悟色一掌将敖顺迫退,飞扑到龙门上,连声道:“完了,完了!”
敖顺见状不再进攻,问道:“什么完了?”悟色转身看着敖顺,问道:“敖顺,你感觉怎么样?”敖顺道:“你这是何意?”悟色道:“我问你感觉怎么样,是不是感觉你快要死了?”敖顺冷笑道:“你死一千回,本王也不会死。”
悟色叹了口气,忖道:“我真是糊涂,飞霜恨敖顺入骨,有机会可以杀死敖顺,她怎会错过呢?真该死,这回闯祸了。”
敖广等飘过来,看到悟色如此反应,都是心疑,只听敖广问道:“苗老板,你这是怎么了?”悟色道:“如果我没有猜错,飞霜应该拿着敖顺的龙骨,奔进了龙门的最深处,敖顺,你说你还能活吗?”
一听这话,敖顺脸色骤变,颤道:“什……什么?”虽然看到敖顺惊恐的反应很过瘾,但悟色知道飞霜此祸闯得不小,而罪魁祸首就是他。悟色道:“敖顺,这就是你应得的下场。龙门给了海洋生灵希望,你身为他们的大王,却无情地夺走了他们的希望,事后非但不知道悔改,还变本加厉地想要铲除他们。敖广,敖钦,敖闰,还有你们这三条老龙,玉帝将四海交给你们掌管,难道是要你们相互帮助,压榨海中生灵的吗?”
此情此景,悟色心知只有先发制人,以正义的言辞让四王闭嘴,才能掩饰他的罪行。果然,四王一听这话,都是低下了头,一直不可一世的敖顺,似乎也意识到了他所犯下的罪行。猛地,敖顺反应过来,怒道:“猫妖,是你帮鱼妖进入了龙门,对不对?”
悟色嘿嘿笑道:“不错,正是我,我只是要她将你的龙骨拿出来,却忘记她对你恨之入骨,敖顺,飞霜这么做,定会杀死你,但这也是你应得的报应。”敖顺怒道:“狗屁报应,我……我和你拼了。”敖广拦道:“四弟,不要冲动,我们得想个办法……”悟色道:“敖顺,你杀了风妖,还杀了近百曾经跃过龙门的海中生灵,你罪恶滔天,死有余辜,但愿下任北海龙王的心比你的心善良,能给北海带来温暖与和平。”
敖顺心中害怕,喝道:“他们的命,能和本王比吗?”悟色心中本来还有愧意,一听这话,怒道:“敖顺,这是一个龙王可以说出口的话吗?”敖顺哈哈笑道:“本王是龙,是北海龙王,乃九五之尊,那些低贱的鱼虾水草……”想着死亡正在渐渐向他靠近,敖顺已然接近了疯狂。
敖广等面面相觑,也觉得敖顺这些话太过混账,但敖顺是他们的四弟,他们也不好说什么,只愿悟色不会将敖顺的这些话转告给玉帝,否则玉帝龙颜大怒,定会处斩敖顺一家数百条真龙。敖广朝敖闰使了一个眼色,敖闰急忙拉住敖顺,带着他离开龙门顶,去了敖顺的寝宫。敖广道:“苗老板,你可有办法救救我四弟?”
悟色心中也在想办法,嘴上却说道:“敖广,敖钦,你们来评评理,就说敖顺该不该死?”敖广和敖钦相互看了一眼,只觉说“是”不对,说“不是”也不对。悟色道:“敖顺盗取百条龙身,又残害了那些跃过龙门的海中精英,其罪当诛,我看这是他应得的下场。”
敖钦道:“苗老板,四弟纵有不是,也该由玉帝来处置,你这样滥用私刑……”悟色怒道:“你那只眼睛看到我滥用私刑了?”敖钦道:“这……是你让鱼妖进入了龙门,就是你……”悟色笑道:“敖钦,你哪知眼睛看到我将鱼妖送进龙门去了?”敖钦道:“这……这……”悟色道:“敖顺所做的事,是不宜张扬出去的,若你们要说,我也不怕。”
望着那两扇龙门,悟色心焦如焚,只求飞霜不要拿着敖顺的龙骨去往龙门深处,他就可以想办法救她出来。之前龙门开了一道缝,是因为敖顺撞到了龙门上,而要利用敖顺打开龙门,必须再等一个时辰,可这一个时辰里会发生什么,谁又能料知?
悟色想不出任何办法可以打开龙门,只得摇了摇头,问道:“敖广,你可能打开这龙门?”敖广道:“龙门是打不开的!”说着猛地一惊,问道:“若说鱼妖真的进入了龙门,那她是怎么进去的?”悟色暗道:“原来这四个龙王并不知道,用他们的身子可以让龙门开一个小缝。飞霜,你……”然而无论怎么想,悟色都觉得飞霜定会带着敖顺的龙骨奔向龙门深处,也许再过一会儿,敖顺就会死亡,飞霜也会死在里面,悟色相信飞霜就是死,也是笑着死去。
这时敖闰突然出现,喊道:“大哥,二哥,四弟……四弟不行了。”
敖广和敖钦全身一颤,急急奔向敖顺的寝宫。悟色站在龙门前,心道:“看来飞霜的确是去了龙门深处,若她不回头,敖顺必死无疑,我得想个办法,妥善处理此事,敖顺是该死,但也不能这么快就死,若灵界的猫真的要入侵人间,那我此次不是在给他们创造机会?”想到此处,他不禁打了一个寒颤,如来佛祖一直担心他会做灵界的内应,现在他所做的事,的确像个内应,此时才觉得让飞霜去盗敖顺的龙骨,就是个天大的错误。
悟色轻轻敲打着龙门,始终没有办法进入。
不一会儿,只见敖广又来到了这里。悟色看到敖广脸上挂着悲伤,已然知道敖顺的下场。敖广到了悟色面前,悲道:“苗老板,四弟和你没有仇怨,你为何要……”悟色问道:“敖顺死了?”敖广怒道:“现在你满意了?”悟色叹道:“这也是我没有料到的,敖广,我觉得你们应该即刻前往天庭,将此事如实禀明玉帝,也许还能救活敖顺。”
敖广犹豫道:“将此事禀明玉帝?”敖顺犯下的罪恶,一旦被玉帝知道,玉帝会如何处置敖顺,敖广不敢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