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若晴思索了片刻,抬头道:“好!”
顾青恒没有想到会如此顺利,不免有些难以置信,“真的吗?”
“真的。”秋若晴点点头,“但是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顾青恒的目光暗了暗,但还是问道:“你想要什么,大可以提出来,只要我能做到的,一定满足你。珠宝首饰,还是跑车洋房?”
“都不是。”秋若晴摇摇头,“我要你最后再陪我一晚。”“什么?”顾青恒没想到是这个要求,显得有些惊讶,冷静了两分钟后,才淡淡地道:“若晴,我们已经分手了,既然分了就不要再做藕断丝连的事情,何况我现在在追求秋晚,若是被她知道了,我更加没有
机会了。”
“又是秋晚!”秋若晴笑得很痛苦,“看来你是不想要回项链了。”
“一定要这样吗?”顾青恒的脸上有些痛苦。
“我又不是要你和我做什么,我只是让我陪我一晚,我们就开间房,坐着聊聊天就好。”秋若晴扫着顾青恒的目光,“若是这样,你也不同意的话,我看你也不是诚心想帮秋晚拿回项链的。”
秋若晴说完起身想走,一只手却被顾青恒拉住了。
他低着头,思索片刻,很是艰难地点了点头,“好吧!”
与此同时,秋承铭也在为项链的事纠结着。
秋承铭的办公室里,陆司容静静地坐在沙发上,虽然一言不发,却足以让秋承铭冷汗直流。
“陆总,那项链一直是杜姗和若晴保存,我实在没有信心真的能找到。”
陆司容一动不动,甚至表情都是始终如一。“可以。”他淡淡地道:“刚才我已经和秋总说得明明白白了,若是你能把项链拿来,我不但不会断了与秋田物业的生意往来,还帮你介绍两个大客户,甚至那项链你也可以开价,我照单全收。但是若你做人
不够讲究,那也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这话怎么听都有些威胁的味道。
秋承铭身子颤抖了几下,冷汗又冒出一层。
陆司容他自然是得罪不起,小到可以让他三五年内没有生意做,大到可以让他直接破产。这陆司容的本事虽然他没亲自接触过,但是做为生意界的人,他是早就耳闻。
到时候别说是生意难做,直接破产的可能性就更大了许多。可是那项链一直在杜姗和秋若晴那里,自从秋晚吵着要拿回项链之后,这母女俩更是小心收着,他曾经在母女俩不在家的时候偷偷摸摸地找过几回,但是一直没有结果。他甚至怀疑,他们母女已经将那项
链送到什么银行的保险库存着也未可知。
这边陆司容他得罪不起,那边杜姗和秋若晴他更是摆不平。
这可叫秋承铭好一阵为难了。
陆司容见他什么话也不说,就是一阵阵地冒冷汗,倒也没有心思多做停留。
“三天,三天后我来取项链。”陆司容站起身,冷冷地看着秋承铭,“到时候若是秋总还拿不出项链,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看着陆司容挺直的背影离开办公室,秋承铭傻愣着好半天才回过神。
沈大的遭遇一幕幕在眼前过了好几遍后,他还是急匆匆地下了楼,也不用司机开车,直接自己驱车回到了家。
紧急集合家里的几个佣人,开门见山,“你们谁见过夫人和小姐收藏的那条项链,上面刻了一个秋字。”
几个佣人你看我,我看你,最后几乎是同时面向秋承铭,然后摇了摇头。
“都没见过?”秋承铭脸色已经很不好看了。
前几次他都是偷偷地自己找,虽然无果,但也没有惊动杜姗,这一次他把佣人集合将事情挑明了说,不管能不能找到,日后难免被杜姗知道的,到时候又免不了好一顿吵闹。
秋承铭重重叹了一口气,一屁股坐在沙发。
佣人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站在那里也不敢走。
他吸了一只烟,紧接着又点燃了第二只后,才又抬头,挨个看着几个佣人的眼睛,倒也没看出来谁在说谎,接着又无力地瘫倒在沙发上,挥挥手,“散了吧,该干嘛干嘛去。”
“是,先生。”
几个佣人四下散开了,秋承诺窝在沙发里没动,想着要不要找熟人到各大银行打听一下,杜姗在哪里有保险柜。
突然有一个年轻最小的佣人悄步走了过来,悄悄蹲在他身边,表情带着几分神秘地叫了一声,“先生。”
正冥思苦想的秋承铭被她吓了一跳,弹起身子抚着胸口,冷脸道:“阿香,你有什么事。”
这阿香是刚来秋家一年多的拥人,家在乡下,虽然读的书不多,但却有几分鬼机灵,由于嘴巴巧,会讨人喜欢,虽然活做得不怎么样,但是哄主人开心的嘴皮子功夫倒是极好。
因为每日里喜欢围着杜姗说好话,把杜姗说得眉开眼笑,所以她也就留在了秋家。不但活做得不多,人还是最吃香的一个。
阿香将两条粗长的辫子甩到了脑后,四下望一圈,发现无人关注之里之后,才低声道:“先生,我好像知道太太将那项链藏在什么地方了。”
秋承铭一听,立马来了精神。
整个人坐直了身子,挑眉问:“在哪?”
阿香又四下望了望 ,轻声道:“书房。”
书房?秋承铭的眉头锁得更深了。
要说那杜姗可不是什么爱看书的人,所以书房那个地方,只要自己平时看文件的时候才去,几乎看不到杜姗进去过。
所以对于这个答案,秋承铭表示怀疑。
阿香看出了他的心思,解释道:“先生,电影里不是都说了吗,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秋承铭的眼波立即有了变化,带着几分欣赏地看着阿香,“你知道藏在书房什么位置。”
阿香点点头,“大约知道。”想了想又道:“但是从未打开看过,我只知道夫人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几乎都放在那里。”
看来这并不是阿香随便说说的,秋承铭立马来了精神。
“走,去书房。”
“好。”
阿香跟在秋承铭的身后,上了二楼,打开书房的门。
秋家的书房很是简洁,一排棕色书柜,一张几案写字台,一个老板椅,一排短沙发,再也没有其它东西了。这屋子可以说是一目了然,想藏什么东西还真是有点难。
秋承铭将书房扫了一圈,回头看了看阿香,眼中写着疑问。
阿香双眼微眯,转身向外看了看,发现外面无人,这才转身将书房门关上,然后悄步走到短沙发眼前,身子一弯,就将沙发推了过去。
这个短沙发是用来躺着休息的,所以大约只有一人长,推起来并不重。
秋承铭看着阿香问,“在沙发后面?”
阿香点头时,沙发已经推了过来。
秋承铭看着沙发后面干净整齐的墙纸有些失望,在沙发的后面不应该是墙上有个洞吗,结果什么都没有。
“没有啊!”他凑到阿香身边蹲下。
阿香微微一笑,伸手指了指沙发的后背。
布艺沙发的后面居然有一个拉链?
秋承铭大吃一惊,“在这里?”
“我想是的。”阿香笑了笑,伸手去拉拉链,从里面掏出一个小盒子。盒子不大,是木制的,盒子上没有上锁,所以两个人轻易就打开了。
盒子分了几个格断。
第一个格是几张存根,数额大到令秋承铭吃惊,第二格是支票和钻石金条等物,到了最后一格秋承铭发现了那条他要找的项链。
“真的在这?”秋承铭很是激动,激动到一把抱住了阿香。
奇怪的是,阿香竟然没有闪躲,不但任由他伸手抱着,甚至还歪着身子向他的方向靠了靠,仰头邀功一般地看着秋承铭,“先生,我厉害吧?”
秋承铭转头与阿香四目相对,看到阿香看着自己那种既讨好又仰慕的眼神,他竟有那么一瞬间的失神。
多少年没有看到这样的目光了,似乎只有秋晚母亲活着的时候,她才会给自己送上这样欣赏与爱慕的目光。
而自从她离开之后,杜姗给他的只有无休止的抱怨和哭闹。
所以这样的目光,让他有那么一瞬间把持不住,有那么一瞬间的心潮起伏,好像又回到了和秋晚妈妈年轻的时候,那么有激情,那么有活力。“阿香!”秋承铭喃喃一声握住阿香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