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家俱乐部,一望无边的高尔夫的草坪,那草细腻光滑。
一个男人正挥着杆,惬意十足。
“马书记,常青藤市的市长最近出了一些政策,严重影响到了我企业的利益,你知道,我在广海省的生意铺得很大,和冷氏集团的一些入股企业是商业对手,尤其是房产这块大肉,现在那冷市长占着其爷爷的权威,处处给我们小鞋穿啊。”一个中年男人很抑郁的汇报。
“冷氏?就是那个上个战场,倚老卖老,威望极高的冷将军?”马书记问。
中年男子点点头。
“以他那年纪,也熬不过多少年才对吧,再等等机会吧,等那个老头子一挂,趁机把冷家给连根拔起。”马书记解释道。
官商一直都是紧密相连的,多少官的背后都偷偷的藏着商呢。
哪个名企的背后不是在中央有人?
韩梓宇把白雅汝叫了出来,沿着县政府的绿化小道走着。
“你是不是有些事,瞒着我呢?之前我问过你,你家是做什么的?”韩梓宇的态度很严肃。
白雅汝微微的捕捉到了点什么。
“我家无论是做什么,我始终是你韩书记的人。”白雅汝回答。
“可我不这么想。”韩梓宇回头看着她,说道:“我怕我成为你们的人。”
韩梓宇用了你们,自然是指前省委书记一帮人了。
“韩书记,没有我们。”白雅汝见这薄纱还没有击破,也就藏着掖着,不过她心里知道,韩书记肯定查过她的背景了。
“你应该早点告诉我你家的事,哪天我被省委某些人给弄下去了,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韩梓宇生气的是这一点。
白雅汝没有说自然有没说的原因,如果说了,现在她还会在这里?
“你暂时去下面的部门工作吧。”韩梓宇很冷漠的说道。
白雅汝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死盯着韩梓宇,眼眶突然红了起来,欲言又止,最后淡淡的说道:“我听从你的安排。我先去忙事情了。”
说完,白雅汝就走了。
韩梓宇看着她的背影,心里也不是滋味,那白书记定然是在和于书记或是省长的政治斗争中败下阵来了吧,而自己不可能去得罪省委一把手,把一个敌人的女儿安排在身边养起来吧?
那省委书记知道了会怎么想?
韩梓宇回到办公室,心里也不是滋味,总感觉少了什么。
白雅汝什么话也没有说,只是失落,请了个假,就回去了。
韩梓宇心里很不舒服,自己是不是伤害她了?
来回犹豫了好久,如果一个男人,连忠于自己的下属你都无法保护好,别人又拿什么跟着你?何况人家老爹的事,也不一定非要扯上他女儿吧。
韩梓宇做这个决定反正不是自己心里所想的。
于是,下班后,韩梓宇还是去找白雅汝。
和这个嫩模般的尤物一起这么久了,还没有去过她家。
白雅汝可就没有什么分配的住所,她是自己出租的房子,县政府给补贴。
到了小区,很干净很安静,适合居住。
韩梓宇敲了敲门。
白雅汝很久才来开门,开门看到外面站着韩梓宇时,一句话都没有说。
韩梓宇自己进来的,把门关上。
“你哭了?”韩梓宇把水果放下,看见白雅汝有点泪痕。
白雅汝背对着韩梓宇,穿着休闲的衣服,很漂亮优雅。
韩梓宇走过去,从后面抱住了白雅汝,然后将她转了过来,手轻抚她的脸颊。
白雅汝低着头,不吭声。
“我一个县委书记,都亲自跑来看你了,你就别哭了,我不赶你走,行了吧?”韩梓宇的心还是软了,看到白雅汝如此楚楚可怜的样子,怜香惜玉的男子汉哪里忍心呢?
被这么一说,白雅汝更难过了,眼睛红红的,在眼眶里打转。
韩梓宇看了心疼,将她抱住,依偎在自己的肩头,亲吻她的耳朵。
白雅汝靠在他的肩头,第一次感觉到温暖,她曾经以为韩梓宇和别的男人一样,但又不一样,这是唯一的依靠的男人,却要赶她走,能不心痛吗?
“好了,不生气了,乖。”韩梓宇把她抱过来,坐到沙发上,帮她擦拭眼睛的泪水。
“好了,说说你的事吧。”韩梓宇问道。
白雅汝吸了口气,哽咽的说道:“对不起,我也不想瞒着你,但是,我,我承认,我想借你爬上去。”
“借我?”韩梓宇笑了:“你认识我的时候,我只是一个科长啊,九品芝麻官都不如,能借我啥啊?”
“你当过省委秘书,肯定有丰富的政治资源,而且你有抱负,所以我相信你会上去,才接近你,这是我的私心。对不起。”白雅汝主动交待。
这点事很正常,当初韩梓宇也看不出来了,谁不是这样?自己也是去跪舔冷冰雪的屁股啊,而且还不只是舔过屁股,屁股前面也舔过。
“还有呢?”韩梓宇觉得她肯定还有问题。
白雅汝抬起头来,看着韩梓宇,说道:“还有就是,我要给我父亲报仇。”
白雅汝说这话的时候,眼神里无比的坚毅。
这才是白雅汝真正的目的。
“凭你个弱女子,爬官职,一步步,到省委复仇?你觉得他会给你这种机会吗?”韩梓宇暂时没有关心白天恒到底是否腐败还是政治斗争,其实真相并不重要。
“所以我才接近你,希望能成为我的靠山。”白雅汝真是什么话都说出来了,这是建立在彼此完全信任的基础上,她也不想在韩梓宇面前耍太多的花招,可能还是直白一点比较好。
剩下的难题就抛在了韩梓宇这边了,看他如何选择了。
“我一个县委书记,拿什么罩着你?人家是省委书记?你开我玩笑呢,我那是飞蛾扑火,找死。”韩梓宇苦笑道,这个白雅汝果然给自己挖了一个坑,还是大坑呢。
“你的目标不是也是省委吗?”白雅汝问。
“但这不代表我要和省委书记做对,这是朋友关系,非敌人关系。”韩梓宇解释道,但也有人把这种关系误解为敌人,比如杨树安。
“我好好想想。”韩梓宇抓着脑袋,有点迷茫。
“我父亲是冤枉的,他没有贪国家一分钱,那是污蔑,我父亲是含冤而死,他是用死来证明自己的清白,而我一定一定要帮我父亲洗清冤屈。”白雅汝解释道。
韩梓宇对这话其实是不信的,现在哪里还有真正清白之身的人。
“我回去在想想吧,你先回来工作吧。”韩梓宇很无奈啊。
这个美丽的人间尤物,是舍弃还是养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