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6他在背后阻拦她
机场中人潮涌动,张落施一身雪纺长裙,干净纯真的模样像二十出头的小女孩。
她站在出口处,向里面不住地张望。直到一道高大的身影出现在视线中。
“小野。”她对着他的方向招手。
千御野回给她一个温暖的笑,拖着简单的行李箱走出通道口。然后,动作十分自然的揽过她的肩膀。
“不是说过不用来接机的吗?”
“你来S市帮我,我总该进地主之谊。”张落施笑着回了句。
“就数你嘴甜。”千御野也笑,低头看了眼腕上的手表,“好吧,那给你一个机会和我共进晚餐。”
张落施无奈的白了白眼,握起粉拳玩笑的在他胸口砸了一拳。
“那就吃麻辣火锅吧,客随主便哦。”
千御野的脸色冷了几分,故作出一副恼怒的样子,他一向对辣的东西过敏,这丫头分明是故意整他。
而张落施仰头看着他,却是一脸无辜的表情。
千御野无奈失笑,两指在她额头惩罚性的弹了一下,“还是吃西餐吧,我知道机场附近有一家很有名的西餐店。”
张落施可不记得他曾来过S市,可他似乎对这里的一切都十分熟悉一样。
西餐店是中世纪的装饰风格,糜旎奢华。张落施对这种沉重的格调并不喜欢,可这的确是千御野偏好的风格。在他眼中,这样的沉重才是品味与尊贵的象征。
三年的朝夕相处,张落施又不是傻子,怎么会看不出他对自己的感情。可他们之间有太多的不同,她在他身上找不到共鸣,更别说是心动的感觉。何况,那些被她丢失了的过去,让她无时无刻不感到迷茫。张落施总觉得,她似乎忘记了一些很重要的东西。
千御野是温柔而细心的男人,每一次都是将牛排切好递到她面前。
“谢谢。”张落施笑着说了句,低头吃他递过来的食物,没有半分的扭捏。
如果可以一直这样相处下去,也是一件幸福的事,至少,现在他们是一家人。
“御上园的项目进度如何?”千御野边切着另一份牛排,边漫不经心的问道。
“还没有去工程地看过,只是在飞机上大致看了些资料,跟进的不错,拆迁问题已经协调的差不多,材料也递了上去,只要土地批下来,余下的程序就会顺利很多。”
千御野点了点头,看着她的时候,目光闪动不止。“前期的投入很到位,政府那边也打通了关系,应该没有大问题。张落施,等工程结束,就跟我回去。”
张落施被他突如其来的话弄得一头雾水,眨了眨一双大眼。“除了回去我还有别的地方可去?”
“张落施……”千御野欲言又止,然后若有似无的叹息。
桌面放置的粉红色手机嗡嗡的震动,连着整个桌面都跟随着颤抖。
电话是助理打来的,这个时间,张落施微蹙了眉心,按下接听键。电话那端的助理不知说了什么,而张落施的脸色却明显的难看,到最后,漂亮的眉心几乎拧在一处。
“怎么了?”千御野不安的问道。
“那块地出了问题,我们递上去的材料被无理由的驳了回来。”张落施无奈的回了句。这样的情况根本不应该发生,前期的准备工作可以说是面面俱到,手续齐全。为何会无理由的驳回批地申请,着实莫名其妙。
千御野沉默,身体缓缓靠上身后的椅背,不安的感觉越发强烈。
难道那个男人已经察觉了吗?怎么会?竟然这么快。
张落施来到S市不过一天的时间而已。
“落施,你打算怎么处理?”
“先弄清究竟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吧,明天我会让助理安排见一下负责审核我们这个项目的王局长。”
千御野淡漠的点了点头,目光却逐渐的沉了下去。
……
事情迫在眉睫,如果土地的事得不到解决,整个工程都面临着瘫痪,前期所做的努力就会全数付诸东流。助理联系对方几次,而王局长就是避而不见,无计可施,张落施只好去局子里堵人。
“对不起,小姐,王局正在开会,不方便见您。”秘书一路小跑紧跟在她身后,张落施也不顾阻拦,硬是闯进了局长办公室。
推门而入,王局长正悠闲的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吸烟。显然是没有料到张落施的突然闯入,脸上异常尴尬。
“王局,您好,我是海融集团的张落施。”张落施坦然的自我介绍。
毕竟是官场上摸爬滚打过来的人,王局长很快恢复了一贯的神色,脸上堆着笑,向她比了个请坐的手势。
“原来是张总啊,久仰大名,没想到是个年轻漂亮的大美女。”他嘴上说着恭维的话,典型的笑面虎一只。
张落施在一旁的沙发上坐了下来,接过秘书递来的茶,然后随意放在桌上,并没有喝茶聊天的闲情逸致。
“突然造访,还请王局海涵。”她客套了句,便直接将话带入正题,“不过王局您是明白人,对我今天来的目的应该十分清楚才是。”
王局自然知道早晚有被兴师问罪的一天,脸色沉了几分,话也有些吞吐,“按理说海融递交的材料并没有什么问题,可上面吩咐下来将那块土地暂留,我也是爱莫能助。”王局长叹了声,他现在也是无可奈何啊。
“上面的吩咐?”张落施蹙眉,“王局,您的意思我不太懂。”
“也许是市里对这块地有其他的规划,也可能是其他开发商打通了上面的关系,将这块地提前批走了,具体的情况我也不太了解。我只能透露给你,这块地很可能会批给一个叫惟鸣的人。”
“连惟鸣?”张落施默念了句,对于这个名字,她是全然陌生的。
回程的路上,张落施便让助理查了这个叫做连惟鸣的人。而结果,竟有些出乎她的意料。
连惟鸣个人名下的公司,竟然全部都是二股东,在公司里掌握实权的人,其实是肖墨寒。他跟肖墨寒是发小,一直是听肖墨寒的指示办事,所以这件事背后真正阻拦她的人,其实是肖墨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