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着棍子敲打车窗的这人,像个疯子一样,一边撞击着玻璃,一边大骂我们是狗男女。</p>
我心里也有些害怕,跟这样的疯子,我有理也讲不清。</p>
故而我打算发动车子,先离开车库,到了外面安全了,我再打电话报警。</p>
可是我没发现,车子根本就发动不起来,好像是车子太过老旧,又像是被人动了手脚一样,怎么打都打不起来。</p>
我扭头去看多兰,她比我还要怯怕,像是受到了惊吓一样。</p>
多兰也是个女孩子,她怎么会不怕呢?我都怕了,何况多兰。</p>
多兰嘴里好像念念有词,但我不大听得清楚,好像是他们的蒙古语。</p>
而外面敲打车窗的这个男人,一会儿用汉语骂我是狗男女,一会儿又用一些稀奇古怪的语言张牙舞爪地骂着。</p>
我一句都没听懂,只听懂了这个人骂我狗男女,还说我是小三,不知羞耻的小三!</p>
尽管车子里的我战战兢兢,但幸好车窗玻璃足够坚牢,即便玻璃有了裂纹,却也没有完全地敲碎。</p>
而外面的这个人,也终于停了下来,他探着脖子,用手敲着玻璃,叫我出来。</p>
我稍微将车窗放下了一点的缝隙,我问他是不是疯子,怎么胡乱就砸人的车。</p>
外面这人看着我,又看着多兰,他突然叫出了多兰的名字,叫多兰出来把话将清楚。</p>
这让我心里猛地一缩,难道这个疯子跟多兰认识?要不然怎么会叫得出多兰的名字呢?</p>
多兰惊魂未定,但是也可以说话,多兰叫外面这个人离得远一些,她不想见到他。</p>
外面这个人一听,又狠命地敲击起了玻璃。</p>
一边机打着玻璃,一边还马骂骂咧咧地骂个不停。</p>
什么难听的话都从他的嘴里吐了出来,我赶忙掏出了手机,打算报警。</p>
可是料不到多兰居然阻止我,叫我不要报警。</p>
我哪里能听多兰的,我尽管也看得出来,这不是多兰设计的局,但是这样的处境,我除了报警,还能怎样做?</p>
不顾多兰的劝阻,我就打通了报警电话。</p>
可是我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电话那头估计也听出了我这边的嘈杂,故而叫我不要挂断电话,他们好搜索定位信息。</p>
而外面的这个男人,完全像个疯子一样,死命地敲击着玻璃。</p>
那玻璃,我看用不了记下,就会被击碎,这也让我心里一阵着急。</p>
这是酒店的地下车库,居然就没有保安过来么?</p>
正这样想着,我听见外面好像有人跑了过来,一边往这边跑,一边大叫着住手。</p>
车窗早就布满了冷裂纹,后视镜也被这个男人敲成了碎片,我根本看不到外面是什么情况。</p>
就是这个疯子一样的男人,我都没看清楚究竟长什么样子。</p>
多兰吓得甚至哭了出来,但她嘴里说的话,我一句也没有听得懂,估计都是在用蒙古语在跟外面的那个男人交流了。</p>
我听见外面的那些人在交涉,像是酒店的安保人员。</p>
安保问这个疯子为什么要敲别人的玻璃,这个疯子一样的男人好像正在气头上,叫安保不要管。</p>
反正就这样对峙着,又不大一会儿的功夫,我听见外面的人好像多了起来。</p>
听脚步的声音,像是看热闹的路人,像是又增加了一个安保。</p>
我心里这才踏实了很多,多兰也停下了大喊大叫。</p>
多兰坐在我的旁边,我看着她撩着自己的头发,又拍着自己的胸口,好像对现在的这一切,似乎是早有预料一样。</p>
听着外面的声音,我还是不敢出去。</p>
疯子杀人是不犯法的,我要是有个三长两短,那可就不好了。</p>
而外面的那个疯子,一直就站在车头的位置,尽管车窗上布满了裂纹,但我感觉外面那个疯子还是在时不时地看向我这边。</p>
对于这一切的变故,我始料不及。</p>
外面那个疯子,似乎是跟多兰认识的,多兰好像也认识外面的疯子。</p>
可是我呢?我又做错了什么。</p>
我心里的惧怕随之消弭,但我心里五味杂陈,真不知道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估计这就是桃花劫了。</p>
听着外面沸沸扬扬嘈杂的人声,却始终听不到警察过来。</p>
就算已经有酒店的安保过来了,但我还是不大相信他们,只有躲在车里才最安全。</p>
这是平遥,一个旅游特别发达的县城,不同于青海与西藏,不能用蛮力解决问题,要不然,我早就从车底下拿出那玩意了,何至于跟个乌龟一样躲着。</p>
外面还听得见一些别人议论的声音,估计就是那些看热闹的人了。</p>
我平复着自己的情绪,我问多兰这究竟是怎么回事。</p>
多兰支支吾吾的,不大肯回答我,只叫我不要多问了,等会儿警察来了叫我先走,损坏的车子她会赔我!</p>
一听多兰这话,我就觉得,这突如其来的一幕,一定与多兰有着莫大的关系。</p>
可是多兰不愿说,我也撬不开她的嘴,但我可以料定,外面的那个男人,说不定还是多兰的情-人或者其他身份的男人。</p>
如此看来,这个多兰应该配得上狐狸精这个称号了。</p>
尽管也是我自找的,可多兰的水性杨花,也是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我始终觉得还是因多兰的放荡而引起。</p>
当然,我也不是个好东西,要不然也不会叫别人指着我的鼻子,骂我是狗男女!</p>
好一会儿的功夫,我听见外面有人在说,怎么回事?</p>
这个声音特别洪亮,应该就是警察了,于是我拉开车门,打算出去好好跟这个疯子一样的男人讲讲理。</p>
拉开车门,看着周围一圈一圈的人群,我心里的那种滋味,就像是脱光了游街,羞愧,无地自容,好像被人捉奸在床了一样。</p>
警察已经将那个疯子隔离了开来,他手上的棍子,也一并被警察夺了过去,我心里这才踏实了极多。</p>
可那个疯子仍旧骂我,说我是缩头乌龟,做了小三就不敢出来对峙了。</p>
我心里既羞愧,又气愤,可又无可奈何。</p>
朝着我走过来了一个警察,他站在我面前,问我,这是怎么回事,刚才打电话报警的是不是我。</p>
我没有回答警察,而是看着车里的多兰,示意她下来解释一下,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p></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