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乔亚茹,下午抓紧时间办理一下跨省罪犯的交接手续,争取两天之内把赵康给带回来。”
何志斌对着办公室翻看文件的乔亚茹讲道,因为他知道赵家坪开发区的招商投资日期已经越来越近了,韩梓宇急需将前几天煤矿事故给处理妥当,这样才能给投资商和省委领导一个满意的交代。
只要能够把赵康抓回来,再把案子一结,招商活动就能顺利的开展下去了。
正当何志斌满心欢喜之时,电话铃声又响了起来。
“咦?”
何志斌有些疑惑,因为他看到电话号码和之前打给自己的是一样的,还是自己派去仲阳省的办案民警。
“还有什么事吗?”
何志斌接起电话之后不解的问道。
“何局,刚才我们联系到了仲阳省的警方,但是对方拒绝把赵康移交给咱们华清警方。”
给何志斌的打电话的警察低声讲道,显然这个结果很出乎他的意料。
“什么?决绝把赵康移交回来,难道他们不清楚赵康是跨省嫌疑犯,咱们拥有第一审判权!”
听到对方告诉自己的情况之后,何志斌的情绪显然是很激动,他不能理解对方为什么不愿意把赵康转移回来。
“仲阳警方并没有说他们不愿意把赵康转移会来,他们说赵康会在一两天之内被转移回来,但是并不是咱们华清警方,而是淮海省警厅。”
电话那头的警员给何志斌解释道。
听对方这么一讲,何志斌心中的困惑就更加强烈了,为什么是直接交给省警厅而不是交给他们华清警察局,这让他心中很是不解。
但随后对方告诉自己的话让何志斌瞬间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
“在咱们之前,省里的余天海纪检书记已经跟他们打过招呼了,说是请求他们帮助逮捕淮海省的逃犯赵康,而且我听说负责这次抓捕的警察局局长是余天海之前的手下。”
怪不得仲阳省警方在自己这边没有提供任何情报的情况下,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将赵康抓获,原来这背后是有人在指示着他们。
而且也明白了为什么仲阳省警方不愿意把赵康交给他们,原来是余天海在中间插了一手,这么说来就很容易理解了,余天海是余则成的父亲在华清市来讲基本是每个官员都清楚的事实,所以余天海出面帮余则成联系仲阳省警方,为的就是余则成能够在这件事情上有些功绩,好得到省委的赏识。
何志斌狠狠地捶了一拳面前的办公桌,因为余则成本来就跟韩梓宇是对头,所以他一直以来对余则成就没什么好感,事到如今已经没有什么办法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余则成抢走这一份大功劳,这么一来,韩梓宇在省委的地位恐怕会比余则成低上一截了。
他打算把这件事赶快通知给韩梓宇,招商的日期越来越近了,必须让韩梓宇早点做出应对的手段。
在挂掉手下警察的电话之后,何志斌又马上拨打了韩梓宇的电话。
电话那头经过短暂的几声响铃之后立马接通了。
“喂!是韩书记么?我是何志斌。”
“对,是我。”
韩梓宇轻声回答道,听起来对方的声音很是急迫,难道说是有什么急事么?
······
接下来的时间里,何志斌把自己了解的情况一字不差的告诉了对方。
“韩书记,你看这件事该怎么办?”
何志斌询问道。
但是电话那边却没有任何回应,听完对方的话之后,韩梓宇似乎陷入了沉思。
“情况我了解了,这件事不用你操心了,最近这段时间辛苦你了,何局长。”
过了一段时间之后,电话那头终于传来了韩梓宇的声音,但可以听的出来,对方声音中似乎有一些失落,这的确是难免的,因为本来抓住赵康已经是手到擒来的事情,他们已经清楚了赵康在仲阳省的藏身之所,只是比余则成慢了一步。
挂掉电话之后,韩梓宇站起身来走到办公室的窗户旁,看着窗外的风景再次陷入了沉思。
这余则成这次还真是够聪明的,竟然跟自己想到了一块去了,只不过奈何自己只能动用华清市的警力,而对方却可以借助父亲的关系动员仲阳省的警力,所以在行动起来自然要比自己这边快一步。
看来上次在赵家坪发生的事情让余则成成长了不少。
韩梓宇暗暗感慨道,恐怕自己之后得正视自己的这个竞争对手了,本来想着自己可以靠着抓获赵康还有拉拢萧金宏这个开发区大股东完全将对方给碾压,没想到现在对方竟然领先自己一步将赵康给抓获了。
这么一来自己跟余则成在省委,起码是咋陈枭阳面前又回到了同一起跑线,这让韩梓宇略微有些苦恼。
接下来自己能做的就是耐心等待开发区招商投资日子到来。
此时在市委大楼的另一间办公室内,余则成正坐在办公椅上一脸的兴奋,看得出来他的心情似乎很不错,在韩梓宇接到何志斌电话之前,他也接到了自己父亲余天海的电话。
余天海告诉他赵家坪的村长赵康已经被淮海省警方给抓获了,连夜就会运送回华清市,到时候余则成就会去省里跟陈枭阳汇报情况,假装能够抓获赵康完全是因为自己跟仲阳省警方提供的情报。
这么一来陈枭阳肯定会对他刮目相看,而这一切都源于自己父亲的关系网,此时此刻余则成算是体会到了有一个好爸爸的重要性了。
而且叫余则成高兴的还不止这么一件事,自己这两天还联系了华清市不少大大小小的公司和企业,宣传开发区的投资建设活动,获得了很大一部分人的支持。
而当他跟这些人打听起来韩梓宇的消息时,所有人都告诉他除了他之外没有任何人跟他们谈起过开发区的投资事宜,这让余则成心中忍不住暗暗窃喜,在他看来,韩梓宇要么就是丧失了跟自己竞争的信心,要么就是被上次在赵家坪的成功给蒙蔽了双眼,以为他有足够的资本胜过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