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小时后,楚牧才幽幽醒转,看到自己躺在地上,在心里将黑猫腹诽了一万遍,若是有朝一日他的修为超过黑猫,定要将它的猫头打成猪头。
掀开衣服,身上通红一片,这个混蛋下手真狠。
他坐起身来,运转修为,再次开始仔细的擦拭那把狙击枪。
白天很快过去了,夜幕降临的时候,靳浩宇打来电话,让楚牧等他的好消息。
楚牧让林小贝跟吱吱待在店里,他一个人离开了。
………
夜色下,两辆黑色轿车开出尤家。
车里正是改头换面的尤春浩和保镖。
车子行至半路,突然一辆白色面包车横插出来,差点跟尤春浩他的车撞在一起。
“你们特么瞎啊,开好车了不起?赶着投胎啊?”
面包车里是位平头青年,火气很足,一点不顾及自己只是面包车,对方的是豪车,若真的碰上他可能赔不起。
尤春浩皱眉,他是谁?岂能人人辱骂?
“滚开!”尤春浩的司机降下车窗吼道。
“你算什么东西,老子就不让,你咬我?”面包车的司机很横,不但没有让开,反而直接将车横在路上,挡住尤春浩车子的去路。
尤春浩很是厌烦,他今天晚上有个很重要的聚会,不让也不会这个时候离开尤家。
“给他一分钟,立刻让开路。”
尤春浩的保镖下车,上前冷声道:“给你一分钟,离开让开路,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你不客气一个我看看,穿的人模狗样的,也只不过是条狗而已,我这里可没有骨头,呸――”一口浓痰吐在保镖的衣服上。
“你找死!”保镖大怒,一拳朝着面包车司机的脑袋轰了过去。
面包车司机反应很灵活,微微一歪脑袋便躲了过去,同时一脚踹向保镖。
尤春浩的保镖身手自然不差,但是面包车司机没想到也是个练家子,两人拳来脚往的打了起来。
砰!
面包车司机一脚踹向保镖,却被躲开,这一脚收势不及,直接踹在尤春浩的车门上,顿时凹陷进去一块。
尤春浩脸色阴沉,对身边的保镖怒道:“你们也去,下手不必留情。”
另外三个保镖也下车加入战斗,面包车司机双拳难敌四手,被踹了好几脚,脸上也中了几圈,嘴角溢血。
他也是聪明,见尤春浩坐在车里,虚晃一招,闪过保镖,直接冲向尤春浩的车子,拉开车门扑向尤春浩。
尤春浩反应也不慢,直接打开另一边的车门蹿了下去。
面包车司机见是个保镖追来,想要从另一边车门下车,去追尤春浩,结果被追上来的保镖抓着腿从车里拖了出来。
受制于人,下场当然会很凄惨,被四个保镖当场打成猪头,不断的惨叫。
尤春浩走过来,用脚踩着面包车司机的脸,“小子,若非本少有重要的事,今天你死定了。”
“呸,不就是有几个臭钱吗?吓唬谁啊。”面包车司机的嘴很硬,牙齿都被打掉好几颗,满嘴血沫子。
尤春浩下脚更重了些,踩得面包车司机的脸都变形了,还狠狠的扭了几下,狞笑道:“你想不想试试?看看我是不是吓唬你?”
面包车司机身子一颤,他感觉到尤春浩好像不是开玩笑,他是莽撞,但并非不怕死。
“我错了,对不起,我这就让开――”
尤春浩冷笑,脚在面包车司机的脸上再次狠狠地扭了几下,他现在很讨厌别人有张完整的脸,因为他原本的脸已经毁了。
“滚!”
面包车司机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踉踉跄跄的朝着面包车走去。
“尤少――”尤春浩的司机突然喊道。
尤春浩跟几个司机同时扭头看去,却见司机手里拿着两包白色粉末状的东西。
“抓住他。”尤春浩大喊,他立刻明白这是什么东西?
面包车司机突然连车都不要了,撒腿狂奔,但是他受了伤,怎么可能跑得过四个保镖,跑出十几米就被按倒拖了回来。
尤春浩走过去打开一个包装袋闻了闻,眼神阴翳,问司机,“在哪发现的?”
“您的座椅下面,这小子莫名其的找事,我就疑心他有别的目的,果然是这样。”司机道。
尤春浩微微点头,这个司机跟了他好几年了,向来心思缜密,办事稳妥,他才是自己最强的保镖。
尤春浩转身,一巴掌抽在面包车司机的脸上,冷声问道:“谁派你来的?”
“没有人,是我自己要做的。”面包车司机知道只要自己抗住,就会有人救他。
“很好,不说是吧,我有的是办法让你开口。”尤春浩脸色阴沉,狞声道:“给我往死里打,打到他愿意说为止。”
在远处的阴影里,一辆黑色轿车静静的停着。
“靳少,现在怎么办?”一名黑衣保镖低声道。
靳浩宇脸色难看至极,“这个白痴,这点事都办不好。”
他的视线看向远处,面包车司机被当成了移动沙袋,被四个保镖轮流招呼,满面都是血。
“只要他抗住不说,我会救他,如果敢出卖我,那就别怪我不客气。”靳浩宇声音阴寒。
在另一边的楼顶上,楚牧冷眼看着下面发生的一切。
面包车司机已经被打的不成样子了,整个人都摇摇欲坠,要不是两个保镖驾着,早就瘫成一堆烂泥了。
“我――我说――”面包车司机嘴里鲜血直流,艰难的说道。
尤春浩走过去看着他,“说吧,谁让你来陷害我的?”
“我现在不能说,我要见到官方的人才能说――”面包车司机明白,他现在要是说了,一旦尤春浩知道他想知道的,下一刻他就该跟这个时间说拜拜了。
“你倒是聪明。”尤春浩冷笑,示意司机打电话。
尤春浩自然不会找一般的官方人员,怎么着也得找点有分量的,所以司机直接打的汪毅的电话。
半个小时后,汪毅带人赶来,问清楚情况后,问面包车司机,“我是市公府汪毅,你现在可以说了吧?”
面包车司机问道:“我说了,你能保证我的安全吗?”
“放心,这是我的责任。”汪毅道。
“好,我说――”面包车司机嘴里鲜血不断在流,神情恍惚的说道:“是楚牧,是他让我来陷害尤少的。”
咔――面包车司机说出楚牧两字的时候,靳浩宇直接将贴在耳朵上的耳麦捏碎了,脸色阴沉的都快滴出水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