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别打了，你会打死妹妹的。”

　　 “打死算了，反正都是贱人。”

　　 “父亲，我们真的没和那个胖子说过话。”

　　 “胖子？我有说过胖子吗？你怎么知道是胖子？”

　　 “父亲……我们又不是瞎子。”

　　 这些女孩吓坏了，卡斯特打她们，逼她们说出到底是谁和山姆眉来眼去的。

　　 “今天要是不说出来，那么都饿着。”

　　 “父亲，我们真没有。”

　　 “好好好，顶嘴！”

　　 鞭子抽打声再次响起，哀嚎声响彻整个卡斯特城堡。

　　 *****

　　 “主人，是一块饼，那个女孩又来了。”

　　 “嘿嘿。”

　　 “主人，你是不是认识她？”

　　 “我只告诉你。”

　　 唐仁在灰虫子的耳边轻轻说了“吉莉”的名字。

　　 “灰虫子，你有没有喜欢的人？”

　　 灰虫子脸红了。

　　 “你是不是喜欢弥桑黛？”

　　 灰虫子浑身一颤，“主人，别乱说。”

　　 “哈哈哈。”

　　 “这有什么好害羞的。”

　　 “主人，我们得想办法出去，无论你说还是不说，那禽兽都不会放了我们的。”

　　 唐仁点点头，“这个我很明白。”

　　 可是这口竖井的壁是光滑的石头，爬上去是不可能的，双手撑开可以撑住，但是只能静止，想往上是不可能的。

　　 “灰虫子，我有个想法。”

　　 “什么想法？”

　　 “如果这井壁结冰了，那你伸手撑住两边，我躺在地上，我们脚对脚，我往上一踹，你是不是可以弹上去。”

　　 灰虫子在脑海中脑补了一下。

　　 “应该是可以的，但是给井壁结冰的水从哪里来？”

　　 这是个问题。

　　 “那个女孩，下次她再给我们送食物的时候，我们可以求她帮忙。”

　　 到了白天，卡斯特又是威逼利诱，唐仁和灰虫子用沉默应对，换来的就是一盆冷水。

　　 到了晚上，又有东西丢下来。

　　 “吉莉，等一等。”

　　 上面很安静，忽然有人小声说道：“你怎么知道我叫吉莉。”

　　 “山姆告诉我的。”

　　 过了一会，上面有如蚊子一样小声说道：“山姆他还好吗？”

　　 “他很好。”

　　 “吉莉，你得帮帮我。”

　　 “对不起，我也很想，但是我真的没办法。”

　　 “你可以的，听我说完可以吗？”

　　 唐仁要求吉莉有事没事的时候偷偷往井壁倒水，每次倒一点点。

　　 “就这样？”

　　 “对，就是这样。”

　　 “好吧，我试试看。”

　　 “小心点，别被人看到了。”

　　 *****

　　 卡斯特变的越来越暴躁，每个女儿都被打的遍体鳞伤。

　　 “都不说是吧？”

　　 “好，那我就一个个打死，反正都是贱人。”

　　 打过女儿，卡斯特又去井边。

　　 “你别开口了，不拉我上去，我什么都不会说的。”

　　 “好。”

　　 “我家的野狼饿了两天了，我想让它陪陪你。”

　　 说话间，卡斯特把野狼放进井里。

　　 唐仁和灰虫子靠着井壁，这野狼看起来就像是已经饿了很久的样子。

　　 “灰虫子，有把握吗？”

　　 “有。”

　　 “好。”

　　 唐仁是想以自己为诱饵，灰虫子从侧边进攻，避开野狼的利爪。

　　 野狼扑了过来，灰虫子从侧边摁住野狼。

　　 唐仁用匕首刺进野狼的心脏。

　　 “卡斯特，谢谢送来的狼肉。”

　　 卡斯特大怒。

　　 “明天，就到明天，这一切必须有个结果。”

　　 灰虫子疑惑道：“他又是吓唬我们吧。”

　　 唐仁摇摇头，“我觉得他的耐心真的已经耗尽了，我们今晚要冒险，试着出去了。”

　　 到了晚上，吉莉又来送东西。

　　 “唐仁，我父亲这次好像是真的生气了，你最好小心点。”

　　 “谢谢你。”

　　 “你出去之后告诉山姆，不要再来找我了，我们不可能的，我父亲不会放过我的。”

　　 “只要我出去，就会带你走的。”

　　 吉莉不报什么希望了，她认命了，出生在这样的畜生家庭，她还能做什么？

　　 就在吉莉俯身在井边的时候，一双贼溜溜的眼睛在黑暗中注视着这一切，他手上拿着斧子。

　　 “吉莉。”

　　 他小声喊了一声，但是听在吉莉的耳朵里，如同鬼魅一般。

　　 “父亲。”

　　 “吉莉，原来是你。”

　　 “不是的，我是看他们可怜。”

　　 卡斯特拿着斧子走了过来，“吉莉，你是乖孩子，我真没想到会是你。”

　　 吉莉已经吓瘫了，只能在地上爬。

　　 “灰虫子，我们必须提前行动了。”

　　 “好。”

　　 唐仁仰面朝天，双腿微曲，放在自己的身前，灰虫子双臂展开，顶住井壁，双腿也是微曲，踩在唐仁的脚面上。

　　 “我数到三。”

　　 “好。”

　　 卡斯特哭了，“吉莉，我对你那么好，你怎么能和那个死胖子……”

　　 “你太伤我的心了。”

　　 或许是知道自己没命了，吉莉反倒是鼓起勇气。

　　 “你不是我的父亲。你就是个畜生。”

　　 “吉莉，你说什么，你到现在还不认错吗？”

　　 “我根本没错。”

　　 “没错？我说过什么？不准你们和其他男人见面的，你和那个胖子……”

　　 “我喜欢山姆。”

　　 此话一出，卡斯特脸刷的一下就挂下来。

　　 “好吧，我把你剁成一块一块的，喂给森林里的怪物。”

　　 吉莉举起斧子，就在他要砍下去的时候，却发现手被人擒住了。

　　 “你……”

　　 灰虫子一拳把卡斯特打趴下。

　　 唐仁也上来了，“吉莉，没事了。”

　　 “你这个混蛋，你不能杀我，我对守夜人有恩，我救过莫尔蒙司令。”

　　 “我不知道，你说说看。”

　　 原来在一次特大暴风雪之际，是卡斯特救了守夜人，在那之后，熊老就欠了卡斯特一个人情，所以即便是知道卡斯特的禽兽行为，熊老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原来是这样啊，这样说来，你对守夜人真的是有恩的。”

　　 “是的，你不能杀我。”

　　 唐仁嘿嘿一笑，“可你忘了，我又不是守夜人。”

　　 “灰虫子，把他丢进井里。”

　　 “是。”

　　 “吉莉，那个机关在那？”

　　 吉莉指了指。

　　 “你们敢！！杀了我，野人不会放过你们的。”

　　 “威胁我？”

　　 唐仁按动了机关，顿时卡斯特就被扎成了刺猬。

　　 吉莉看的心惊胆战的，卡斯特死了，这个禽兽死了，但是她并没有因此而高兴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