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眼下,自己初继位,北境内忧外患,穆尔真又帮了自己许多,他手里还有自己的秘密,若是死在神木通,对自己无益。
“大王,我刚在殿外看到太子。”
“是,孤王找太子商量,封如玉公主为安惠夫人一事,元佑太子已经同意了。”虎果尔道。
“其实这是理所应当的事情,元佑不可能带如玉公主回大安,而北境总要安顿好如玉的将来,才不辜负这场和产。”元真道。
“说来,这个主意还是你想的,确实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虎果尔定睛看他:“而你,你对元佑,对大安真是了若只掌。”
他心里思量,元佑亦是有才略之人,以后大安才是自己真正的心腹大患。穆尔真对大安如此了解,以后与他联手对付大安,才有胜算。
“我与元佑做了几十年兄弟,自然他解他一些。”元真笑。
“刚才在殿上,元佑和宁毅直接在孤王面前揭出你原来的身份。而且元佑说,孤王继位之日,不愿跟你同席而座。”虎果尔道。
元真听着笑容微敛,神色却丝毫不变。
“穆尔真,你亦知道,大安如今对北境来说十分重要。待孤王正式立如玉为安惠夫人后,元佑是孤王的舅兄,孤王实在不能让他不快。”虎果尔十分为难道。
元真听此话忙道:“大王,其实我特意来见大王,正是向大王请求。我与红衣圣女等也是时候去黑蝎城了,只怕不能参加大王的继位大典。”
“当真如此急?”虎果尔问。
“是,我们出来时间已久,不能不回去了。”元真道。
“既然如经,孤王不便多留。”虎果尔露出遗憾之色,“穆尔真,这次孤王继位多亏了你,你的功劳,孤王铭记于心。”
“大王,客气了,你我以后必定有许多要合作和互相帮忙之处,时候还长着呢!”元真道。
“你说的是。”虎果尔轻拍他的肩,“还有,宁毅一心要杀你,我跟他说,三日之内神木通不得见血。就怕他在城之外等着抓你,你出城时定要小心。”
“多谢大王关心,我必定不会让他得逞。”元真道。
“大王,我想再见如玉一次。”
虎果尔道:“如玉到底是后宫妃嫔,你是男子,若是常出入后宫实在不妥。你还有什么话要跟如玉说,可以跟孤王说,孤王替你传达。”
“大王说的有理,那我就不见他了,请大王转告,希望她多多保重身体。”元真道。
“你放心,我自然会好好照顾她。”虎果尔道。
元真这才告辞。
只是出了王宫,他心中难免气愤,果然不出他所料,虎果尔是过河拆桥之人。
他出谋划策,助他继位,还帮他杀了忽刺!
他刚继位,好几个朝臣反对,质疑他血统不纯,没有碧蓝色的眼睛不能继位。
昨夜,他替他杀了几个反对者,让他能顺利继位。
如今元佑几句话,连继位之礼都不让他参加。
要知道他之前一直跟忽刺出入,不少人都认为他跟忽刺交好。如今忽刺死了,他要在神木通有所声望,出席虎果尔的继位大礼是很有必要的!
元佑,果然不能小瞧。。
他回到驿馆,命人收拾行装离开。
“虎果尔不是马上要举行继位大典吗?我们不参加完继位大典再走吗?”红衣圣女问元真。
“不了,我们不便参加,现在就走。”元真沉着脸说。
朱丹娘看向元真:“虎果尔是过河拆桥了吧!他那人比哈赤更残忍狠毒,毫不讲仁义!”
元真不回答,不过眼下他们也的确要回罗番城,只有真的建立起自己的势力,才不会像今日这样被虎果尔如此轻视。
“元佑说,不愿在虎果尔的继位大典上与我同席而座。”
朱丹娘眼眸一黯:“岂有此理,你这么帮虎果尔,元佑替他做过什么!”
“元佑是大安的太子,雪狼城里,宁华的几十万大军在虎视眈眈,我们有什么?”元真冷冷的道。
“……”朱丹娘气极。
“银发族人,就是不够强大,没有自己的军队,才老是被人欺凌。”元真道。
“其实只要北境承诺不再侵犯我们,我们跟大安又和平相处,也挺好的。”红衣圣女道,“真儿,你不要纠结这些了。”
元真看了眼红衣圣女,她身为圣女,没有丝毫自觉,天天寄希望于临国的仁慈过活,难怪会沦落到这番境地。
“今日虎果尔不欺凌银发族人,是因为北境跟大安打仗打输了,是因为北境各部族在反叛他。等他平息一切,你看他会不会欺凌我们。”朱丹娘道。
“可是眼下我们……”红衣圣女最怕的就是跟临国去打战,她要的是安稳度日。
元真跟这对姐妹相处时日,对她们二人已经了解甚深,知道红衣圣女畏战,没有丝毫进取之心,说再多也是没用的。
“好了,收拾东西,我们要准备出发去黑蝎城。”元真道。
“也好。”朱丹娘道。
宁毅和元佑回到了行宫,元佑回去后,说了虎果尔的旨意。
静平震惊极了:“这样也行?”
“我亦是十分震惊。”元佑道。“如玉自己也同意了。”
“在北境,别说兄弟了,就算是父亲的女人,儿子都可以继承,对虎果尔来说,也算不得什么。”宁毅道。
“真是让人大开眼界,也好,算随了她的心愿。”静平道。
“她的所做所为,实在是不想理会她。依我看,她根本就听了元真的话,现在受元真的摆布。”元佑道。
静平也猜到了!
对元真来说,如玉是很好利用的一颗棋子。
“元真应该替虎果尔杀了不少人。”宁毅道。
“……”大家都看向他。
“今日王宫中,他经过的时候,身上有极重的血腥味。”宁毅道
“……”
大家皆默,如今元真竟做了虎果尔的刽子手。
“不过,他应该很快就走了。”宁毅冷声道。
“没错,子玖,他心里其实是极怕你的,说不定今天会连夜离开。”元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