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冰与火共存的奇怪世界中,多呆一会儿,悟色和紫兰的痛苦就多一分,此时也找不到任何有用的线索,紫兰听到悟色说离开,立即点头同意。他们迅速向上飘去,等回到那个熟悉的人间时,他们同时长舒了口气。
紫兰叹道:“如果可能,我再也不会到那种地方去了。”悟色笑道:“紫兰,我们活在这个世上,就该去体会不会的感觉,如果我们一直生活在安静中,那么,你会甘心吗?”紫兰暗想假若她是凡人,她自会喜欢宁静的生活,但她现在不是凡人,若让她永远呆在死人客栈,去过没有任何变化的日子,那应该是十分痛苦的一件事。
悟色道:“紫兰,我不止一次想过,如果有一天我出了什么事,永远回不到三界,那么,死人客栈就归你掌管。”紫兰道:“老板,你……”悟色笑道:“我说了,是如果,这一天有可能会来到,有可能永远都不会来到。”紫兰道:“我也没有那个能力……”悟色道:“你都相信自己的心,为何就不能相信我?”紫兰盯着悟色的双眼看了一会儿,叹道:“老板,我们回百姓村吧!”
百姓村被黑莲花花瓣保护起来后,就一直没有死过人,但让三位天师头疼的是在一夜之间,花瓣罩外就躺了三具男尸,显然那男尸是火妖扔在那里向他们示威的,意思是他们保护得了百姓村,却无力保护别的村子。三位天师商议好久,也商议不出个结果。
天亮后,悟色和紫兰回到了百姓村,看到那三具男尸,悟色一句话也没说,就将他们变成了粉末。悟色叹了口气,问道:“你们都没有看到火妖?”三位天师无奈地摇了摇头,那三具男尸是什么时候出现的,他们全不知情。紫兰道:“这火妖真是了得,老板和三位天师都无法看到她的行踪。”
钟馗道:“苗兄,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我们将百姓村保护起来,火妖便去别的地方害人,人间这么大,我们根本就无力保护所有的人。”寒江雪道:“苗老板,不如我们设下一个局,骗火妖钻入……”云梦泽道:“寒兄,你别做梦了,火妖如此聪明,如此神秘,我们要设下怎样的局,才能骗了她?”寒江雪道:“我知道不容易,所以我们才要一起想,只要我们齐心,应该能想出一个好办法。”
悟色道:“事情到了这一步,我看还是借照妖镜比较妥当,但愿照妖镜真的能够照出火妖的踪影。”寒江雪道:“钟兄已经借过一次,结果……”悟色道:“这次我去,不借来照妖镜,我就推倒南天门。”
地上猛地腾起一股白烟,三位天师以为是火妖出现,全都拔出了各自的宝剑,却见一个身穿金甲的老头,从白烟中走了出来。悟色笑道:“城隍,你不在自己的庙里呆着,跑来这里做什么?”
那老头正是水仙镇的城隍,只见城隍拜道:“苗老板,小神前来,是想求苗老板搭救水仙镇的百姓。”悟色道:“水仙镇上又怎么了?”城隍道:“一夜之间,水仙镇失去了火种,苗老板,你应该知道,火对凡人的生活有多重要,一旦没了火,他们的生活将……”悟色问道:“详细如何?”城隍道:“小神也不知情,只是今天早晨,水仙镇的百姓来到庙中,说是他们失去了火种,求小神赐火给他们。小神从别的地方找来火种,打算送给他们,结果外地的火种到了水仙镇,都会离奇消失。小神知道苗老板在百姓村,特来向苗老板求救!”
悟色看了紫兰一眼,说道:“可能是火妖所为,看来火妖是打算向我发出挑战。城隍,你先回去,并告诉水仙镇的百姓,让他们不要着急,今天天黑之前,他们一定会得到新的火种。”
城隍再次拜道:“多谢苗老板,多谢苗老板!”
假若没有火,人是无法生存的。悟色当然知道火对凡人生活的重要,便说道:“三位天师,有劳你们设法解决这件事。”钟馗道:“苗兄,若火妖躲在水仙镇周围,无论我们找来什么火种,都会被火妖吃掉。”悟色道:“这的确是个问题,要抓住火妖不是一朝一日的事,但百姓们的生活,却是朝夕间的大事,三位天师,那你们说该怎么办?”
这时,只见李氏和彭三出现在了村口,他们同时停下脚步,并不敢碰触花瓣罩。李氏说道:“苗老板,你在这里真是太好了。”悟色问道:“姑娘,发生什么事了?”李氏道:“不知为何,今天早上,我想要熬粥,结果打不着火,之后问过村里其余的人,大家都是这样,没有火,我们真的活不下去……”
彭三一眼看到了城隍,拉了李氏一把,便跪在地上,朝城隍磕头。李氏低头看了彭三一眼,又抬头看到了城隍,心中不禁大惊。城隍说道:“两位,你们认识苗老板,见了我,就不必多礼。”
悟色道:“彭三,你先起来吧!”彭三犹豫着站了起来,说道:“苗老板,我们村中为何没有火了呢?”悟色叹道:“彭三,不单是你们百姓村没有了火,我想应该是整个水仙镇都没有了火。”李氏惊道:“怎么会这样?”悟色道:“一定是火妖所为,你们先不要着急,火种的事情,我来想办法。”
城隍说道:“苗老板,这件事有劳你了,小神先回城隍庙去安抚受惊的百姓。”悟色道:“去吧,别让那些人发疯才是大事。”城隍一转身,在一片白烟中,便离开了这里。
紫兰道:“老板,那你现在是去借照妖镜,还是去找火种呢?”悟色叹道:“正如钟兄所说,就算我找来新的火种,也会被火妖吃掉,我看我还是借来照妖镜,若能捉住火妖,那解决火种的事就容易多了。”紫兰道:“老板,那你快点动身吧!”话刚说出口,悟色早已不见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