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伊人相见,已是数年。
相见不识,相爱难言。
(正文)
神农偏殿,龟书阁
是夜,女娥举棒点火悄然潜入龟书阁中窥探《洛书》。
她一字一句地专研着《洛书》上的文字,不时回忆起腾阁老死前的几日口中叨念着的:《洛书》二字。
腾阁老之死,定有玄机,难保有人暗藏祸心,想借此一箭双雕。
女娥暗自思量,愁眉紧缩,便更加将棒火靠近了《洛书》,读起了《洛书》下方所写的话语。
“相传,上古伏羲氏时,洛阳东北孟津县境内的黄河中浮出龙马,背负“河图”,献给伏羲。伏羲依此而演成八卦,此为《洛书》。”
此话下方还有一行小字?
女娥擦了擦双眼,继续读起了这行小字:
“伏羲(生卒不详),风姓,燧人氏之子。人首蛇身,与女娲兄妹相婚,生儿育女,教人以渔猎之法,创瑟,作曲。称王一百一十一年余。……”
“燧人氏之子?燧人氏是为何人?为何此前我闻所未闻。”女娥困顿,想要再寻下文,然却寻遍了正块《洛书》亦不再多见一个字。
其又翻阅了他国石碑石文,希望从中能寻得一丝蛛丝马迹,然而关于伏羲与女娲的传说却大多缺失之前的记载。
“此处虽然记载了燧人氏,但我遍寻典籍却尤不得。是这燧人氏只是此书的一处笔误,还是有关她的资料全都消失在了云雾之中……”
正在女娥百思而不得其解之时,只听门外传来了一阵极为轻微的脚步声,女娥随即灭火藏棒,将呼吸化为了虚无,躲进了黑暗的角落之中。
门“吱呀”一声被推了开来,借助着微弱的月光,女娥依稀看见了她的样貌--红衣厚服,朱唇磐髻,眼带勾勒,气质显贵。此女子不是她人,正是当初在蚩魁军南营军中与她做了“交易”的神秘人。
她为何会在这里?她怎么入的了神农殿?
女娥右手紧握,蹲在一处,静静观望着女子瞻前顾后打量着四周,女子待确保无人后慢慢地走到了《洛书》旁。
“就是这个。”女子一手摸在了《洛书》上,嘴角微扬,又从怀间掏出了一个小瓶,将小瓶中的粉末尽数洒在了《洛书》的上面以手帕盖之。
一会儿,女子揭开了手帕,左右望了一眼,随即扬长而去。
女娥一撇《洛书》,只见方才还清楚可见的“燧人氏”三字。现在却像从未刻过一般从《洛书》上消去了踪影。
女娥一掐皮肉,心中思道:看来这一切都与那“燧人氏”息息相关。
她想到此处便立即跟了上去,尾随在了女子的身后。在跟到落鸿苑之时,一阵狂风迷了女娥之眼,待她再次睁眼之时已然失去了女子的踪迹。
女娥抬头望天,月色朦胧,一切如同迷雾,被掩盖在了漆黑昏暗之中。
神农偏殿,春思苑
翌日中午,春色满园,百花艳丽。女娥与小蚕独坐园中,拈花扶草。
女娥手持一朵牡丹闻着花间芳香,笑语着道:“来,小蚕,今日春色正浓,随我一起去他处走走。”
“可……可帝女。”小蚕面露难色。
“怎么?我还不能走了?”
“不……不是。”
“那便是了,随我各处走走。”
“是。”
女娥说着将一束牡丹捧在了胸前,装膜作样的悠然朝着落鸿苑而去。
待她走到落鸿苑门口的时候却被小蚕一把拦了下来:“帝……帝女,这里面你可不能去。这里是炎帝的帝姬噷懿夫人的居所。”
“噷懿夫人?是为何人?有何地是我去不了的!”女娥不听小蚕的劝阻,一把推开了小蚕的手,直接闯到了落鸿苑内。
落鸿苑内大小奴仆见着女娥闯了进来,纷纷惊了神,连忙叩拜。
女娥眼神锐利,如勾一般刺入了那些奴仆的心神,“我这昨日掉了根骨链,乃轩帝所赐。本帝女怀疑是你们院子里的奴仆盗取了这根链子,还不快去把你们这儿的人都给我唤出来,好供我一一查实。”
带头的老奴立马回道:“是……是帝女。老奴这就去叫,这就去叫。”随即往回跑去唤来了一帮奴仆,跪倒在了女娥的面前。
女娥自左向右一一细细查看,然却未从这帮人中寻到昨日那名女子的身影。
“都在这儿了?”
“都在这儿了。”老奴擦了擦脸上的汗水,回答道。
难道不是这里?女娥皱眉。
姜噷懿自远处走了过来,拖摆着一路华服,遥望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奴仆,跟在她身后的是一位面容丑陋的老奴。她看了看姬桑,微笑着道:“姬桑妹妹,多年不见,可是越发雷厉风行了。”
女娥遥见了姜噷懿的面容,心中不禁想起了惨死的姬桑。
姬桑何以去找风将为女娥借得免死之杖?不用想也知道,姜噷懿定是有着推脱不了的关系。
想到此处女娥不禁回敬道:“这妹妹二字可不敢当,我与帝姬可着实差了一个辈分呢。我父轩帝与姜族炎帝乃是联合,同尊同辈,帝姬是为炎帝的帝姬,自然是为姬桑的长辈。”
姜噷懿看似嘴角微扬,而皮肉却不堪苟笑,慢慢地走到了姬桑的身边:“你与你姐姐一样,都使人厌恶。”
“多谢夫人夸赞。”
噷懿怒容,“我可未夸赞你!”
女娥装作无辜,不解地问道:“姐姐聪慧无比,夫人说我与姐姐一样难道不是夸赞姬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