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4章 麻袋里面的东西
林曼雪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这一丝笑容比哭还难看,韦文杰点点头说:“曼雪,你总算对我笑了。你放心,再没有人敢用婚姻绑架你。”
“谢谢你。”林曼雪不知道怎么回答他,只能说一声谢谢。
韦文杰连忙摆手说:“曼雪,你先别谢我,今日的事情还没有完,等完了你不恨我我就心满意足。请你相信我,在这个世界上,最不愿意伤害你的人就是我,我也不允许任何人伤害你。”
韦文杰话中有话,他似乎另有所指,我心里一紧,他待会不是要找我算账吧,他早早埋伏下了神枪手,只要他的手指头轻轻一勾,我的头会不会就这么被打爆。
在面对死亡威胁的时候,没有人会不怕死,除非生无可恋之人,不然谁不怕,何况是面对这种一枪爆头的死法。
脑浆崩裂,血飞四溅,半个后脑勺都炸没了,想想就让人觉得恶心恐怖。
韦文杰的目光从我身上扫过又对着孔学睿说:
“孔总,擂台上已经开始清场了,我说过下一局专门给你开,男人说话要算数对不对。这一局规矩改一改,为了以示公平,与岛国人对垒的选手由你自己选,你可以选你的保镖,也可以找其他帮手,只要对方愿意上,我无所谓。至于赌注吗,这次咱们别再小家子气,玩点大的,刺激的。”
韦文杰拍了拍手,外面有两个黑脸大汉提着一个麻袋进来,麻袋里面装了一个什么东西,这个东西不仅大,而且还会乱动。
这么大一个东西,不是一只棕熊吧?
我曾经在梦水山跟棕熊干了一架,对它有心里阴影,人和熊斗,难能是它的对手。
我好奇,其他人跟我一样好奇麻袋里面到底装着什么东西。
两个黑脸大汉把麻袋扔在大厅中间,一个大汉解开麻袋口子上的绳子,把麻袋口一层一层剥下来,顿时一个活生生的男人暴露在我们面前。
我对这个男人太熟悉了,他就是化成灰我也能认出他。
杨若辉!
天杀的杨若辉,他怎么也落到韦文杰手里了。
我再次见到杨若辉,心里怦怦直跳,双拳攥着紧紧的,不管韦文杰今日想摆个什么局,杨若辉,我一定不会让他好过。
整个大厅除了我,就只有林曼雪和孔学睿脸上或多或少有些表情,晏青程表情一直淡淡的,看不出他是个什么反应,而其他人脸上都是一脸茫然。
晏青东和孔学强对杨若辉倒有些熟悉,毕竟打过不少交道,只是让他俩比较迷糊的是,杨若辉一个狗一般的人物也能得罪韦大少,他还值得韦大少这么费劲把他弄来,不应该呀?
有资格得罪韦大少的人可不是一般人,至少晏青东和孔学强自个儿就觉得自个儿不够格,他杨若辉能有这能耐?
两个大汉把杨若辉从麻袋里面拖出来,他的双手被反捆住,双腿上没有任何束缚的东西,可以自由活动。
他俩按着杨若辉的头,让他跪在大厅中间,杨若辉开始还想挣扎爬起来,挨了对方几记重拳之后终于老实下来,老老实实低着头跪在那里。
韦文杰寒着脸爆喝一声:“抬起头来。”他这一声怒吼就像来自地狱的呐喊,吓着杨若辉浑身一颤,慢慢地抬起头。
杨若辉正面对着韦文杰和林曼雪的方向,当他抬头看到林曼雪的时候,他的心咯噔一下,差点吓得昏死过去。
“林―林总。”杨若辉哆哆嗦嗦叫了一声“林总”。
林曼雪认出眼前这个跪着的男人就是上次在雁平追杀我们的凶手,他曾用我做人质威胁林曼雪,要她手里5%的青程智能科技公司的股份。
林曼雪对他没什么好感,厌恶地看了他一眼说:“没想到咱们又见面了。”
杨若辉瞥见前面坐着的韦文杰,这个男人他以前从来没有见过,可是他的眼神太可怕,韦文杰刚刚已经把眼镜戴回去,白色边框眼镜下的眼睛就像一条毒蛇,只要被他盯上如芒刺在背,心里有一股一股的寒意涌上来,这是发自内心最深处的恐惧。
这个人的身上被死亡的气息包围,他深邃的眼眸,他凌冽的目光,他冷峻的脸,哪一个不透着地狱的阴森。
杨若辉的额头上布满密密的细汗,他想擦一擦汗,可他双手被反捆住,没法擦汗。
杨若辉的嘴唇在蠕动,干巴巴的嘴唇裂开一道一道口子,他发现自己的喉咙就跟着火了似的在冒烟,他越紧张,喉咙越干渴。
韦文杰盯着杨若辉看了一会,冷冷地问杨若辉:“认识我身边这个美女吗?”
杨若辉跪着腿脚发麻,歪着身子,突然被身后的大黄蜂一脚踢在屁股上,他的身子往前一栽,下巴重重磕在地板上,这一下真心疼啊,疼着杨若辉在地上哀嚎。
“队长跟你说话,跪好了,好好回答问题。”
杨若辉连忙调整好姿势,端端正正跪在韦文杰和林曼雪面前。
“抬起头来。”韦文杰又是一声爆喝。
杨若辉吓着打个激灵,连忙抬起头看着林曼雪和韦文杰低声下气地说:“认识。认识。”
“她是谁?”
“林―林总。”
韦文杰挥挥手,大黄蜂把杨若辉的身子扭向一边,这回他的身体正对着孔学睿和晏青程他们的方向。
“你面前这些人你认识谁?”
面前坐着的晏青程、晏青东、孔学睿、孔学强,杨若辉都认识,但他自诩帮孔学睿办事,上次就是打着孔学睿的招牌,要林曼雪把股份转给她。
韦文杰的意思再明显不过就是要杨若辉指证孔学睿,不过当着孔学睿的面指证她杨若辉怎么敢,就是借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啊。
杨若辉摇摇头:“都不认识。”
韦文杰冷冷地说:“一个都不认识?”
杨若辉带着颤音说道:“一个都不认识。”
杨若辉话音刚落,大黄蜂不知道什么时候手里多了一把军刺,在后面轻轻一划,杨若辉只感觉右耳一疼,然后整个右耳就掉了。
他的余光瞥见自己的右耳掉在地上,因为速度太快,血都来不及流下来,只有一只白里透红的耳朵砸在地板上。
静!
这一刻整个大厅安静的就跟山顶的空地似的,任何一丝风吹草动都能察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