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牧叹口气,打算回去了,反正也买不起,就在他经过一家店铺的时候,突然驻足,然后眉头微微皱起。
别人看不到,但在楚牧眼里,这家店铺上空,应有一柄黑色的大剑,散发这可怕的杀伐之气,另有一层莹莹绿光如水幕般悬在半空,正在阻止黑色大剑斩落下来。
凶煞之气,水灵之力。
怎么会有这么强的凶煞之气?这柄凶剑比林氏集团楼顶的煞气巨斧更加可怕。
但是,最让楚牧心动的是那水灵之力。
水灵之力,顾名思义便是灵气如水,现在地球上灵气干枯,星点灵气已是难得,要从寻常的玉器中抽取。如此磅礴的水灵之力,绝对是难得一见的宝玉才能有。
如果能得到这块宝玉,那么他会在短时间内踏进尘级四品。
楚牧抬头看去,店铺上面的匾额写着天宝轩三个字,随即迈步走了进去,环顾一圈,店里的装修很上档次,但是摆在明面上的货虽是真东西,但绝对不是最好的,真正的古玩都不可能摆出来。
“你好,需要点什么?”带着诱惑力的声音,店里竟然只有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长得很漂亮,这年头什么都讲究包装,再说女人做生意比男人有些优势,一般好面子的男人总拉不下脸跟女人计较价格。
女人在玩手机,抬头招呼了一声便低头干自己的事去了,干这行都有一双鹰隼般的眼睛,什么样的人,什么样的身份,大眼一瞧就能看出个大概。
楚牧虽说穿的还算上点档次,但总归太年轻,这样的人一般都是富二代,兜里的钱比上不足比下有余,但是要买真正的文玩还是差点,更何况富二代一般买泡妞的东西都会去珠宝店,大多来这里的也都是看个稀罕,不一定买。
楚牧也不在意,他的眼底有丝丝光芒在闪烁,水灵之力的源头就在店里,凶煞的源头他已经找到,就是挂在门正上方的一柄古剑。
剑鞘上雕刻着古朴美丽的花纹,剑柄略宽,颇具沉重感,在楚牧眼里,这柄古剑正散发着可怕的凶威。
但是他找了一圈,水灵之力却是在店铺后面,楚牧看向柜台后面墙壁,水灵之力就是来自墙后,如果他没猜错,后面应该有间密室。
楚牧见女人玩的入迷,上前敲敲柜台,“你这样做生意,别人把东西拿走你都不知道。”
这句话并不好笑,但却让女人抬起头嗤嗤的笑了起来,脸上带着几分不屑,“没人敢在这家店偷东西,要不你试试?我就装作没看到,只要你能拿出古玩市场就是你的,怎么样?”
楚牧有些不爽,女人的话有些咄咄逼人的味道,他还真想试试,或许这家店有些背景,但他不认为有人能拦得住他,但想了想还是算了,“你不是老板吧?”
“你找老板做什么?”女人眼神变得严肃,“你是走土路来的?”
楚牧不明白,难道这家店还有这怪规矩,需要问清客人走什么路来的?他仔细想了想,一路走来没有见过土路,正欲回答,只听黑猫的声音传进他耳朵,“白痴,她把你当成土夫子了。”
楚牧顿时明白过来,问他是不是走的土路应该是行话,说的就是土夫子,也指倒斗的,这女人是把他当成土夫子了,可他这副样子像吗?
“我不是走土路的,但是我真的有件极为重要的事要跟你们老板谈,事关他的性命。”
女人好看的眉毛扬起,警惕的盯着楚牧,“老板不在,赶紧走吧。”
楚牧知道这家店的老板就在里面,但他的话有些危言耸听,这女人没把他打出去都算好的了。
“你去问问你家老板,他最近是不是夜夜噩梦,梦中手持一把血剑,身边尽是残肢断臂,地面血流成河。”楚牧说完朝着外面走去,“我会在古玩市场待一个小时,过时不候。”
见楚牧出去了,女人小声嘟囔了一句神经病,然后坐下来开始玩起手机,看来并未对楚牧的话上心。做他们这行的,多多少少都会跟土夫子打交道,这可是违法的事,必须小心谨慎。
女人玩了一会,皱皱眉,想了想还是觉得应该把这事告诉老板一声,要是对方是走大路的,这事就有些麻烦。走大路就是官方的人,比如追查某件国宝类的文物,有时会前来打探消息。
墙壁上有一副两米高的上山虎图,气势磅礴,女人掀开画,伸手一推墙面缩了进去,然后迈步走入。
这间密室的装修竟比外面还豪华,各种文玩摆满的木架,靠墙的地方有一个很大的茶台,造型奇异,像是大树的根须,浑然天成。
一位身材魁梧,四方脸,一双虎目的男子,正在和一位西装革履,身材消瘦的男人在品尝,只是两人都面带忧色。
见女人进来,魁梧男人露出笑脸,“小兰,有事吗?”
“姐夫,刚来来了一人,可能是走大路的。”小兰自顾自的坐下说道。
“走大路的?”魁梧男子皱起浓眉,“最近没接新物件啊,走大路的怎么会找上门?”
那位文质彬彬的男人放下茶杯,皱眉道:“耀辉,我给你说过多少次了,不要在跟那些走土路的来往,很容易出事的。”
魁梧男子全名叫做项明辉,他神色有些烦躁,眼睛里尽是血丝,“我这一年多都没接过新物件了。”
斯文男子看向吕兰,眼神变得柔和,“小兰,那人还说了些什么?你怎么知道他是走大路的?”
吕兰躲避开对方柔情的目光,想了想道:“他说事关性命,那肯定是走大路的故意在危言耸听。还说让我问问姐夫,最近是不是夜夜噩梦,梦里手持一把剑,身边全是死尸,血流成河――”
“什么?”项明辉跟被电打了似的,腾地站了起来,面前的茶杯都被撞翻,咕噜噜在原地打转。
项明辉的反应吓吕兰一跳,下意识的站起身,只见她姐夫跟周志南面面相顾,眼神皆是一片震惊。
斯文男子的名字叫周志南,吕兰看着他们,“你们怎么了?”
“明辉,先冷静点。”周志南让项明辉坐下,然后吐口气对吕兰道:“那个人说的丝毫不差。”
“什么丝毫不差?”吕兰还是不明白。
“他说明辉夜夜噩梦的事一点不差,你姐夫最近的确经常做噩梦,梦里的情形跟那人说的一样,他为了不让你姐姐担心,所以一直没说――”
“啊――”吕兰张大嘴巴,好半天才回过神,“那人该不会是蒙的吧?”
周志南摇头,“这件事只有我和你姐夫两个知道,绝对不会有第三个人,他怎么可能蒙的那么准?”
“那他是怎么知道的?该不会是能掐会算吧?”
“这世上总有些奇人。”周志南呢喃道,因为他曾经亲眼看到一位老人一指贯穿五公分厚的钢板。
“小兰,那人去了哪里?”项明辉满是血丝的眼神充满迫切,这半个月以来他夜夜噩梦,精神恍惚,心烦气躁,而且数次遭遇生命危险,但他命大都躲了过去,事后想想都后怕。因为他精神不佳,媳妇还以为他在外面养了女人,跟他闹了几次,搞的他苦不堪言。
“不管他是不是真的奇人,先找到再说。”周志南站起身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