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7章 给阎司一个大大的惊喜!
“月儿,你怎么来了?”阎司惊讶的揉着云月的脑袋,有一瞬间他还以为他想某王妃想出了幻觉。
云月捧着阎司的面颊蹭了蹭,笑嘻嘻的回道:“给阎司一个大大的惊喜。”
阎司眉梢高扬,贴着云月的面颊使劲宠溺,欢声笑道:“有惊有喜!”
云月眨了眨眼,唇线渐渐抿直,她似是有些心虚一直不敢跟阎司对视,她沉默几秒后,展颜一笑,她推开阎司,蹲在床边,贴心的给他舒缓筋骨,“阎司这么早休息一定是累了,我给你捶捶,这样可以吗?力度合适吗?”
阎司愣愣的看着突然贴心的自家王妃,眼睛渐渐深邃,别人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他的王妃无事献殷勤不是闯祸就是闯了大祸,要么就是闯了滔天大祸,身为她夫君的他,自然是再清楚不过。
“力度正合适,往上一点。”阎司配合的回应,他勾起炫目的笑意,温柔的称赞,“月儿越来越贴心了。”
云月抬起下巴,得意洋洋的回道:“那是,我现在可是大家闺秀了。”
阎司揉捏云月的面颊,肆邪笑意,若隐若现,“月儿如此体贴,为夫十分欣慰,月儿再往上一点,上面比较酸。”
“明白!”云月抓着结实的肌肉一寸一寸往上揉捏,十分卖力,“这样可以吗?力度怎么样?”
“很好,再往上一点就更好。”
“好的,这样呢。”
“再往右一点。”
“这样吗?”
“往右再往上。”
“没问题,这样……。”云月按照最后一步指示下手,突然整个人都僵住,她缓缓抬起错愕的视线,映入眼帘的男子不似以往那个过分正经,铁血杀伐,沉默寡言,不苟言笑的某王,他笑着看她,俯身亲她的动作,邪魅狷狂,加上呵护备至的亲吻,她恍恍惚惚的送上自己的心神给他勾走。
就像最初相遇那样。
一张颠倒众生的盛世俊颜,勾走她的心神,自那以后眼里再也容不下其他身影。
现在,融合邪魅,邪坏,狂野与温柔的神情再次勾走她的心神,她一直不知道女人喜欢的坏一点的男人是什么意思,此时此刻却有深刻的了解。
一个邪魅的眼神,让她的心跳快到难以控制。
一个拍抚,抽走她的力气,让她变得柔弱无骨,无法抗拒。
一个蜻蜓点水的轻吻,吻走她所有矜持。
他没说话,但她已经被迷的神魂颠倒。
她从不知道他的邪笑会让她迷恋到窒息的程度。
她也不知道他主动的时候会有让她沦陷到无法自拔的成熟野性魅力。
她以为他只会欲拒还迎。
阎司挑着满脸痴恋的美颜,压低声线,用蛊惑人心的声音询问,“月儿今天去了何处,做了什么?”
云月痴痴的看着阎司,一五一十的说出他想知道的答案,她毫无隐瞒,她的心神像是被他掌控,无法对他隐瞒或者说谎。
阎司听完,十分满意的揉云月的脑袋,毫不吝啬的称赞,“很好,月儿没有闯祸,还做了几件好事,值得奖励。”
“嗯嗯。”云月听到奖励,两眼放出璀璨的光芒,她痴痴的看着那张银翼面具,头狂点。
“为夫已经把花坛整理好了,月儿现在就可以去大开吃戒。”阎司挪到云月左侧,牵着她起身,他的余光一直落在他的左侧,似是怕云月发现什么。
云月听到花坛,一脸失望,她幽怨的盯着面具,酸里酸气的问道:“别人看就可以,我就不可以?”
阎司以为云月不想吃花想赏花,便顺着话题接话,“月儿要看自然也可以。”
云月的眉头忽然拧成死结,刚刚凝聚的迷恋瞬间被无名火吞噬,她一脸不满的瞪着阎司问道:“也!可!以?我不能看?”
阎司见云月有动怒的迹象,顿时心生慌乱,他握紧云月的手,心急如焚的回道,“可以可以!月儿当然能看!”
云月越想越气,最后冲破怒气点,直接甩手走人,“不看了!”
阎司被吼的不知所措,他错愕的看着消失过快的雪白残影,思绪乱成一团,月儿为何又生气?本王究竟哪里做错?
阎司绞尽脑汁都想不明白云月为何突然动怒,无奈之下,他只好去请教对女人的心思完全不了解的火桦宸。
最后,火桦宸再三分析某王妃以前的性子,很负责任的给阎司提了一条霸王硬上弓的建议。
阎司认真采纳后回王府做准备,这个时候,丞相府那边气氛十分压抑,不敢出门的朱雀在房间里趴门缝的看外面的动静,她感觉傥叔叔已经发现她是假冒的,一直很不安,而现在,她透过门缝看见面沉如水的傥叔叔正朝房间走来,她在房间里躲躲藏藏,最后没有找到安全的藏身之处,她不得不做好傥叔叔一进来她就开口解释的准备。
“咻――”
千钧一发之际,一抹散着救世光辉的白影闪进房间,朱雀喜出望外,二话不说先冲上前一顿抱,“太好了,你终于回来了,我好像被发现了,我先撤!”
朱雀话一完就跳出窗台,云月配合的锁上窗户,随后倒在床上装睡。
“咚咚――”
急促的敲门声,断断续续的响起。
过了一会,傥叔叔推门而入,他端着一盘奇奇怪怪的东西走到床边,十分严肃的叫醒云月。
云月揉着“惺忪”睡眼,煞有其事的伸懒腰,仿若刚睡醒那般,她回头看见傥叔叔,稍显诧异的问道:“傥叔叔你怎么来了?”
傥叔叔板着脸,十分严肃的问道:“小姐,你老实交代对你下手的禽兽是谁,我保证不会说出去,但小姐一定要跟我说。”
“下手?”云月一头雾水的琢磨,她见傥叔叔脸色青到发黑以为问的是刺杀她的人,她仔细想想后如实交代,“我的仇家不少,对我下手的人很多,不知道傥叔叔说的是哪一个。”
“什么!”傥叔叔的胸口仿若被重物锤击,痛到难以呼吸,“竟然不止一个!该死!我绝对不会放过那些禽兽不如的畜生!”
他大骂间,悲痛到无法言明,他锤着抽痛的心口,急声痛呼,“小姐为何不跟我们说,当时就该跟我们说,我们会杀了那些禽兽,小姐为什么不说。”
云月被傥叔叔的那心疼她的眼神弄得有些不自在,她给傥叔叔顺了顺气,心平气和的安抚,“傥叔叔不要难过,我没事,那些坏人我能够解决。”
“解决?这种事情岂能杀了就能解决。”傥叔叔气到怒发冲冠,他握紧拳头,用力一砸,地板未碎,拳头却砸出血,“我要他们生不如死,再将他们千刀万剐,让他们后悔做畜生不如的东西!”
云月被面目狰狞的傥叔叔吓到,他一向斯文,她从未见他大声说过话,如今毫无征兆的暴怒也弄得云月不知该如何是好。
傥叔叔冷静之后从托盘里拿出一个瓷瓶塞到云月手里,满目心疼的叮嘱,“小姐你把这个藏好,偷偷的吃,每天睡觉前吃两颗,很快就能修复,那些禽兽的事就当没发生,叔叔会帮小姐保密,谁都不会知道。”
云月听到修复以为她手上拿的是修复元气损伤的药,她见傥叔叔如此担心也不好意思拒绝,习惯性的道谢后直接收入怀中。
傥叔叔泪眼模糊的看云月,半晌过后才捣鼓其他瓶瓶罐罐,他将其他瓷瓶里的新发明按比例混合,随后挥洒整个房间,他再三叮嘱云月忘记那些禽兽不如的人的事情,半个时辰后才离开。
云月等傥叔叔走后去了书房,她写了一封信件放到某处山峰的峰顶,随后去神影宫加强防御,她一去到,所有弟子都冲向她。
“云月大人,靖花山庄的老庄主送你花月山庄是不是真的?”弟子笑的溢出幸福的眼泪,一想到她们即将搬山庄搬到手软就激动到汗毛都竖起。
云月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她见弟子们都两眼放光的看她,想了好一会才想起赫连丞相不久前给过她一个令牌,说是老庄主所送,她回想令牌上的文字,若有所思的回道:“我没有见过老庄,不过有收到花月山庄的令牌,应该是送给我了吧。”
众弟子闻言,皆笑的合不拢嘴,她们两手紧攒,咧嘴一笑,激动道:“这就对了啊,云月大人都收到令牌了,花月山庄就是你的了,云月大人的也即是宫主的,宫主的也即是神影宫的,云月大人,我们什么时候去搬山庄?”
云月被上千双亮闪闪的眼睛盯得浑身不自在,她估摸神影宫的剩余位置,没有直接答应,“宫里没有多余的地方,搬过来也没有位置存放,我先找人开出足够的位置先吧,不然像上次那样堆在门外也很麻烦。”
众弟子瞬间清醒,她们想起之前为存放问题发愁的画面很快改变主意,“还是云月大人想的周到,我们这就去开出空地。”
“这个不急。”云月抬手拦下准备抄家伙砍树的弟子们,下了新的指示,“你们去准备小箱子,一个一千万两,三万两千两百三十份。”
众弟子闻言皆苦着脸扯云月的衣摆,“云月大人,你又要去做善事呀,我们可是专门洗劫不良之财的神影宫,接济穷苦之人是好事,可是上次分给北陵域那边后,宝库快见底了,宫主不让我们动藏品,我们不敢动。”
云月像看小孩子那般微笑着看她们委屈撒娇,等她们弱弱的抗议完后才接话,“宝库我早已填满,用完之后我还会补充,不会见底的,你们快去准备。”
弟子们听见她们不用挥空家产做善事顿时有精神振奋,她们冲去宝库不出半个十分就分好三万多份小钱箱,云月换上月云公子的装扮后带着她们前往海澜国。
自从旧协议签下后,每天都有无辜的异士受到武者的迫害,他们一般有两种选择,一是逆来顺受,二是反抗然后被罚,四大执事以前有权处置犯规异士,所以比较有权势的一些人为保自己人会花重金为他们的人减免惩罚,他们看中这些商机后有联手一些恶势力去逼那些有权势或是有钱的异士犯规,然后他们就能光明正大的勒索。
而那些普通的异士只能受罚,三年的折磨,大部分异士出来都变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直到现在的异士尊主继位情况才有了好转,异士尊主的惩罚虽然痛苦但是却最通人性,他根据罪行施罚,那些被武者欺负无奈反抗的异士他通常只是薄施惩戒,只有大开杀戒的那些才会判以重罚,而且重罚所施加的痛苦是那些被杀的人承受的痛苦,简单而言,就是将那些被杀之人的痛苦转移到犯规异士身上。
但是,以前四大执事的施罚却是惨无人道,阴险又残忍,于是那些被折磨的异士才会将所有怨念转移到逼他们犯规的武者身上,被四大执事惩罚过的人从凡仙殿出来只会做一件事,找到害自己武者,将自己的异术强行渡给武者,让他们变成异士,然后找来武者逼他们也犯规。
于是这种恶性循环加重异士与武者的矛盾,久而久之便水火不容。
那个时候,还有一部分没有犯规的异士则被武者虐待,手段也是极其残忍,直到某王从残炎境那边过来废掉那个每天花天酒地无视武者死活的武者尊主,武者的残虐行为才得到控制,表面上某王没有理会协议,但是那些想对异士下死手的武者全都会去噩梦般的地方走一趟,等他们回来脱一层皮后,不知道怎么的全都会变得守规守距,遇到异士还要躲着走,从此之后不敢再有恶念。
某王和异士尊主虽然调解了武者残杀的局面,但是他们没来之前被武者伤害的异士皆对武者尊主恨之入骨,后来某王是武者尊主的身份不小心被月牙阁泄露后,那些极端异士全都对战王恨之入骨,矛盾在调节的同时也在另一方法激化,加上不少恶人从中作梗,导致后来的矛盾越来越深。
他们两人明明是挚友,却不得不“反目成仇”。
若不是为了找到某王妃,他们两人都不会插手人类这些破事,但就是因为没找到,两人才不得不各站彼此立场,互相“敌对”,若不如此,有人便会传异士尊主和武者尊主相互勾结的谣言煽动那些无知的异士和武者挑起战争,两人为了顾全大局,不得不隐忍一时。
那副画轴除了昭告天下,还有通知某些真正看得懂画轴的人某些信息的用意,异士尊主一眼就看出真正的意思,才会允许云月来他的地盘代某王签订新协议以及带走犯规异士。
某种程度上说,他们的确有在“勾结”,不过他们的勾结目的远比那些为一己私利不择手段的人纯净。
云月去到海澜国后将三万多个箱子分给那些曾经受过武者压迫的异士家庭,海澜国异士遍地,大部分人家都可以自给自足,一万两都过他们用好几年,一千万两,他们足以富裕到老。
那天有三万多名异士收到天价小箱子,都有见到一名彬彬有礼的白衣公子,在他的详细介绍下,他们才知道他们这些年都恨错人。
仅一天的时间,三万多名异士对战王的恨意不着痕迹的被清除,他们得知战王这些年的真正作为全都心存感激,他们全都有发觉不知从哪时候开始武者收敛很多,他们皆以为是他们的尊主护着他们,却从来没想过真正护着他们的是被他们一直痛恨的战王,甚至他们之间有些人还建了一个专门刺杀战王的小组织,想到此,他们全都羞愧不已。
如今,远在他国的战王还有考虑到他们这些穷困潦倒的平民异士,还有帮他们考虑余生,恨意消散的同时也激增了不少感激。
云月从早忙到晚,转了一整天才将那些小箱子送完,她送弟子们回神影宫后才回相府休息,她刚躺下,困意强势来袭,沉重的眼皮渐渐瞌上。
“嗦嗦――”
微弱的摩挲声在被窝里响起。
“感谢月儿挽救为夫的名誉。”一道真诚的感谢在云月耳边低低沉沉的吹过,低醇的声线,充满磁性,容易让人迷失。
“嗯~不客气~”云月挠了挠微痒的耳朵,嘟囔中不自觉的朝暖源挪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