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毅满脸嫌恶的后退几步。
“尤董,我们也是照章办事,尤庆宁持枪杀人,我们依法逮捕。”
“汪毅,你说我儿子持枪杀人,可有证据。”
“我们自然不会无凭无据的抓人,证据自然有。”
尤德昌怒道:“证据在哪?拿出来我看看。”
“等回到市公府,我们自然会拿出证据,还请尤董叫他们让开路。”
尤德昌火冒三丈,没想到汪毅竟然连他的面子都不给,怒道:“汪毅,你一个小小的副所,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嚣张,要抓人,也得让你们正所来。”
“只是抓个嫌疑犯,不至于出动我们正所。”汪毅也沉下脸,他现在代表的是国家,这尤德昌有点不太懂事啊。
“不至于?你可知道我是谁?我们尤家每年交的税,足够养活你们整个市公府,你现在竟这样跟我说话,谁给你的权利?”尤德昌怒吼。
“交税是每个公民应尽的义务,再说我们抓尤庆宁是上面的命令,如果尤董一再阻挠,那我只能将你一起带回去了。”汪毅道。“你敢?”尤德昌大怒,在这临江市,谁敢不给他面子,就算上面的那些人见了他都要礼让三分,汪毅只不过是个副所,竟然这般不给他面子,这彻底激怒了他,怒道:“我
今天倒要看看,谁敢带走我儿子。”
尤德昌带来的是个保镖上前一步,将门口堵死。
汪毅冷笑道:“尤董,我劝你还是赶紧让开,别在阻挠我们办事,不然我们只能以阻挠执法罪逮捕你。”
“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汪毅冷笑,这尤德昌好歹也算是号人物,今天怎么这么糊涂?
尤庆宁见状不对,立刻道:“爸,让他们让开吧。”
“你放心,今天我在这里,谁也带不走你。”尤德昌寸步不让。
“爸,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我是清白的,这只是个误会,等我进去皆是清楚就行了,你赶紧让他们让开。”尤庆宁有些着急。
他知道尤德昌是护子心切,但是也得看看时机,汪毅本身没有这样的胆量,这件事肯定是上面点头了。
尤德昌现在要做的,就是赶紧通过关系,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还有找人赶紧把他弄出来。
尤德昌看着尤庆宁,眉头紧皱,对着汪毅怒道:“今天这事,我尤德昌记下了,咱们走着瞧。”
汪毅眼神阴沉,沉默不语。
其实,他自己心里也明白,这件事很棘手,就算这次尤庆宁是清白的,但是算是把尤家得罪死了。
但是,他现在想要挪位置,除了上下打点,还得做点成绩出来。
昨晚,他想了一晚上,才决定亲自动尤庆宁。不然,直接派上两个人来走个过场就行了。
“呵——不愧是尤家的人,这口气就是大,连国家律法都敢违抗,真是令我大开眼界。”懒洋洋的声音透着无尽的讥讽。
众人望去,说这话的不是楚牧是谁?
尤德昌盯着楚牧看了半响,“原来是你?”
“你认识我?”楚牧并不意外,尤德昌想要知道自己并不难。
“算不上认识,你还入不了我的眼,只是听说你跟我儿子有点小矛盾,所以你的名字才有资格进我的耳朵。”
“你是谁?”楚牧突然问。
尤德昌微怔,他刚才跟汪毅争吵了半天,傻子都知道他是谁?他很快反应过来,楚牧是在故意羞辱他。
“我是谁,你还没有资格知道。”
楚牧冷笑,“世上野狗千千万万,我不可能全部认识,不认识你也是正常,因为我不喜欢一只乱吠的野狗。”
“小子,小心祸从口出?”尤德昌眼神阴翳。
“有祸的是你儿子,你还是劝他好好交代清楚自己犯下的罪,什么活死人,什么炸了自己的庄园,都好好交代清楚。”楚牧淡笑。
“我尤德昌的儿子有没有犯罪不是你们这些人说了算的。”尤德昌冷笑连连。
以尤家的人脉关系,尤庆宁也只是走个过场而已。
“倒是你小子,听说最近蹦跶的很欢,不再你的那座破山上盯着,跑来这里做什么?就不怕再有人进医院?”
楚牧眸子瞬间变得冰寒,“神龙山上那些工人是你派人砍伤的?”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尤德昌冷笑。“果然是子不教父之过,你们父子俩真是一个德行。”楚牧眼神冰寒,“但是,神龙山的工人是无辜的,你们拿普通人撒气,我真的看不上你,手段幼稚至极。这一点比起你
儿子,你真是差的太远。”
“小王八蛋,你别得意,跟我尤家玩,我们迟早玩死你。”尤德昌满面阴狠。
楚牧突然嘲笑出声,满面鄙夷,看向尤庆宁,“这样的蠢货是怎么活到现在的,怕是没有你的手段,他早就被踢出尤家了吧?”
“楚牧,你想做什么?”尤庆宁脸色骤变。
楚牧冷笑,“我想做什么?只不过是想为我神龙山上的工人讨个公道罢了。”尤庆宁脸色阴沉,心里也是气急,其实楚牧说的没错,他这个父亲是尤家老大,本该早就接手尤家大权的。但是因为勇猛有余,但是计谋不足,正如楚牧所说,如果这些
年没有他,恐怕在尤家早就被架空了。
“楚牧这是我们两个的事,跟我爸没关系。”尤庆宁道,若是他父亲跟楚牧对上,根本不是对手。
楚牧是他见过心智最可怕的对手,简直心智如妖,算无遗漏。
“哼,庆宁你放心,我是不会与他计较的,一个没爹没娘没人教的野孩子,缺少教养也是正常的。”尤德昌冷笑。
“小心——”尤庆宁放声大喊,尤德昌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就知道要遭。
尤德昌还没反应过来,只觉得一股重力撞击在他的腰侧,刺耳的骨裂声令人遍体生寒。
“啊——”尤德昌凄厉的惨叫,他的肋骨断裂大片,横飞出去狠狠地撞在身后的墙上,震得整个房间都剧烈的颤抖了一下。
楚牧眼神冰寒,不带丝毫感情。
尤德昌的话刚好触及到他心底的痛,那个他从来选择忽视的伤疤,被赤裸裸的揭开。
他从来没说过,甚至连想都不愿意去想,他为什么会是孤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