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男生 历史军事 一品才女,帝君霸爱小娇妃

第二百二十二章:曲歌未散泪装欢

  叶漪兰听她那番话,竟然有一丝莫名地偷笑之意。见她倒是一本正经的模样,反而看不出任何出错。

   “皇上,臣妾并无此意。只是其中,倒是有太多的破绽。”

   长孙莞霁被她所逼,毫无任何的退路。见她小小年纪,竟然如此伶牙俐齿。若她不是北漠公主,又岂会敬她三分。

   转身想要拉扯慕容灏宸的衣袖,反倒是被他极其厌恶的甩之。倒是居高临下地看着叶漪兰,心中一直掩藏不住的恨意。

   以往,她一直手下留情,只因顾及慕容灏宸的感受。若是她遇害是自己所为,他对自己的厌恶会更深。

   如今,恨意早已蒙蔽她的双眼。只要她死了,而自己又有父亲撑着,慕容灏宸岂敢于长孙氏作对。毕竟,他能依仗的便是叶家。这点势力,岂能铸就他永久的帝位。

   唯有自己,才能保他一生都不会被慕容灏隶篡位。

   “那皇后来给朕说说,有何破绽?”慕容灏宸见她如此有自信,倒还真想听听这所为的破绽又在何处。

   不过,此事的真假与否,他一直以来半信半疑,因为总觉得这一切,都如兰儿所说,太顺利了。

   倒是寒莘,她与兰儿的关系,岂会拿她的命来做赌注。这一点,倒是相信。毕竟,有些真相的背后,往往藏着一个巨大的秘密。

   破绽?她不知破绽在这处。但她知晓,不能让她重新得到恩宠,绝不能。

   一时语塞道:“这……”

   夏慕灵见皇上一直未语,倒是能眼睁睁地看着叶漪兰跪于地上,顺道开口道:“臣妾倒是觉得,皇后娘娘倒是心急了些。换个角度想,公主殿下能如此信任此人,想必是最熟悉的人。只要公主殿下说出此人,皇后娘娘疑虑便会解了。宸昭仪的罪,亦可清白了。”

   长孙莞霁看向着夏慕灵,一直沉默的她倏然开口。这句句言语中,正事戳中了要点。她这分明是在帮叶漪兰。也是,她们本身便是沆瀣一气。

   寒莘看着夏慕灵,此人倒还是有点聪明劲。指了指地上的那具尸体,字句重重咬着:“此人便是北漠使臣,其实他并非是北漠之人。”

   使臣?

   慕容灏宸示意着影卫,将那面纱扯下。寒莘告知自己是四弟之人,却从未告知是北漠的使臣。倒是摘下面具的那一刻,才清楚的知晓,原来一直都是他。

   他竟然偷偷潜伏在北漠之中,可偏偏是慕容灏隶的人。这一点,他从未去怀疑过。

   紧蹙地眉宇,已然地冷声道:“这一次,皇后可是信了?”

   看着这一切,他们各个都在为她开脱,这证据早已摆在面前她无话可说。踉跄的身子浅意地往后退了一步,欠着身子道:“是臣妾愚钝。”

   见况,慕容灏宸的嘴角微微扬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亦是冷言之语下旨道:“既然真相大白,叶漪兰便可赦免其罪。即日起,便可重回沁兰殿。”

   听闻这些,叶漪兰并未觉得开心。何况,真正的凶手并非是他。慕容灏宸并非是糊涂之人,仅仅寒莘的一言两语,又岂会将他糊弄过去。想必,他自己心知肚明。

   听慕容灏宸已发话,寒莘便迫不及待的将她扶起,一语自责着:“兰儿姐姐对不起,这几日让你受苦了。”

   那一晚,见她倒在慕容灏宸的怀中的脸色极为的不佳,如今虽气色有些好转,但依然还是愧疚。当初若是阻止她,或许便不会发生今日的事,而他亦不会这般做?

   他让自己信他,可其中还有一个秘密,她不能说出口。

   微摇头,淡然一道:“我没事。”

   赦免其罪?

   长孙莞霁暗自苦语,无论如何,叶漪兰依旧还是会回到他的身边。就如昨晚一般,他根本从未当她是奴婢。恩爱两不凝,或许说的便是他们二人。

   见他走向夏慕灵的身前,倒是忘了她出现在这儿的用意倒是何为?这件事与她毫无任何关系,慕容灏宸为何亦叫了她来此?还是说,她与叶漪兰的关系。

   见之,夏慕灵心中难免有些不知所措。他们二人相距甚近,心却不停地浮乱的涌动。悸动的心,宛如情窦初开时羞赧的模样。他的声音从未如此温柔的传入自己的耳畔,瞬间软化了。

   “皇后掌管后宫难免有些累了,就让姝妃帮皇后分担后宫之事。以免,这后宫中会疏忽一些事,都让皇后一人担着。”

   “臣妾,多谢皇上体恤。”

   此时,她自己又有何办法去阻止这一切。原以为此事会交与叶漪兰,没成想反而是一个不起眼的姝妃罢了。

   可此事,她又岂会甘心。

   她是皇后,居然要把皇后的权利分给她一半,这算什么?

   苦涩的笑意,心却被他刺了一剑,深深地穿透,殷红的献血便宛如眼中所隐含的那怒恨的泪水。可她不能落下,不能被人知晓自己的弱处。她向来傲慢,岂能被此事所打到。

   总有一日,她会将自己失去的一切,一次次讨回。就如脱下的衣裳,亦要一件件穿回。

   “臣妾,定当竭尽所能,替皇后分担后宫事宜。”

   夏慕灵的嘴角掩饰不住此刻的欣喜,对她而言不需要任何的遮掩,她会让皇上知晓自己从来不会粉饰一切。

   叶漪兰不解地看着他今日之举,先是对夏慕灵和颜悦色,又当着长孙莞霁的面下了此圣旨。

   慕容灏宸,你究竟要做什么?

   她答应过夏千亦绝,对不会让夏慕灵深陷后宫中的是是非非。日后,她真的看开了,或许他会放了她。

   可这一次,他的所作所为,倒是让夏慕灵陷入了两难的绝境之处。

   一月清宵,清愁漫雾云翳合。

   风露笙歌逝流年蹉跎,如双鬓斑斑。

   一盏孤灯,夜流云半掩楼台。

   风寒月影点晕浮萍开,如浮光掠影。

   一抹胭脂,泥尘半落倩红妆。

   风华残雪渐洇染朱颜,如咽泪装欢。

   站在城墙楼的两人,微风吹拂着她们的衣裙,凌乱的发丝宛如飘落的蝴蝶,恰似一道风景。

   叶漪兰眺望着宣都城外的夜景,悠然长叹问之:“寒莘,你可真的愿意回北漠?”

   见她一脸严肃的模样,而寒莘宛如孩子的脾性,缠着她的胳膊,依偎在她身侧紧紧地揽着,一语趣意道:“兰儿姐姐,可是舍不得我?”

   自然舍不得。毕竟,能真正交谈而论的便只有她,更何况,她的心是单纯的,毫无任何将其浑浊。

   “这件事,哥哥可知晓?”

   听她一提起叶荀彧,嘴角开怀的笑意淡然消失。双眸亦是远眺着前方,黯淡无光:“此事我跟他说起过,他说‘想要回去,便不会阻拦。’”

   可偏偏,她确实希望他能阻拦。这样,他不愿,自己便可留在此处。她虽欺骗了慕容灏宸不愿嫁入宣都一事,可心中却无法掩饰对叶荀彧的不舍。可事到如今,已无他法。

   见她双眸忧愁,此刻她的心一定不好受。心中隐藏的话,还是道了出口:“你告诉我,可是皇上逼你的,还是你自己心甘情愿的?”

   但愿,此事并非是灏宸所逼。不然,他一定在其中隐瞒了一些事情。

   “是我自己。”毫无任何停留的迟钝,便开口道。

   -从叶漪兰的身侧起身,见她还是一副冷肃的模样,便拉扯她的衣袖,反之撒娇道:“你也别所有事,都怀疑在他的身上。这一次,他为了你还你清白,说是一定要找到真正幕后之人。”

   自从爱上叶荀彧后,他们之间的一定不会如他们二人和和睦睦的在一起。她挺羡慕叶漪兰,能有如慕容灏宸这般疼爱她的人。人常说‘珍惜眼前人’,但愿她能好好珍惜。

   找到幕后之人?

   凝思的双眸,看着寒莘却是喃喃自语:“这么说,他从一开始都在怀疑你的话?”

   倒是见她点头,之前所担心他会不会就这么轻信,看来都是自己多虑了。他如今警惕之人,尤其被寒莘的一言两语所打乱。

   他什么都好,便是何事都瞒不住。

   “不管他信不信,你已经重新回到了他的身边,还计较这些做什么?”

   她所说的这些话,慕容灏宸岂会真正的相信。依稀还记得他曾说过‘不管此事你说的可是真的,既然你已相安无事,便该早早还兰儿清白’,亦是这句话,她才决定告知。毕竟,有时她从未想过,有一日最亲信之人,居然一心想让自己去死。慕容灏宸答应过,无论发生何事,都要留一命。

   她亦保证,北漠不会再出兵。

   虽然她不能确信,可此刻北漠早已混乱。想必,皇兄此刻毫无任何的心情,去谋大计。

   计较?

   是,她不该h计较一些过去的事。暗自叹气道:“但我对不起子陵。他虽与我非亲非故,这样帮我,实在过意不去。倒是他的身份,还真是个迷。”

   对于他,有愧疚、亦是怀疑。

   “对了,这件事你也知晓其中的计划,对不对?”

   寒莘听她如此一问,思绪还未反应过来,神色倒是有一丝的慌乱:“他告诉我,慕容灏隶发现了他潜在自己身边的目的,才会想要用这个办法,逃出皇宫。若一旦失败了,便指认自己为凶手。”

   “那晚,放箭之人是……”

   “是慕容灏隶。”

   自寒莘说出此话时,便开始怀疑。却没想到,竟然是慕容灏隶。

   “他说此人向来心狠,那毒药正是他所赐。”

   若不是听寒莘亲自说出口,亦不会相信,这些事皆是他所为。怪不得,灏宸要如此防范他。那去年两次遇害,想必也是他。不然,在这皇子中唯有他才会做出此事。

   可他,竟然将自己都算进去了,自己当初还那么的信任他。原来,这一切都是假象。

   寒莘见她不语,神色显得极为黯淡,担忧地问之:“兰儿姐姐,你这是在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

   “我没事。既然,我们都骗了他,这个秘密只能隐瞒下去了。”紧紧抓着寒莘的手,语重心长而道之。可心中倒是依然不舍。“倒是你,我还真舍得不你回北漠。”

   这件事,哥哥虽无任何的表态。可灏宸已经同意让她回北漠,想必已成定局。

   寒莘见她这般,倒是另自己不知如何开口。隐去眼角酸涌的泪,强颜欢笑道:“等我再长大些,我一定会让叶荀彧娶我。毕竟,他答应过此生绝不会娶。”

   再过几年,自己长大些,他便不会嫌自己小了。他不会娶别人,只能等着自己长大。这样,她才能安心在北漠待着。

   “此事你大可放心,哥哥绝不会另娶。”

   越说此话,越觉得是伤感之意。寒莘放开了她的手,随意挥着手,依然还是一副强颜欢笑之态:“算了,反正一切都会过去的。”

   叶漪兰看着她,明明不开心,却是故作淡然:或许,并非过去。而是,重新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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