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到这话,确实是有点惊讶的。虽然这王家家大业大,有很多分支。甚至在几百年前的时候,就分出了好几个分支,照理说血缘已经很淡薄了。顶多就是同一个祖宗。
可这么赤裸裸的话,我还是头一次听到,心中翻江倒海的恶心。这两个人居然勾搭在一起,也真的是够有意思的。
“嘉琳,你别这样。我这也是一时疏忽,谁想到那家伙会捷足先登啊?如果不是他摆平金人,估计这次试练成功的人,就是我了。”
王伯龙提起的人,应该就是我。他心中也是恨极了我,不过我何尝不是?之前他让人陷害我,甚至想要暗杀我的事情,我还没忘呢!
“我不管过程,我只看结果。结果就是,那本笔记本你并没有拿到手。”王嘉琳坚决说。
“那本笔记本,里面究竟是什么?你为什么这么在意?”
“这个你不用知道。你只需要知道,那本是先祖临终前,让人代笔写下的笔记本。上面的记录,足够很多人改变命运!至于你,你现在还不配知道上面的内容。”王嘉琳说着,转身就要走。
王伯龙却还在苦苦地哀求着:“嘉琳,我错了。再给我一个机会!我一定可以做到你要求的事情。”
“呵呵,你连一个离开王家这么久,几乎是单人独立活到现在的遗弃子都比不过,你还指望我瞧得起你?”王嘉琳反问道:“不过,现在确实有一件事情,需要你帮忙。不光是能帮我解决一些难题,而且也能解掉你的心头之恨。你愿意不愿意。”
“愿意愿意!只要是嘉琳你的事情,我就都愿意做!”
“好,事情是这样的……”
我正要听他们接下去,还要讨论什么,这时候我身边忽然有人叫我一声:“志哥,你在这里干嘛呢?”
我扭头一看,居然是王坚这小子。
“嘘!”我坐了个噤声的动作,注意到巷子里头,王嘉琳和王伯龙的声音已经消失,于是抓住身边的王坚,就向着外头狂奔出去:“王坚,你刚才去哪里了?”
“没什么,我就是想要出去透透气。”
王坚说得很轻松,我却有点无奈,想了想,反正也没耽误事情。王岳霆和王冉,也很快回来,这时候大会终于开始。家主,也就是我的生父王天,走到那广场的高台上面,例行的是一段祭祀过程。
这过程,是祭奠我们王家的列祖列宗。之前小时候总看到这种仪式,还觉得台上那一个个披着羽毛,戴着面具的家伙,载歌载舞的样子,就像是一群妖孽。现在看来,却有种怀念的感觉。
祭祀完毕之后,王天开始向着大家说明,这次集结在这里的目的,当然也免不了介绍一下我们过关这四个人的身份。
尤其是提到我的时候,下面一片哗然。我不知道是因为我回来了,他们感觉到惊讶,还是因为我过关了,他们觉得不可思议。总之现在的气氛,已经因为我的出现,而变得十分的微妙。
我们四人,在众人的焦点之中,走上了高台。所有人投射过来的目光,都是充满警惕和质疑,有些则写满了疑惑和不解。
这些人,都是王家内部的子弟,是王家的核心和基业。面对外来的人,总会有各种各样的疑惑,更何况这其中,还包括了我的存在。
“现在,你们就是王家的入门子弟,是列入族谱的王家人了。”王天看着我的时候,眼神闪过一道复杂的神色,复杂的程度,就连我都无法解释出来,他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情绪。
“好了,现在不必多说。希望你们日后,能够更加努力,王家也一定会倾斜更多的资源,在培养你们的身上!”
接下去的内容,大多不太重要。只是旁边一名看上去很老的文官,手中持着一支狼毫笔,在王家的族谱之上,再度写上了我的名字。这才算是,正式的入门了。
大会结束,我来到王天的身边,拦住他:“父亲,我有事,想要对你说。”
说实话,叫他一声父亲,我心中也很明白,这父亲只是称谓,而没有任何真情实感。
王天听到我喊他父亲,看了我一眼:“什么事情,跟我来再说。”
我跟着王天,来到了他的府邸。他毕竟是王家的家主,居住的地方,独门独院,门厅极大,我住的那个屋子已经很大,在他这里,只能算得上是一个房间。
他走进自己家门,然后打开一个书房的门,坐了过去。然后我就站在他的面前,对他说:“我为什么要回来,您很清楚是吧?”
“王珏,是吗?”王天反问道。
“没错,就是为了王珏。我想要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我迟疑了一下,强调道:“现在,我已经重新回到王家,我问一下自己妹妹的事情,不过分吧?”
王天并没有反驳我:“她现在还在等候审判。我虽然是家主,但是你二叔的事情,向来是不用我插手的。我也插手不进去。”
“这个我知道,王家自有规矩嘛。王家比你天大的,也就是这些规矩。”我讥讽地说。
“胡闹!”王天拍了一下桌面:“你是不是很久没回来,不知道王家是什么地方了?你这说的是什么话,就不怕被人听见,到时候别说是你王家人的身份,就算是你自己,也要被处于家族刑罚!”
其实我也知道,行法堂是独立于家主之外的组织,一直都是独立行事。所以二叔在王家的地位,也是仅次于我父亲的存在。
“我知道了,这件事情,我会去找二叔问清楚。”我转过身,想要离开王天的书房,走出屋子的时候,才发现对面的另外一个房门,是被半推开的。
里面依稀可以看见,泛出一道道的红光。我虽然心中有点气愤,不过还是忍不住好奇,靠近过去。
可还没等我到了那门口的时候,旁边的王天已经冲了出来,拦在我的面前,然后将房门紧紧地关闭起来。接着我就听他用那低沉的声音,厉声对我说:“这里你不许进!”
如果换做以前,我可能会争辩,这次我只是从鼻腔之中,发出一声冷哼,然后掉头就离开了这个让我寒心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