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醒了,恶梦开始了,挣扎换来的是强有力的压制和凶狠的恐吓。
他们说,再动就要毁她的容。
她宁愿不要命也要保全自己引以为傲的面容。
她果然不动了,只希望他们快些做完事。
这种事摊事她身上,只能说是自己倒霉。
两人见她相当配合,竟稍有些失望。
强烈的反抗才能激起强烈的*。
失望之余,他们还是开始了做事。其中一人还开了灯,说开灯做事更爽。她的卧室布置精美,他们只能在影视中才能见到这般豪华的卧室。
能在这样的地方搞女人,实在是享受。
但享受还没有开始,另有一人进来了。
来人蒙了脸,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把这俩人吓了一跳。这是什么情况。
不管什么情况,他们绝不会轻易地把到手的美味放弃的。他们以为来人是富婆的情人,既然来了,就收拾他。
春水见他们并不要逃跑放弃的意思,一人恶狠狠地向他扑来,试图打倒他,再绑住他。这样,他们对于富婆的*就有了观众,这样表演才有*。他们把春水的到来当作一个插曲,并不会影响整个剧情的进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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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水并不想伤着他们,只想阻止事情的发生。*女人,那不是一个男人的所为,禽兽才会这么干。他想让他们明白这个道理。
他们的出手招招狠毒,恨不得立刻让这个闯入者消失。坏了他们的好事,他们岂肯饶得了他?
如果这时候他们落荒而逃,春水一定不会追的。偏他们执迷不悟,春水就不客气了,使出了比常人快几倍的手法,退后几步,随手拿起桌上的两个苹果,分别向这两人扔去。
苹果就像两个卫星制导的导弹,准确地击中了他们的面门,力量巨大,速度快疾,两人应声倒下,眼前黑暗,意识瞬间丧失。
富婆被绑在床头,浑身赤裸,她已经作好了失身的准备。这个世道,做为漂亮女人,是一种很累的事,时时刻刻得提防明里暗里的色狼。这两个半夜闯入的家伙,与那些白日里利用金钱或权力得到她的人,其实没什么两样。与其拼死抵抗两败俱伤,不如先保存自己再说,至于失身,她已经不足为怪不足为奇了。
又有一人突然的进入,剧情有了变化。她看到的,是一个身手矫健男子,动作潇洒地击倒了两个歹徒。她看呆了,虽然是夜里,房间没有开灯,只能窗外的灯光看到人的模样,但魅影更具有效果,就像看皮影戏。
击倒两个歹徒后,春水走了过去,解开了绳子,富婆突然抱住了他。
她毕竟是个女人,簌簌发抖的身躯,意味着她多么地需要保护,准确地说,她需要一种坚实的依靠。
春水有些意外。女人的柔弱让他无法拒绝。他只好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背,要她放松,不要害怕。
她还是不放手。春水觉得自己该走了。此地不宜久留。
“你报警吧!”春水对她说。
“我能看看你吗?”她问。
春水临时拿了个布袋罩住了自己的脸,只露出两个眼睛。他不想被人认出来。
他摇了摇头,拒绝了。
她似乎对报警并不在心,甚至忘记了倒在地上的两个歹徒。她甚至有些窃喜,正因为他们,才让这个风一样的男子来到她的床头。
“我该怎么称呼你呢?”
“超人。”春水开了句玩笑。
她倒不觉得这是玩笑。
春水走了不到五分钟,警车就到了。倒在地上的两个歹徒,面门已发肿,意识模糊,就如做了个噩梦,梦醒之后,冰冷的手铐已经穿在了手。
警察在录口供。
他们说有一个男子袭击了他们。
富婆说有一个男子救了她。她还说他自称超人。
警察对这个男子产生了兴趣。
第二天,就传开了,剧情越传越惊心动魄一波三折。
传闻的主人公就是超人。
这个小城,人们对某些人一些势力敢怒不敢言,希望有人替天行道,对当前的一些规范一些人物说不。超人的出现,正好符合人们的这种心理。
传闻不断地发酵扩散,传到了县里一干头头们耳里。
他们自然又惊又怒,任何危害到他们权威的行为都是严厉禁止的。
有人说,这只是个传闻。
马上就有人否定了这个说法,说这不是传闻,而是真实发生的事。那天接警办案的做了详细的记录,受害人与犯罪嫌疑人都确定“超人”确实存在。
又有人提出,既然自称“超人”的不明身份人员没什么危害,就不必理他。
话音未落,就受到县长的训斥,“这是谁的天下?任何违法行为都必须得到制止。他随意地进入民宅,就是违法。”他怕有一天超人来光顾他的家。
一番议论之下,县里决定成立一个专案组,负责查清“超人”为何许人也,必要的时候要采取必要的手段,绝不能让他任意胡为。
春水当“超人”却上了瘾。做了官,想做些实事好事,却步步受到牵制。而退出的官场,甚至并当作逃犯,亡命天涯,隐姓埋名,昼伏夜出,做一回侠客,当一回义士,反而有快意的感觉。
那天他回去后,把自己的所做所为给嫂子说了,她很高兴,整天躲在地下室,暗无天日,能这样做些对得起天地良心的好事,能给这种生活赋上意义。
不过,嫂子也对他说,不能耽搁正事,希望能早日洗清冤屈,以正清白,能正常生活。
说到这事,春水就满含愧疚,低着头,不说话。
嫂子明显瘦了,东躲西藏的,担心这牵挂那,吃的住的,根本与以前无法相比。
春水捋了捋她的头发,抱她抱在怀里。原以为,能给嫂子带来更好的生活,不曾想,她跟他一起做了逃犯。
这是做梦都想不到的事。
嫂子知道他的想法,对他说,人生是一场修行,苦难是必不可少的。没有苦难,就到达不了那种层次。
春水听来,这是宽慰他的话。
他希望远在北京的依娜能早日把邀财县的环境恶化的情况报告给有关部门,也希望县里的一些不法官员能快点倒台。
事在人为,成事在天。有些事,不是努力就能成功的。
现在,只有等了,转机也许就在不远处。
夜晚来临的时候,春水要嫂子的黑色丝袜,套在头上,把嫂子笑得前俯后仰,说真像劫匪,春水说真香,嫂子回了一句真恶心,然后又是笑。
他要去找那帮欺负翠芝的人。
这些人是虎哥的手下,近来虎哥忙得焦头烂额,一张床到手了,却是烫手的山芋,扔又舍不得,独吞又吞不下。各方势力都在打床的主意。他一忙,就没空管手下了。
这几个没人管了,更加无法无天,不是嫖就是赌,没钱了就干一票,能抢则抢,不能抢则偷,把菜市场四周搞得人人自危,天黑不敢走路。
当然,他们没有忘记翠芝,那天四五个人没有能把她搞定,他们心里憋着火,说出去让人笑话,几个老爷们玩不过一个小姑娘。他们四下里到处寻找翠芝。
他们不知道,有个人正在找他们。
晚上,他们一起来到怡人洗脚店打牌,谁赢谁请客,找几个小姐*。打到十点多,却是难分胜负,赢的钱根本不够找小姐的。有人失去了耐心,说这样打下去到天亮还没有嫖资。怡人洗脚店的老板跟他们老大虎哥关系很好,他们不敢乱来的。
有人就说出去弄点钱。
这个建议得到了众人的同意。
他们从牌桌上起身,来到一个十字路口,已经没什么行人了。有人抱怨了一句,现在人干什么去了,才十点多钟,就鬼都见不着一个。另有一个说有家有口的早就搂在一起嗨咻嗨咻打炮*了。马上就有人表示了轻蔑,说夫妻之间嗨咻那有这么早的,一朝成为了夫妻,几天就相互厌倦了,夫妻之间要做事,一般都在早上进行的,那时精力足,可以勉强应付应付。
他们边说边走,来到一个小巷子,各自埋伏了下来,静候着目标的出现。
抢钱要选对目标,不然白费一番功夫,抢来的钱还不够打车的。经过无数次的历练,他们已有足够的经验选对目标。
一个二十来岁的男青年走了过去,背着个挺时髦的挎包,吹着口哨。看上去挺新潮的,其实是个没钱的主,口袋里不足一百元。
一对夫妻手挽着手过去了,三十来岁吧,穿戴挺整齐,不过也是没什么钱的,他们应是工薪家庭,上有老下有小,说不定还供着房供着车,贷款好几十万。他们都想打劫去。
最好能遇上个官二代或是富二代。他们的钱来得容易,口袋里不装个上万的不出门。虽说现在银行卡支付卡很普遍了,但一张一张的百元大钞装在兜里才有底气。现金有手,底气才硬。这伙人曾经弄过一个官二代,没等他们开口,他说要钱好说,要多少给多少,条件只有一个,不能伤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