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庆宁喝了几口水,顺了顺气,这才问道:“你们说的黑熊是怎么回事?”
靳浩宇道:“要不你休息吧,我看你这身体状态不佳,我跟楚牧过几天再来看你。”
“别,你可不知道,每天待在病床上,我都快生锈了,而且无聊透顶,快给我说说你们游玩的趣事。”
“趣事?”靳浩宇瞪着他,“我们差点没命了,你竟把这当趣事,当乐趣听,太过分了。”
“哈哈――”尤庆宁笑了起来,“就你跟楚牧的身手,谁能伤害到你们?”
“那倒也是。”靳浩宇大笑,将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的全部说了出来。
“三头黑熊,五个杀手,还真是凶险。”尤庆宁满脸担忧,“你们到底得罪了谁?官方那边有没有查出点什么?”
楚牧摇头,“他们什么都没查出来,现在却追那两头黑熊了,看看能不能找到点线索。”
“那就好,这些人真的是太嚣张了,泱泱龙夏,竟敢明目张胆的动用枪械,我现在这样子也帮不上什么忙,不然非得把他们找出来。”
楚牧笑道:“尤少,幸亏你躺在病床上,要不然这事你肯定受到牵连。”
“怎么说?”尤庆宁看着楚牧。
“最后一位杀手被靳少活捉,死之前说这件事跟你有关系。”楚牧道。
“跟我有关系?”尤庆宁愣了一下,随后笑了起来,“开什么玩笑,我现在都这样了,怎么可能扯到我身上。”
“那我就不知道了,那个杀手死的时候说是收你指使的。”楚牧道。
“妈的,我觉得这件事有蹊跷,绝对是有人栽赃我。”尤庆宁沉下脸,“我敢保证,是有人在挑拨我们之间的关系,别让我知道是谁,不然非宰了让全家。”
楚牧注意到,尤庆宁在发火的时候,并非开玩笑,而是真的有杀气在弥漫。同时,他观察到,那个耳朵后面有伤疤的青年,身子轻轻缩了缩,这是一种防备的姿态。
靳浩宇瞪了楚牧一眼,笑道:“看吧,我就说这事跟尤少没关系,肯定是那个杀手知道自己活不了了,信口雌黄。”
楚牧耸耸肩,没有再说话。
三个人又交谈了一阵,楚牧跟靳浩宇起身告辞。
“尤少,好好养伤,等你出院我请你喝酒。”靳浩宇笑道。
“一定。”尤庆宁点点头。
楚牧想了想,拍拍尤庆宁的肩膀,“好好养伤,我跟靳少等你出院。”
尤庆宁嘴角狠狠地抽搐了两下,额头隐隐见汗,笑道:“一定,到时候不醉不休,谁都别想跑。”
看着楚牧跟靳浩宇离开,尤庆宁额头渗出豆大的汗珠,这个混蛋,真是一点机会都不放过,刚才拍他的时候动用了内息。
好在楚牧做的并不算过分,只是让他受了几分疼痛。
渐渐地,尤庆宁的目光变得阴冷,如两道利箭般射向那个耳朵后面有伤痕的青年。
“你,真的是好样的。”
“哥,你听我解释――”
“我有点累了,你们都出去吧。”尤庆宁叹口气,闭上眼睛。
青年怔了怔,垂下头遮住眼底闪烁的寒芒,然后转身招呼都没打就离开了。
其他青年陪着笑脸,跟尤庆宁告别,全部离开。
这时,尤庆宁睁开眼,眼底寒芒闪烁,“你们不仁,就别怪我不义,尤家的权利,是时候集中了。”
另一边,楚牧跟靳浩宇出了医院。
靳浩宇看看时间,“差不多到饭点了,楚少赏个脸,让我请你吃顿饭?”
楚牧含笑,微微颔首。
靳浩宇上车,降下车窗道:“你开车跟着我,我知道一家很不错的饭店。”
“等等――”
靳浩宇疑惑,“等什么?”
这时,刚才在尤庆宁病房的那几个青年从医院的大门鱼贯而出。
“你认识那个人吗?”楚牧指着那个耳朵后面有疤痕的青年问道。
靳浩宇看了看,眉头微微皱起,“没见过,这应该不是尤家的人。”
“你确定?”楚牧问。
“确定,尤家的年轻一辈,只要是十五岁之上的,就没有我不认识的。”
“那就麻烦靳少,查查这个人是什么来路?”
“查他做什么?”靳浩宇不解。
楚牧笑的有些神秘,“或许,会有惊喜也说不定。”
靳浩宇撇嘴,“神神秘秘的,我这就让人去查。”
靳浩宇用手机拍了张照片,然后打电话出去交代了几声,两人这才开车离开。
临江西湖畔,是早些年间保留下来的老建筑,当然已经翻修过无数次,但还是保留了一部分当年的风貌。
在这里,有一座君归楼。
据说,这家酒楼,已经近两百年,当年清政的璀璨,后来有经历了战乱年代,但这家酒楼却一直屹立不倒。
君归楼,共三层,皆是木制,门口的两只威风凛凛的石狮子表面有些斑驳,看来经过了很久的岁月。
门前,两根朱漆红柱,上面刻写着君归楼的历史。
“这家酒楼最早是由宫廷御厨开的,后来便代代相传,也算是历史遗迹。”
楚牧笑道:“古玩市场后面有家大排档,他们也说自己的菜是祖辈相传,传自宫廷。”
“那个不正宗。”靳浩宇嗤笑。
“你怎么知道,我尝过,味道真的很不错。”
“那家店的老板当初是这里的学徒,学了几年,根本没掌握菜品的精髓,便自己出去单干,完全是糊弄你们这些不懂行的人。”
楚牧诧异,“还有这事?”
“这家酒楼是我最喜欢来的地方,要不是懒得与他们计较,我早就派人收拾他们了。”靳浩宇道。
“别,我觉得还不错,偶尔去打打牙祭,解解馋。”
靳浩宇笑开了,“就喜欢你这种没见过世面的样子,让我的优越感油然而生。走,今天带你吃点好的。”
“滚蛋。”楚牧笑骂。
两人笑着走进去,里面保持着古建筑的风格,整体暗沉,机具年代感。
脚下的地面是木质的,踩上去咯吱响,挺有意思。
“我们上三楼,可以看到整个临江,真的很漂亮。”靳浩宇道。
楚牧微微颔首,两人朝着楼梯口走去。
来到三楼,两人选择了靠窗会的位置,可以观看整个临江的全貌。
桌子是红色的方桌,椅子是刻花的古式椅子,两旁立着屏风,墙上挂着烟熏色的做旧纸画,让人有种身处那个年代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