就在这一瞬间,所有的人与事都悄然隐去,只余心灵的感应,直抵彼此内心。
许久,传来极轻极浅的急喘吁吁。
抵在她的唇上,陆司容眷恋地流连不去,低眼望进她仿拂蒙上轻纱的迷蒙双眼,粗嘎的嗓音泄露他的情欲。
秋晚软软倚在他怀中,双颊晕红,似已瘫软成水,双手紧紧抓住他的高级衬衫,倚赖着他的扶持。
陆司容忍受不住地又狠狠吻上她晶莹润泽的红唇。
他的大掌由她腰际潜入贴身的衬衫底下,惩罚般轻轻揉捏,霎时,触电般的酥麻感觉,滑过全身。
喘息着扭动纤腰,秋晚讨饶地低声要求:“好了好了,好痒啊。”
陆司容一笑,却不收回贴在她腰上的大掌,反而缓缓游移着,轻缓抚触她滑腻的肌肤。
他重重的吐息着,向来淡然冷漠的眼中,跳跃起两簇熊熊火焰。
为什么他的手贴上她的肌肤!会立时产生恍如天雷勾动地火的激越感受?烧得她唇干舌燥,全身火热。
秋晚情不自禁伸出双臂,缠住他的颈项。
陆司容的唇徐徐移动,贴上她光滑的耳后,轻触徐吻,最后又吻上她颈项急颤的脉动。接着又凑近她耳蜗中低喘,成功地引来她激烈喘息。
“我不在的日子你可想我?”他一边吻着她,一边轻声问。
“嗯。”她轻喘着低声回答。
“仅仅这样吗?”陆司容似乎对她反应并不满意,一只游移在她腰间的大手瞬间加上了力道,惹得秋晚一阵阵地求饶。
“想你,想你!”秋晚钻进他的怀里的,害羞着才说出来。
干柴遇上烈火,注定将一切焚烧殆尽……
陆司墨和郁芷璇忌日当天,天空下着毛毛细雨,凭空多了份悲凉的气息。
陆司容为秋晚撑着伞,秋晚看着墓碑上笑的极淡的女子,突然伸手去触碰冰凉的照片,这种感觉很奇怪。也许是因为爱着同一个男人,居然会有一种亲切的陌生感。
那么年轻,正是一朵盛开的鲜花,居然就调零了。
秋晚为她惋惜。
来上坟的不止秋晚和陆司容,还有凉梦和团团,老爷子年纪大了,倒没有过来。陆司墨和郁芷璇的墓隔了些距离,看过了郁芷璇,两人再去找凉梦。
陆司容将郁芷璇喜欢的花放到地上,轻声道,“芷璇,不知道你在那边过得怎么样,一切都还好吗?这是我最后一次来看你,以后,我就不来了。”
秋晚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站在一旁看着陆司容。但是她不知道陆司容以后为什么不来了,难道是因为自己吗?
她想上去找陆司容解释,想告诉他自己一定兴地介意他来看郁小姐的,但是话到嘴边,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没有说出来。
陆司容突然起身拉着秋晚过去,笑着道,“她叫秋晚,是我的太太。现在我把她介绍给你认识。”秋晚微微一笑,将手里的花放到墓碑前,蹲下身子轻声道:“郁小姐,我叫秋晚,现在是司容的太太。我知道你生前的时候我们感情很好,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但是很不幸……”她停了停,看了旁边的
陆司容一眼,又道:“我知道你那么匆忙的离开这个世界,一定有很多遗憾和不放心。你最不放心的恐怕就是司容了吧!那么郁小姐现在可以放心了,我会照顾好司容,让他健康,平安,幸福!”
秋晚说完,被陆司容扶了起来。
陆司容一手撑着伞,一手搂住秋晚的肩。
两个人细语了几句,一同走向了陆司墨的墓地。
雨淅淅沥沥的越下越大,淋湿了陆司容和秋晚的衣服,也淋湿了站在远处的陌曜霆的眼睛。
陌曜霆怒的一把挥去陌衣为他撑着的雨伞,一身戾气的奔入了雨中。
陆司容和秋晚已经相拥着走出了很远,根本没看见陌曜霆。
陌衣亦步亦趋的跟在陌曜霆的身后,陌曜霆却再一次挥去了雨伞的庇护,语气不善,“滚开!”
陌衣停下步子,不敢再跟着。眼睁睁看着陌曜霆的衣服被雨水浸湿,他满身满脸的水珠,陌衣却依然能分辨得出哪些是眼泪,哪些是雨水。
“开心了吗?”陌曜霆对着郁芷璇的照片,的声音里已经没有了怒气,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忧伤。
“你到死都喜欢着的人,这么快就忘记你了,还结了婚。”陌曜霆抹去了墓碑上照片上的雨水,“你还笑得出来吗?你是我见过的最傻的女人!”
“他有什么好的?你为什么偏偏就选择了他?你是在报复我吗?”陌曜霆的脸上似笑非笑,“你是在用你的死惩罚我吗?”
陌曜霆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听起来却瘆人的很,“郁芷璇,你也输了!输的彻底,你拿命换来的男人,也不过如此!”
雨越下越大,陌曜霆语无论次地说了好多,一会儿哭一会儿笑,最后连他自己说些什么,他自己也不清楚了。
“主人。”陌曜霆的情绪太不稳定,陌衣不放心的靠近过来,“您别这样。过去的事情就过去吧!”
“你给我滚开!”陌曜霆手上一用力,陌衣就被推到了地上,溅起了一身的污泥。陌曜霆的裤腿也被弄脏了,陌衣忙掏出方巾替陌曜霆擦拭。
陌曜霆却狠狠的一踹,力道不轻,陌衣被踹出去好远,嘴角都渗出了血,她却立马跪起,“请主人息怒。”
为什么一点都不像了?
陌曜霆盯着跪在地上谦卑的陌衣,怒吼,“我暂时不想看到你的脸,滚!”
陌衣非常听话,真的就转身消失了,但是临走前却留下了雨伞。
陌曜霆坐在郁芷璇墓碑前,眼角眉梢没有半点妩媚动人的神采,而是无穷无尽的疲惫。“芷璇,我才是输的最彻底的那个人,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