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天而降的蛤蟆,让蒙薪并没有多少震撼,就是稍稍惊讶了一下它的体型。
大,太TM大了啊,那那里是蛤蟆啊,简直就是蛤蟆吉!
再别着一把无柄刀,就是缩小版的蛤蟆文太。
【巨人蛤蟆,灵气变异的肉食怪物,唯一喜欢的植物就是嗜血金菊,舌头非常厉害】
看着那浑身肉瘤的大蛤蟆,蒙薪又看了眼那株迎风摇曳的菊花。
【嗜血金菊,可以通过土壤吞噬周围动植物的生命,成熟体所在之处,方圆百米都会了无生机】
蒙薪咂咂嘴。
看这样子,这株菊花还没长成呢,不然真的是方圆百米都会寸草不生。而这个大蛤蟆,显然正在守着这株菊花,等待成熟之后收割呢。当然了,蒙薪也不觉得这菊花就单纯地等待着被吃,或许它也是在借着这只大蛤蟆的庇护在成长,真长成了,谁吃谁还说不定呢。
“打大蛤蟆,还是头一次啊,因缺思厅……”蒙薪看着巨人蛤蟆,跃跃欲试。正好试试那把疯狂的菜刀。
大蛤蟆落地后就原地转了个身,这一下弹跳,地面顿时又是一阵剧震,仿佛某只巨兽的巨蹄重重地踏了一下。大蛤蟆一双横瞳的蛙眼怒视着蒙薪,两腮陡然一鼓,大嘴张开一道黑红色的舌头飚射而出。
空气中,一道波纹肉眼可见,那舌头以让人难以想象的恐怖速度爆射出去,就仿佛一颗出膛的狙击枪子弹。
蒙薪瞳孔皱缩,本能地挥舞着菜刀挡了过去。
噗嗤一声,蒙薪被大力击退,不过巨人蛤蟆更加凄惨。它呱呱惨叫着,舌头半收回嘴里,顶端处被开了个大口子成了蛇信的模样,此刻血流如注。
蒙薪看了眼疯狂的菜刀,嘴角一翘。这是触发了效果了!给力啊!
巨人蛤蟆惨叫着,一双眼睛里看不出表情,但它不断后退的动作,出卖了它此刻的从心。流淌的鲜血,渗入地面,竟然朝着那嗜血金菊流动了过去!
蒙薪不禁一阵恶寒,心道怎么植物一变异,都这么邪恶嗜血?这是遗传基因决定的?
不过这不重要,菜刀能力还没试完呢,蒙薪提着菜刀又冲了上去。噗嗤一声,那巨人蛤蟆根本躲不过蒙薪的强悍速度,一刀被砍在了一条前腿上,下一刻,恐怖的一幕发生。那条腿的骨头和肉,竟然分开了!
就仿佛煮烂了的排骨一样,筷子轻轻一挑就脱裤的那种。
巨人蛤蟆痛苦地疯狂惨叫,前腿一动,血肉顿时都啪嗒落地,露出了一滴血都没有的粗壮骨骼,那些肉则被地面迅速吸收,化作一个土包朝着嗜血金菊移动了过去,看得蒙薪头皮发麻。
再试试火焰炒勺吧。蒙薪收起菜刀,拎着炒勺再次冲过去。炒勺狠狠地按在巨人蛤蟆的脑袋上,下一刻,炒勺瞬间通红发热,如同烧红的烙铁一般。恐怖的高温,让那巨人蛤蟆惨叫不已,它现在除了惨叫,似乎也没什么能干的了。
蒸汽噗噗地往上冒,蒙薪死死地抓住了巨人蛤蟆的后背,炒勺如同钉子一般钉在了那家伙的脑袋上,很快,那巨人蛤蟆就倒在了地上,浑身抽搐。
蒙薪握着一点都不热的勺把,满意地点点头。待会或许可以吃一个烤田鸡呢,如果这家伙没有毒的话。
【你击杀了巨人蛤蟆,你的灵气值+120】
啧啧,不错,120灵气值,现在他的灵气值又突破两千达到2100了。奈斯!
掂着炒勺,蒙薪走向那株嗜血金菊,嘿嘿直笑。嗜血金菊摇动的频率增加,似乎感受到了危险,突然,那嗜血金菊做了一个蒙薪打死都猜不到的举动。它竟然从土里拔出根系,化作两脚,朝着远处跑了……了……
TM的,这家伙竟然还能动?
好吧,蒙薪一拍额头,想到巨魔桦树就是移动的人形植物,这么一株吃肉喝血的菊花,显然也是可以走的嘛。
追!
于是前面一个菊花在跑,后面一个人高举着勺子在追,场面无比奇葩搞笑。
嗜血金菊跑得很慢,蒙薪几步就追了上去,堵在了它前面。“小样,你倒是跑啊,继续跑啊!”
嗜血金菊停下,花萼猛地一转,选定了一个方向继续跑。蒙薪猛地一跳,再一次拦在它的身前。“嘿嘿嘿,你跑吧,看你能跑哪儿去?乖乖地躺下让我用勺子烫一下,很苏福的哦。”蒙薪一脸坏叔叔的笑容。
嗜血金菊似乎愣住了,并不聪明的脑袋,让它有些搞不清现在的状况。到底怎么了?
这个人类怎么这么难缠,为什么甩不掉?
嗜血金菊的脑袋完全想不明白这到底是什么情况,但是本能地,它感觉到了危机,生存的危机。如果继续这样下去,它相信自己会死掉。
所以它的本能,苏醒了。
花萼突然裂开,一个鲜红如血的尖锐的刺仿佛扒衣服一般扒开了两半开始枯萎的花萼,从里面钻了出来。
花瓣、花径纷纷枯萎、脱落,一个蛇一般的、不是植物却也不像是动物的东西直挺挺地立在地上,下半身平躺在地面,上半身支楞着,尖锐的头部对准了蒙薪。
突然,尖端裂开了好几瓣,花瓣一般展开,里面一条漆黑的腔道似乎能吸入目光,无数细小尖锐的牙齿密密麻麻地分布在所有展开的花瓣上,特别狰狞。
【嗜血金菊-暴走形态,脱离了植物形态而获得了动物之力与性情,身体坚韧且拥有再生能力,消化系统非常强大,可以喷吐极具腐蚀性的胃酸】
蒙薪嚯了一声,啧啧称叹。这个姿态,真的很赞,很吓人,就是不知道战斗力如何?不过一想到再生还有强酸两种棘手的能力,蒙薪谨慎起来。
左手菜刀右手炒勺,刀勺摩擦,火花迸溅,蒙薪微微伏着身子,眯着眼看着暴走金菊。
暴走金菊突然一声嘶鸣,身体爆射而出。十来瓣花瓣张开到了极限,微微外翻,细密的牙齿上黏液被风吹动,在空中拉成了丝线,咬向了蒙薪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