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平听到这里,已经对柳媛恼之恨之,一个闺阁小姐既做出这等龌龊事来,还是丞相之女,简直岂有此理。
“我心里实在怕极了,后来柳小姐又派人送消息,说会帮我和芷兰县主离开东安城。没两日芷兰县主来找我,也说要与我走。我心中想,我在东安城日日侍奉那些贵人,被他们轻辱玩弄。现在手中钱财也积的一些,现在走了也好。说不定真的几年后,我和宁三小姐尘埃落定,再回来便没有人怪罪了。”
“到时,你还是宁国侯府的姑爷,是吗?”静平冷笑,“真是痴心妄想。”
“下奴痴心妄想,下奴罪该万死。”木雨楼此时也觉得自己太过天真,结果犯下如此大的罪。
“按你的说法,凡此种种都是柳家小姐鼓动你做的?”静平问。
“我……”木雨里心里极怕,公主身份高贵没错,柳媛的祖父是当今丞相,她平时也极少跟自己言语,传话的大多都是丫环。要是公主让她跟柳媛对质,柳媛矢口不认,自己身份本来就吃亏,又有谁会信他?
他哪里知道,这等事本来就见不得台面,静平公主要保宁芷的名节,又怎么可能让他去跟柳媛对质呢?
“公主,下奴知罪,请公主发落罢!”木雨楼趴在地上说。
静平公主看这木雨楼,心中对此人恼恨不已,她又想到在隔间的宁芷,便又问:“这么说来,你对芷兰县主,竟无一分真心?”
“公主,像我这等伶人戏子,本就被人看不起,哪里有什么心思谈情爱!我感动芷兰县主一片真情,而她和柳小姐都以金钱相赠,我心里又想离开东安城,所以才决定跟芷兰县主私奔。”木雨楼道。
听到这里,在隔间的宁芷心里大恸,哭的抽抽咽咽的却又出不得声,心里难受的恨不得就此死去。
外头的静平却笑了,看木雨楼神色更是冰冷:“木雨楼,到此时你还不从实招来。你哪里是不谈情爱,你分明做久了京中那些贵公子的男宠,不喜欢女子。只是那贵公子大多玩弄你,你无心在此,才借芷兰县主离开。”
木雨楼脸上瞬间白似鬼,十分惊恐的看着静平公主。
“更别说其中还有个贵人圈养你许久,他是显贵之家,近来又有婚事在身。你怕你和他的事东窗事发,在东安城无法生存。正好宁芷对你一腔爱意,你只好受了。还想若是真的跟宁芷私逃做了夫妻,日有了宁国侯府为后盾,再回东安城也是性命无忧。”静平道。
这话一出,木雨楼吓的身体泛软,而坐在隔间的宁芷更是惊异不已。她一开始伤心木雨楼根本不喜欢自己,全是柳媛从中挑唆作梗。
却没有想到,木雨楼竟是旁人的男宠,根本不喜欢女子。
“公主……”木雨楼趴在地上,“公主,下奴罪该万死,求公主恕罪。”
“我倒是可以保你一条命,不过你要替做两件事。”静平道。
木雨楼抬头,难以置信的看着静平公主。
“其一,你和芷兰县主一事自然从此不可再提,如此事从你口中漏出一个字,我和驸马便会让你生死不能。其二,你亲笔写一封底信给我,约一约你那旧主人。待事情告一段落,我倒可以安排你离开这里。”静平道。
木雨楼此时心中只想活命,听到有一线生机,忙说:“我定尊从公主之令,绝不再多提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