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事长,张先生也不是故意的,他不小心碰着了手提箱……”苏雅说。
张胖子觉得苏雅是在帮他说情,顿时,他对这位气质优雅的女生多了几分好感。
董事长挥手止住苏雅的话头,起身走到张胖子跟前,柔声柔气地问:“张先生,您看这事该怎么办呢?”
怎么办?张胖子无法回答这个问题,在他看来,要论赔偿,自己是绝无这个能力,剩下的解决办法只有一个,那就是死。
死。
当这个冒着凉气的字眼冷不丁出现在他脑海的时候,张胖子禁不住打了个冷战。
他想,自己才活了三十几年,且不论美好的事物还没享受够,单说家中妻儿老小都指着他吃喝拉撒,万一自己挂了,一家老小该怎么办。
想到这里,他心中的绝望更浓了。
话说,有头脑有手腕,并且有相貌的女人,都是摄取男人魂魄的妖精,美艳董事长也不例外,她不想把张胖子逼上绝路,在她看来,这个长得跟猪一样的男人,往后,还有很大的利用价值。
她坐回到沙发上,一本正经地对张胖子说:“张先生。我们‘猫雅’公司尽管不是上市的大企业,但论财力,在同行里还是排的上号的。我刘甦鹃不是个斤斤计较的主,但这一百几十万不是个小数目。张先生,您说是不是?”
张胖子木讷地点头。
眼下,这个胖男人除了附和对方来博取刘甦鹃的同情,已经没了自己的立场。
“嗯,很好。既然张先生能理解,那我就不绕弯子开门见山地说了。”
刘甦鹃已经开始厌倦这个长得俗不可耐的男人,事实上,面对这么个肥硕的男人,她根本没兴趣展现自己妩媚的一面,如果,不是为了实施计划,她可能会立刻起身飞奔过去,将这个猪一样的男人踹出门去。
然而,现在她得忍着,为了顾全大局顺利实施计划,她必须强忍。
“这样吧,张先生。我也不想为难您,如果,您能当好我们的向导,提供我们想要的信息,打破花瓶的事我可以暂时不提;另外,给您的报酬我照付。您看怎么样?”
这句话就像一剂强心针,将想死的心都有的张胖子,从绝望的冰窖里拽出来,又扔进了温泉。
变化来得太快,张胖子毫无心理准备,他甚至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怀疑是不是听错了。他拿疑惑的目光看向刘甦鹃,小心翼翼的问:“董事长,您说的都当真?”
刘甦鹃翘起二郎腿,妖娆的点了点头。
张胖子感动了,尽管,他的感动仅针对自己如死里逃生一般的经历,但他依旧感动得要死要活。
接下来,张胖子发誓一般保证,一定会做好向导工作,尽量让刘甦鹃满意;最后,不忘提及报酬一事。
见张胖子提到钱,刘甦鹃眉头蹙起,心想,一副贪婪的嘴脸,老娘不问你要赔偿,你倒问我要起报酬来了。
心里这么想,表面上却没表现出半点不乐意,这也是刘甦鹃遇事能镇定的过人本事。
她从烟盒里取出一支烟,叼到两片散发着诱惑力的红唇之间,点燃,吸了一口,吐出一个烟圈。
那个烟圈晃晃悠悠撞到张胖子的脸上,张胖子又禁不住心猿意马起来。
“每天三百块基本薪金,如果,能提供我们想要的信息,酬劳另外再谈。请放心,我给的,一定是超过你想要的。”刘甦鹃说完这句话,将香烟用力掐灭在了烟缸里。
这个举动被苏雅看在眼里,她知道,董事长已经厌烦跟张胖子交谈了。她对张胖子说:“张先生。董事长要休息一会,如果,您还有什么要说的,就跟我说吧。”说着,朝门的方向做了个请的手势。
张胖子起身,一脸谄媚地对刘甦鹃说:“打扰董事长了。您说的条件张某非常满意。明天,我做完队里的事情,下午一点就来报到。”
说完,还做作地朝刘甦鹃鞠了一躬,这让刘甦鹃没来由想起给日本鬼子当翻译的汉奸,心里多了几分厌恶。
送走张胖子,苏雅回到房间反手关上门,笑着问刘甦鹃:“姐,这胖子看来是上钩了。”
刘甦鹃更是笑得灿烂:“是啊。咱们这一出戏演得活灵活现,死胖子不上当才怪呢。”
“对了姐。”苏雅想起了什么,问,“那只青花瓷瓶真的值一百几十万?”
“哈哈。”刘甦鹃笑道,“老话说得没错,美女都是笨笨的,你就属于这个类型。你想,我舍得拿这么贵重的东西,去引死胖子入套嘛。”
“那……”
“告诉你吧。青花瓷瓶确实是真货,不过,是民间的普品,论价钱,也就值个千儿八百的。”
“哦。姐真是高明。看来,小雅还得跟姐再学上几年呢。”
刘甦鹃听了这话,眉头皱了皱,一本正经地问苏雅:“怎么,嫌弃姐姐,想单飞了?”
“哪有啊。”苏雅连忙解释,“小雅自小没爹没妈,跟着姐姐相依为命,我还怕姐姐哪一天不要我了呢。我呀,一辈子粘着姐姐了。”说完,还帮刘甦鹃按摩起肩膀来。
刘甦鹃觉得心头暖暖的,反手拍了拍苏雅的手背,关切地说:“小雅。你要明白姐的苦心,你不是一直劝姐金盆洗手嘛,咱们做完这票就真的不干了。到时,你移民去欧洲,在那里上学、生活的费用就够了。到了那里,买套房子找个爱你的人,快快乐乐地过活,姐这辈子也就没什么遗憾了。”
听到这样的话,苏雅的眼角变得湿润,她抱住刘甦鹃的肩膀,颤颤地喊了声姐,泪,哗哗的流了下来。
张胖子回到营地时,宗国胜他们已经进石室多时。
他将几大包干粮和矿泉水交给王立媛,问下头的情况怎么样了。
王立媛摇了摇头,说暗门好像还没能打开。
张胖子听了,想了想,说:“今儿个大伙也累了,立媛,要不这样,今晚咱做几道好菜,给大伙改善一下伙食,补充补充营养。”
王立媛赞同这个建议,张胖子便走进堆着补给物品的帐篷,张罗起晚上的饭菜来。
话说宗国胜他们来到那堵墙前,折腾了半天,也没能打开暗门。
宗国胜心想,难不成,开启暗门的关键不在这八个排序异样的纹饰上。他跟杨所长、陈教授又琢磨了一会,觉得暗门跟那几个纹饰一定存在关联,至于,为什么一时打不开,或许,是八个纹饰得按照一定顺序重新排列才能起作用。
他们逐个对纹饰仔细检查,发现每个纹饰实质是一块完整的砖石柱子,这些砖石是可以从墙体里抽出来的。
片刻之后,他们将八根砖石取了出来。
宗国胜说:“刚才,咱们光想着纹饰的排列方向,没换个角度去思考;其实,这些纹饰的位置,并不是打开暗门最关键之处。”说着,指着砖石要大家看,“你们看。这些砖块,长短不一,我猜,它们就是一把可以组合使用的钥匙,咱们只要按照锁芯正确的位置,将砖块按顺序插入墙体,暗门就能打开。”
杨所长和陈教授听了,以为宗国胜有打开暗门的法子,都很高兴,催促宗国胜赶紧试试。
没想到,两人的高兴劲,却被宗国胜接下来的一句话,给弄没了大半。
宗国胜说:“问题是,咱们不知道暗门锁芯的准确位置。”
众人对这个关键问题一无所知,只能一筹莫展地望着墙上八个黑漆漆的孔洞,希望有谁能脑子开窍想出个法子来。
过了一会,一名队员沉不住气了,说道:“这么干等也不是个办法,要不,咱们胡乱插它一通,保不准,误打误撞给蒙对了。”
宗国胜说万万不可,假如,墙里有歹毒的机关,被触发了后果不堪设想。
陈教授觉得此话在理,叮嘱队员们,千万不能鲁莽行事。
接下来,宗国胜拿手电逐个检查了一遍墙上的孔洞,发现每个孔洞的最里边,有个很小的环扣。他脑子里灵光一闪,蹲下来拿起一块砖石,发现,砖的顶头有个凹陷,里头,有个体积很小的钩子。
“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他似乎有了发现,叫出声来。
杨所长和陈教授见了,忙问,发现了什么。
宗国胜指着砖石上的钩子解释:“这个机关锁是按规则排列的,墙上的孔洞实质是锁眼。我分析,只要咱们用尺子测量每个锁眼的深度,挑选合适的砖石插进去,旋转到一定的角度,钩子便会钩住锁眼里的环扣,然后,用力转动,暗门就能开启。”
杨所长与陈教授这次没忙着高兴,他们怕宗国胜像刚才那样,又会提出什么不确定的因素来。他们问宗国胜,是不是确定了要这么做?
宗国胜点点头,说这次一定错不了,因为,早先他看过一些秘术资料,里头提到过这种开启暗门的方法。
陈教授听了,让队员取来尺子,逐一测量锁眼的深度,记录环扣的位置和方向,最后,挑选适合的砖石塞进锁眼,并设法让钩子与环扣结合起来。
做完这些,宗国胜让八个人分别握住八根砖石,大家听他的口令,一起拉动了砖石。一拉之下,只听得轰隆声起,墙壁上的吉祥草与云纹就跟活了一样,迅速生长蔓延,并变换位置,片刻的功夫,整道墙壁轰隆隆的缩进了上方的岩石里。
暗门打开了。
门打开的一刹那,众人就被出现在眼前的景象震撼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