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关系到儿子终身大事,你在求皇上指婚前,是不是应该问问儿子?”容非反问道。
“你怎么知道?”容南山拧眉。
“我怎么知道?朵颐殿内外都是宫女太监,你跟皇上谈的也不是机密要事,这会儿只怕已经传遍宫内,很快宫外也会知道。”
“……”
这是容南山万万没想到的!
这下真的慌了神,若是此事传开,宁家是无所谓,他是求的那个,宁家是拒绝的那个。容家的脸面,就此丢大了。
连容非,也会变成被谈滋的话题。
“肯定是宁华居心叵测,将此事传开。”容南山恨恨的道。
容非听此话,更觉得生气。父亲是文臣,为人事事计算,宁华这等武将却只知行军打战,心中正直磊落,刚才他见到自己,根本不屑说话,又怎么会去传这样的事情。
“父亲,并非人人都跟你一样。”容非说着又笑了,“不过你儿子声名素来极差,干过的浪荡事数不胜数,倒也不在乎这些。就是父亲你,免不了让人议论嘲笑。”
容非说着,便转身进殿内去了。
容南山被儿子这气的脸色更差,嘴里骂了声逆子,这才出宫了。
容非进去见皇上,景和帝脸色仍不太好,看到容非进来,脸色微微一敛道:“容非,朕今日才知道,你原来那婚事也退了。”
容非立即回:“皇上,臣的这点小事,实在不好惊扰皇上。”
“婚姻大事,自然不是小事。”
景和帝其实挺满意容非的,这件事虽令他不快,但容非是身边近臣,总要问问他的想法。
“你父亲要朕给你指婚这件事,你可知道?”
“臣一开始不知道,刚刚才知道,臣非常羞愧。宁安县主温婉贤淑,臣少年不经事,做了许多浪荡事,实在配不上宁安县主。父亲一时脑热才有此举,好在皇上睿知,才阻止此事发生。”容非道。
“这夫妻,得你情我愿,彼此投心。否则剃头担子一头热,久而久之岂不成了怨偶。”是和帝道。
“皇上所言甚是,臣心中虽然仰慕宁安县主,但从来没有高攀之心,请皇上明鉴。”容非道。
容非仰慕宁安?
景和帝倒是有些意外,他便说:“你少时是有些不经事,如今朕看你是好了许多,颇有才干,朕很欣慰。朕一定会给你找一个与你匹配的女子,嫁与你为妻,你还年少,不必太过着急。”
“臣谢皇上。”
“你跪安吧!”
“臣告退。”
待容非走后,景和帝思量着容非的话,看时辰已到酉时,他便动身去看后那儿。
皇后看到皇上来,不由笑道:“看来皇上撞到奋翼这块石头了。”
“……”景和帝坐到皇后身旁,“朕没有想到,奋翼反应如此之大。”
“你与宁奋翼既是君臣,更是多年兄弟,竟还不了解他的性情?从古到今,文臣武将素来不和,强行凑一起,只怕怨恨更深。”皇后道。
“宁安县主已至婚期,朕这不是想要给他排忧解难吗?谁知道朕才开口他就马上拒绝,还说宁安的婚事他要自己做主,难不成他物色好婚配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