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做“一女当关,万夫莫开”?
李斌见过打架猛的,拿起兵器来一挑十几的也有,像蓝衣女孩这样,一根木棍,单挑几十个人,毫发无伤,还将三分之一的人敲晕的,还是第一次见。
“好,你有种!走!”李斌也不是傻逼,见到这样的高手,自然不敢和她硬刚,带着剩余的人,搀扶着地上的那些昏倒的伤员,全部都离开了。
我也从地上爬了起来,向着外头走去。蓝衣女孩瞧见,立刻就过来扶我:“唉,你小心点啊。”
“别烦我!就这点伤,对我来说压根不算什么!”我对蓝衣女孩不耐烦地说。
蓝衣女孩似乎也习惯了我这种态度,那张漂漂亮亮的小脸上,没有丝毫的情绪波动,就跟在我后面,向着前面走。
男生宿舍暂时满员,所以我的宿舍还没分下来,我只能去和张静租下的小窝去。这边的环境实在是有点差,大晚上的也没有灯光,所以等我走到楼下的时候,差点被路边的一根石头给绊倒了。
嗖!
这时候一根冰凉坚硬的东西,笔直地伸到我面前,我下意识地伸手抓住,稳住自己重心。这才发现是一根造型古朴的木棍。
“我都说几百次,不要在我面前舞刀弄棍的,我看着心烦。”我推开木棍,对蓝衣女孩说。
蓝衣女孩回答说:“你受伤了,刚才要摔倒。”
“那也和你没关系,好吗?”我十分不耐烦地说:“你能不能别总跟着我?我和你已经没任何关系了。”
蓝衣女孩并没有回应,依然是亦步亦趋地跟随着我,一直到我家门口,我没有让她进门的意思,毫不犹豫地将门给关上,将她关在门外,然后在屋子里面,找到医药箱。
“这群比,下手还真是不知轻重!”我给自己勉强上了药,感慨一声:“当初选择学医是很正确的选择,但久病也能成医啊!”
我将那些医用酒精棉,和纱布什么的,全部都给收拾到一个袋子里面装好,准备丢下楼的时候,开门却看见一个黑影,就站在我家的门口。
“我草!”我往后跳了一下,吓得心脏扑通扑通的,跳得很厉害,可是当我看清楚之后,总算是松了一口气:“你怎么还在这里?从刚才我进门,你就一直在这?”
我看了一眼时间,发现都已经过去一个半小时了。她居然一直都待在外面等我?我要是不出来,她是不是要等到明天早上?
“算了,你进来吧。”我打开门走了进去,见她还没动弹就说:“怎么,你还要我请你怎么地?赶紧进来吧。”
她这才走了进来,准备换鞋,我跟她说不用,把你手上的那个木棒,摆到一边去,不然别人还以为你要干嘛呢。
“不成,这是我的兵器,父亲说了,一定要随身携带,形影不离。”蓝衣女孩说道。
“那你爸是你爸,你是你。你到时候结婚生了孩子,你还这样?”我好奇地问她。结果蓝衣女孩居然点了点头:“当然啊,难道不行吗?”
“得得得,你这一看就是刚出家门不久的雏儿。到社会上可别说话,省得让人笑话。”我对蓝衣女孩说,然后问她肚子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东西。她点了点头,我就给她煮了一碗面,端在她面前。
这小丫头,刚才打人的时候猛如虎,现在吃起面条来,也是如同下山猛虎,呼啦哗啦,一碗面条就这么没了。我看着她这么吃,都有点心疼:“你慢点吃。我说你这怎么跟乞丐似的?好几天没吃饭了?”
“嗯。出来的时候,比较匆忙,忘记带钱了。”她说。
“忘带钱?那你是怎么来到这里的?你还能不吃不喝?”
“街头卖艺啊!”女孩很好奇地望着我:“父亲曾经说过,‘在家靠父母,出外靠朋友’,如果万一以后我出去的时候,遇到什么麻烦,就直接街头卖艺,总有人会打赏点,给我个温饱钱……”
“得得得,你别这么说。我就问,你不好好地搁在家里呆着,跑到我这里来干什么?”我回到厨房,去将那煮面的锅给洗了,顺便好奇地问她。
蓝衣女孩一脸懵懂地望着我:“哥,家里人都很想你,想要让你回去……大伯都说了,只要你愿意回去继承他的衣钵,王家的大门永远为你敞开。”
咣当!
我将手里的锅直接砸在水池里头,冷眼对着她说:“别跟我提那个‘家’,那是你家,不是我家!如果你在我面前,再提那个家的话,你就直接离开我这。回你的家去!”
其实这个蓝衣女孩,是我堂妹,叫做王珏。
和我不一样,他可是家里的宝贝疙瘩,从小就是所谓的天才。而我,只是被家里赶出去的一条可悲的毛毛虫!
从小时候开始,王珏就十分粘着我。和那个家的其他人不同,她可能是唯一一个,能让我感觉到有家的温暖的亲人了。
可惜在王珏的身上,被打上太多王家的烙印。但凡是和王家有点点关系的东西,我都很抗拒,自然也不太想要和王珏联系。
“哥,你究竟要犟到什么时候,你真的打算和家里,老死不相往来?这可能吗?你身上流着的,毕竟是王家的血脉。”王珏劝说我。
“如果你过来,是为劝我回家,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别做梦了。这多年,你应该了解我的脾气。我要是想回家的话,早就回去了!”我摆了摆手,对王珏严厉地说。
王珏说:“我知道你没想通,所以不是来劝你回家的。只是上次你找我借钱,我怕你会出事。后来就回拨了回去,找到附近的银行,顺藤摸瓜,找到你的学校。”
“没看出来,你还是一个私家侦探的料。”我看着王珏沉思了一下:“好吧,无论怎么说,今晚的事情,我都要感谢你。你帮了我大忙了,就在这房间歇着吧。”
我带着王珏,走到张静的房间。王珏奇怪地扭头望着我:“这里只有一张床,我睡在哪里?”
“你睡在床上。”我伸出大拇指,指了指外面:“我睡沙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