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金毛哥也在啊。”我微笑着收回说,朝着金毛打招呼。
金毛点头:“嗯,偶尔玩一玩。怎么,老弟你也有兴趣?不妨我们切磋切磋去?”
“这个我们可以改天再说。”我扭过头,看着旁边的钱耳,他正可怜巴巴地看着我,那几名篮球社的家伙也没有想要将他放出来的意思。
我指着钱耳说道:“这是我的兄弟,金毛哥应该认识吧?”
“嗯,这是你的兄弟,我不知道啊。”金毛满脸诧异地望着我,然后见我怀疑的目光凝视他,就对我郑重地摇头:“我真的不认识,怎么,这是你的兄弟?”
“不知道怎么得罪了篮球社,要弄成这样?”
“是这样的,我们这几天呢,在篮球社里面训练,演练一些常规的阵容和战术。结果我们在联系的时候,这小子跑到我们外头,又是拍照,又是偷看的,我当时就以为是外校的奸细……”
这时候金毛忽然倒吸一口凉气,诧然地望着我:“不过说起来,你最近不是去了艺术学院吗?那么,这家伙该不会是给你提供情报的吧?我们和艺术学院,正好要打比赛呢!”
“什么?那这家伙绝对是奸细!”旁边的几个篮球社的社员,立刻就帮腔起来。
我没有直接辩解,而是看着面前的金毛,我真的是小看他了。这小子居然知道因地制宜,利用我的身份做文章。
“金毛哥,你是不是忘记,上次答应我的事情了?我要你帮我照顾我几个兄弟,你就这样照顾?不太好吧?”我语气带着些许威胁的意思。
可金毛却一点都不害怕,下意识地耸耸肩,苦笑着对我说:“我知道是你兄弟啊。我这不都让他们不要打了吗?可是如果我不追究这件事的话,下面的兄弟肯定不服我。”
“对!我们不服!这家伙肯定是奸细,我们不能放走他们!”
“我们已经去叫教导主任过来了!你也别想跑。”
我看金毛今天的意思,是要和我刚到底了,深吸一口气:“我说金毛哥,不用搞的这么大吧?连教导主任都叫过来,这不是想要把他往死里整吗?”
“嘿嘿,有意思了。如果他没做过,为什么要怕教导主任啊?”旁边几个人质问我。
我皱了皱眉,正要说话,身后的宇峰闯了进来,他伸出手指,挖着鼻孔,冷笑着对他们喊道:“哟,是谁在这里挑事儿呢?想找死是吧。找死直接说啊!”
“妈的,这不是那个疯子吗?”
篮球社里面的好几个人,都认出来宇峰的身份,看来宇峰的人品口碑,要比我好太多了。我都没享受过这种待遇呢。
张扬接着也和孙散、李斯走了进来,指着被捆在椅子上面的钱耳:“他是我们的人,你们把他给我放了!”
“放了他!”孙散、李斯上前解开钱耳的绳索,旁边的金毛却大气都不敢出,只是勉强笑着对我说:“这样,好像不太好吧?王志你把人这么带走,等会教导处主任过来,我怎么跟她解释呢?”
“我相信以金毛哥的聪明才智,一定会相出好办法的。”我重重地拍了拍金毛的*,然后和几个人搀扶着钱耳,准备离开篮球社。
可刚走出篮球社大门,却发现门外站着二十来个人,将我们围堵在中间。一个稍显瘦弱的身影,从这群人的身后,挤了出来:“王志,好久不见啊。”
“猴子?”我脸色未变。
论打架,猴子肯定比不过金毛。但他怎么说也是曾经的一方枭雄,这一出马就是这么多人,我们几个还真的扛不住。
“对啊,是我。你还记得我?我可是很想你呢。”猴子三角眼中露出一抹精光,舔了舔舌头:“怎么着,你今天大驾光临,还带着这些虾兵蟹将,是来看我的,还是来捣乱的?”
宇峰嘴里冷哼一声,眼瞅着就要冲,我却猛然拉住他,对方的主场,又是我们理亏的情况下,绝对不能贸然和对方动手。
“捣乱这就过分了。我是来接我一个朋友。”我指了指身边的钱耳说。
“我可是听说了呢。”猴子拔高音调,环顾四周:“你这个小兄弟,偷偷潜入到篮球社里面,偷拍我们的战术打法。啧啧,这是什么行为你知道吗?这叫做‘j-i-a-n’尖‘x-i’细!‘尖细’知道嘛!”
“妈的,我们学校的败类,死奸细!卖国贼!”猴子那帮小弟,顿时聒噪起来对我们喊道。
猴子和金毛还有不同的地方是,我和金毛起码还是“表面兄弟”,明面上没有完全撕破脸。但是这猴子,对我明显是带着强烈敌意的。加上这家伙猴精猴精,肯定不会给我反转的机会!
现在留给我的只有两条路,要么打,要么等。打起来的话,到时候教导处主任过来,我们就更解释不清楚。
所以我选择“等”!
猴子似乎也是跟我一样的想法,他也不急着出手,就在原地让小弟和我们放嘴炮,他由始至终眼睛只盯着我一个,眼神不善!
果然,一直等到教导处主任过来,我们双方都没有动手。最后钱耳和篮球社的那帮人,都被叫道了教导处。甚至连猴子也被叫了过去。
“什么情况?”我等候在教导处的大门前,指着里头说:“为什么这件事情不管猴子的事情,结果他也进去了?”
张扬解释说:“你不知道吗?猴子这狗比,他爸是校董,所以也给了他一个监察委员的职务。不然之前在学校里面,他能这么嚣张?谁不听他的,就直接找个理由,让校方给他给个处分,甚至记个大过。这哪里还有人敢得罪他?”
“监察委员?那这意思不是说,钱耳肯定逃不过这一劫了?”我追问道。
宇峰、张扬,还有孙散、李斯,都是面面相觑,不由自主地叹了一口气,看样子好像是大局已定。
等钱耳从里面出来的时候,我们迎了上去,问他是什么情况。钱耳满脸都是委屈:“妈的,根本就不给我解释的机会。他们就认定我要盗取篮球社的战术,出卖给外校。给我记了个大过。你们说我怎么办啊?”
我听完他说的这番话,二话不说,扭过头三步并两步,向着教导处闯了过去,一脚踹开教导处的大门:“老师,我找你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