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厅长,现在到乐阜了,这样已经为你安排好了休息的酒店…”
司机把车停稳,缓缓对后座的韩梓宇说。
“好。”
这车开了一天来到了乐阜,韩梓宇他们一行人在这休息一晚后再坐明天早上的动车回林海市区。
“小靓儿,宝儿现在在哪个医院?”
韩梓宇看着怀里的张超靓。
“就在乐阜的人民医院…他最近一直打电话说很想我,但我一直抽不出时间去照顾他…韩厅长,你能不能和我一起去看看宝儿?”
张超靓一路窝在韩梓宇怀里,她的侧脸因为长时间压在韩梓宇的衬衫上都被压出了深深的红痕。
“那我去看看宝儿吧…”
韩梓宇摸了摸张超靓发红的侧脸。
“这…韩厅长,我真不知道该如何谢谢你了…”
张超靓低着头。
“你既然这么难,我们能相遇也是缘分,该帮还是得帮…”
韩梓宇将张超靓有些凌乱的头发理顺。
“司机,直接去乐阜人民医院!”
“好的,韩厅长。”
司机马上将车掉头,往乐阜人民医院的往下驶去。
“哎,爸爸怎么没从车上下来?”
小宇被林娇娇抱着,却看到韩梓宇的车重新往另一方向开走了。
“小宇,你爸爸可能是有事…”
林雯雯也是一脸疑惑,但她还是不断安抚小宇。
“我们先进酒店,再等着梓宇回来吧…”
林娇娇带着林雯雯和小宇走进酒店,但是脸色有些低气压,毕竟,她刚刚从韩梓宇摇下车窗的空隙里看到了一个女人的眼睛。林娇娇不好为不确定的事,给妹妹林雯雯内心撒下怀疑的种子,但是她脑海里就决定:等梓宇回来了,自己一定要好好问问他!
“韩厅长,乐阜人民医院到了。”
司机将车停到医院停车场,然后下车为韩梓宇拉开车门。
“小靓儿……”
韩梓宇看张超靓还在车里摸索着,半天没下车。
“等会…我不想宝儿和我妈看到我穿成这个样子…”
张超靓手忙脚乱地在座位下掏衣服。
“实在不行,你披着我的外套吧!”
“我马上穿好了!”
张超靓拎起枣红色的大衣往身上套,在韩梓宇没注意的时候,她偷偷将大衣里手机早就编辑好的短信按下发送键,嘴角勾起一抹浅浅笑意。
“宝儿,就在住院部的的三楼,我们坐电梯上去吧…”
张超靓一下车就挽住韩梓宇的手,两个人在外人眼里看起来就像夫妻一样。
“那走吧。”
韩梓宇虽然心里也知道自己和张超靓如此亲密不好,但是乐阜这边应该也没多少人认识自己,自己也是想做点好事帮助这对母子,想来也没人会认出自己。所以韩梓宇也没甩开张超靓的手,由她去了。
“咔嚓――”
早就躲在停车场的两三个男人看到韩梓宇出现,就拿起相机对韩梓宇和他身边的张超靓一阵猛拍。
“好家伙,这个新来的韩厅长没想到这么快就露出狐狸尾巴了!”
一个男人说道。
“是啊,他名声还不错,没想到还背地里养小三二奶,啧啧啧…”
另一男子也开始说话。
“别废话了,快多拍几张马上发给石厂长,咱们好拿钱!”
明显年长于另两个男人的中年男人开始督促他们。
“好嘞,这次一定把这个韩厅长抓个正着!”
随后,又是一阵相机咔嚓咔嚓的声音。
“韩厅长,到了…”
随着电梯升到三楼,张超靓开始走在前面引导韩梓宇方向。
“一起进去吧。”
韩梓宇跟着张超靓在一个儿童病房前停下脚步。
“我得去问问医生宝儿最近的情况,韩厅长你先进去吧,我妈和宝儿都在里面…”
张超靓的眼睛有点躲闪,但她还是稳住心神,让她自己看起来很冷静,与平常一样。
“恩,那你去吧。”
韩梓宇没有想太多,他点了点头就打开病房门走进去了。
“韩厅长,不好意思了!”
张超靓一看韩梓宇进入了病房,立刻就把门关上,并上了锁。
“这是怎么回事?”
韩梓宇一进病房,就感受到门已经被人锁上,他一阵思考后马上反应过来,自己今天恐怕被张超靓这个骗得入套了。
“哈哈哈哈,韩厅长,好久不见啊!”
房间里并不是病房的摆放设计,而是普通会所包厢的样子。一个看起来儒雅书生模样的男人正端坐在一张桌子前,笑吟吟地看着韩梓宇。他就是化工厂的石厂长,石平。
“石厂长,想见我一面何必搞这些花样呢?”
韩梓宇现在全明白了,这都是石厂长为了和自己谈一谈搞的鬼!
“平时想见韩厅长一面很难啊…”
石平一边说一边为韩梓宇倒了一杯茶。
“韩厅长,边喝茶边说话吧!”
石平做了一个邀请的手势,请韩梓宇入座。
“石厂长,泡茶的手艺还是不错!”
韩梓宇喝了一口茶,称赞了石平。能泡出这样好茶的人,才能想出局中局吧。先让张超靓这个女人费尽心思勾引自己,然后见自己油盐不进,又让张超靓摆出被迫说实话的样子,编造一个为子出卖自己的苦情女人形象,故意让自己软了心肠。
“韩厅长,之前在南福想约见你一面都约不到,给你送去的礼物你也全都不要,这可让我很难办啊…”
石平穿着休闲的开衫,配合着他的气质,看起来根本不像是老板,反而更像是个中学教师。
“化工厂,是必须要关闭的。”
韩梓宇直接开口。
“啧,韩厅长,话先别说的这么满嘛…”
石平的食指和拇指开市摩挲,这是他开始思考的习惯性动作。
“那石厂长有何高见?”
韩梓宇听说过石平发家的事迹,他本来只是小村子里的鞋匠,但跟着村里的师傅学着做香精材料,他总是照着现代人的爱好研制香精,所以他做得香精很受欢迎。没过几年就开了一家小香精厂,后来有政府扶持,很快就把香精厂做大了。但现在形势变了,为了逃避上头监管,污染严重的香精厂不得不往偏僻的地方迁移继续生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