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时,那个女人已然消失在白绫中。水冰儿转过身什么也没有看到,问道:“汪公子,你是不是看到那个女人了?”江一寒颤道:“她和你……”水冰儿道:“现在你该相信我了吧?”若不是亲眼所见,江一寒的确不愿意相信水冰儿,他一抬头,又看到那个女人出现在了另一根白绫中,只见其手中捧着一颗血淋淋的人心。江一寒还没有叫出声,那女人又已消失不见。
江一寒颤道:“她……她手中拿着一颗人心……”
水冰儿奇道:“汪公子,你又看到她了?真是奇怪,为什么我看不到呢?”水冰儿突然想起白天时,也是她不断看见白绫中的那个女人,江一寒却一次都没有看到。水冰儿又问那两个狍鸮人道:“你们看到了吗?”狍鸮人只是摇了摇头,和木柱没有什么区别。
江一寒道:“她……她捧着一颗人心做什么,难道……”水冰儿道:“那个女人就是食心的恶魔,汪公子,你刚才是在那根白绫中看到她的?”江一寒伸手指道:“之前是那根,刚才又是这根,现在……”却见在旁边的一根白绫上,又出现了那个女人,只见那女人将人心放到嘴边,正一口一口慢慢吃着,其脸上和嘴边全都沾满了鲜血。江一寒不敢多看,急忙将头低下,又紧紧闭上了眼睛。
水冰儿侧身也看到了那白绫女人,当她看到那女人正在吃心时,竟不感到害怕,只觉喉头一阵恶心,差点就吐了出来。水冰儿握紧短刀,大声喊道:“去死吧!”说着便将短刀扔到了空中,短刀并没有刺向那白绫女人,而是直直掉到了地上。水冰儿不禁呆住,低头看着脚下的短刀,一时也没了主意。
白绫中的女人似乎感觉到了危险,三两口将一颗人心吃尽,又缓缓从白绫中飘了出来,一直飘到水冰儿的面前,用她带血的眼睛,静静看着水冰儿。水冰儿心中害怕至极,还是忍不住睁眼看了看那女人,近看之下,那感觉就像是在照镜子,如果面前这个女人脸上没有鲜血的话。水冰儿鼓足勇气,颤声问道:“你……你到底是谁?你……你……你怎么和我……我……”
江一寒听到水冰儿竟和那女人说话,也不禁睁开眼睛,只看了一眼,又忙紧紧闭上。水冰儿却在趁着说话之际,一个弯腰将短刀捡了起来,那白绫女人看到水冰儿手中的短刀,迅速向后退了退,然后用愤怒的目光瞪着水冰儿。水冰儿忙说道:“汪公子,这个恶魔真的会害怕这把短刀。”江一寒闻言又睁开眼,看到那满脸鲜血的女人,果然退到了远处,忙说道:“水姑娘,快用短刀刺她。”
水冰儿道:“刚才我抛起短刀,可短刀只是掉到了地上。”江一寒愣道:“怎么会这样?”水冰儿道:“我……”那白绫女人又向前飘来,水冰儿急忙将短刀向前一刺,那白绫女人立即又向后退后,只见其面容显得极为愤怒。水冰儿扭头看到了站在身后的狍鸮人,急忙喊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快去抓住那个女人。”
那两个狍鸮人得到水冰儿的命令,立即从水冰儿两侧扑向那个白绫女人。狍鸮的速度极快,一闪已是到了白绫女人的面前,其双手如电,迅速抓向白绫女人,却见白绫女人一抬双手,两个狍鸮人立即被打得倒飞到了空中。狍鸮人并不退缩,在空中一个翻身,双掌再次抓向白绫女人,却见其双掌俱是发出金光。白绫女人看到金光,发出一声尖叫,闪身飘进了白绫中。那两个狍鸮人扑过去,将白绫撕成了碎片,却是不见那个女人的踪影。
水冰儿见状说道:“你们回来。”狍鸮人听话地返回到水冰儿身边,又站到了她的身后。
江一寒赞道:“狍鸮真是厉害,有他们在,我们就不用怕那个吃心的女魔头了。”水冰儿笑道:“汪公子,你真的不再害怕了?”江一寒笑道:“不怕了,只要有狍鸮在。”水冰儿微微笑道:“我也是。”江一寒道:“那个女人应该藏在这里的哪根白绫中,水姑娘,你让狍鸮将这里所有的白绫撕碎,我就不信我们找不到她。”水冰儿点头道:“有道理,狍鸮,你们将这里所有的白绫撕碎,一定要抓到那个白衣女人。”
两个狍鸮人闻言又一起向前奔去,过去后只见木柱上的白绫尽皆消失,只在地上铺了厚厚的一层。狍鸮人的速度快得出37603422奇,不一会儿几乎已将所有的白绫撕碎,到最后只剩下一根白绫,两个狍鸮人同时扑过去,却见白绫猛地离开木桩,化为那个白衣女人,飘到空中躲过了狍鸮人的攻击。
白衣女人脸上的鲜血消失了,却见其脸上布满了血丝,血丝似乎还在发光,而其舌头长长吐了出来,舌尖上依旧有鲜血在滴落。白衣女人躲过狍鸮人的攻击,从高空飘向水冰儿和江一寒,江一寒看在眼里,颤道:“她……她要做什么?”水冰儿道:“可能要杀了我们。”狍鸮人又回到水冰儿的身边,那白衣女人便飘在空中,不敢飘下来,猛地其双手开始在空中乱挥,嘴里也发出怪异至极的声音。
水冰儿看到白衣女人竟会如此害怕狍鸮人,胆子变得大了许多,笑道:“你是什么人?不对,你是什么怪物,你怎么会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白衣女人只是嘶声在空中叫着,并不回答水冰儿的问题。
江一寒说道:“水姑娘,可能她不会说话。”水冰儿道:“我真的很想知道她的来历,也很想知道她为什么要挖人心吃,还有她的长相……”从这个女人的相貌中,水冰儿仿佛看到了自己的影子,但白衣女人不说话,水冰儿也无法知道什么。
白衣女人嘶叫了一会儿,突然一个转身,飘向了远处的天空,眨眼已无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