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章 怎么这么烫啊
院长狠狠训斥了那几个人一顿,然而他们也毫无愧疚之心,美其名曰是要帮她治疗。
治疗个屁,弄得她的症状更严重了。
经历了这种事情,偏偏她的记性又好,听进耳朵里的东西怎么也忘不掉,渐渐的,就越来越害怕了。
白初晓陷在回忆中,身体又隐隐的紧绷起来,江丞煜感觉到女人的异状,连忙轻轻拍着她的肩膀,安慰道:“没事,我在这里,你不是一个人。”
这温度和温柔的声线成功安抚了她,白初晓缓缓闭上眼,呼吸渐渐均匀了。
黑暗中,江丞煜还睁着眼睛,他抱着怀中的女人,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一种心疼,恨不得能穿梭时空回去,把那几个给她留下阴影的臭小子给狂扁一顿。
他又把白初晓抱得紧了些,在她额上落下一吻。
没事了,以后他会陪在她身边的。
江丞煜还没有意识到自己对白初晓许下了怎样的承诺,也闭上了眼,睡了过去。
翌日清晨。
白初晓一夜安眠,醒来时,发现自己睡在江丞煜的怀里,想起昨晚的事情,脸一下子红了起来。
妈呀,她昨天都干了什么……
她邀请江丞煜和自己一起睡觉,还自爆心理阴影。
白初晓捂了捂脸,回想起来觉得有些羞耻。
这样弄得她好像和江丞煜感情很深似的……
虽然不愿意承认,但是她昨晚真的睡得特别好……
她抚了抚额,有些不安地动了动身子,忽然身旁的男人动了动手臂,又把她抱紧了些,手上轻轻拍着她的背。
白初晓有些愕然地抬头,发现江丞煜的眸子还没有睁开,眼珠子动都没有动一下。
他手上的动作持续了一小会儿之后,就停下了。
这……这男人是在安抚她?
这男人分明没有醒……
白初晓抿了抿唇,心中涌上了一种莫名的情感,跳得快了些,垂下了眼睑,头埋得更低了。
总觉得,有些害羞。
这件事情她从来没有和任何人说过,连席世修和白凛烨都不知道,她居然告诉给了江丞煜!
她不知怎么的,一下子有些头晕脑胀,有些不安地搓着自己的脸颊。
怎么这么烫啊……
“你在做什么?”
正心烦意乱之际,头顶上传来了男人低沉的声音,白初晓猛地抬头,发现江丞煜已经睁开了眼,一脸莫名地看着她。
江丞煜一大早的,莫名觉得被窝里有些骚动,一睁眼,就看见这女人在死命地揉自己的脸,那脸颊的颜色红得有些不正常。
“发烧了?”江丞煜微微拧眉,伸手就要去探她额上的温度,白初晓看着那渐渐逼近的大手,一个下意识就闪到了床下。
“额……没事,没事,就是觉得有点热。”
白初晓拿手当扇子,在空中虚晃了两下,干笑着转移话题:“赶、赶紧起床吧,一会儿还要带两个小孩儿去学校呢!”
说完,她就连滚带爬慌里慌张地窜进了卫生间。
江丞煜看着她的背影,眸子有些不满地眯了起来。
啧,这个冷血的女人,昨晚害怕的时候扒着他不放手,现在不需要了,连碰一下都不行了。
冷哼一声,江丞煜掀开被子下床,大步离开了房间。
浴室里。
白初晓掬了好几捧冷水泼脸,这才把面上的热度降了下去。
妈呀,她为什么这么慌张啊。
白初晓心跳如擂鼓,紧紧抿起了唇。
她撑在洗手台前静静地想了一会儿,得出了结论。
果然,这应该是太羞耻导致的。
毕竟江丞煜和她也没那么熟,她直接告诉人家自己的童年阴影,这不是他们这个感情阶段该做的事情啊。
白初晓幽幽叹了口气,手脚都有些不自然。
一会儿她要怎么面对江丞煜啊……
楼下。
江丞煜换了身衣服下楼,发现两个小奶包已经在楼下餐厅等着了。
“爹地!”江映雪舞了舞自己手中的小勺子,看了看他身后,确定白初晓没有在周围后,低声道,“嘿嘿,昨天晚上进展如何,如果有效的话,那我们经常用用?”
有没有拉近彼此心与心的距离,有没有?
白凛烨看见他来了,也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仰着脑袋看着他。
他也想知道,昨天那一招到底有没有效果。
江丞煜顶着两个孩子期待的目光,缓缓走到他们座位中间,勾了勾手。
两个小奶包还以为他是要和他们悄悄说呢,伸长了脖子把头凑过去,结果猝不及防地一人吃了一个爆栗。
“呀!”
江映雪捂住头,可怜巴巴地噘着嘴:“爹地你敲我作甚那?”
白凛烨只是摸了摸脑袋,没有说话。
毕竟江丞煜压根没有用力,半点都不疼。
“这个办法以后不准再用。”
白初晓昨晚被吓成那个筛糠样就不说了,知道了她这么害怕的原因之后,江丞煜也不可能再故意让白初晓有这种经历。
锤完两个奶团子之后,江丞煜绕到了另一边,坐下。
江映雪十分不服气,一脸不高兴道:“爹地真是的,我们两个为你和妈咪的关系操碎了心,你不谢谢我们就算了,居然还敲我。”
“哦,是吗?”江丞煜微微抬眸,看向江映雪,“我怎么记得,你趁着这个机会,去冰箱里拿了一些东西?”
怎么还有秋后算账环节的?
江映雪脸上的不满顿时垮了下去,换上了一张讨好的笑脸:“哎呀爹地~咱们谁跟谁呀,这么点小事就不要跟我计较了嘛。”
白凛烨幽幽瞥了她一样。
其实她刚刚趁着江丞煜没下来的时候,还偷吃了几颗。
又过了一会儿,白初晓总算是磨磨蹭蹭地出现了。
江丞煜看着她慢腾腾地从门口挪腾过来,讥诮一笑:“怎么,过了一晚上,就改属蜗牛了?”
刚才从他旁边逃开就这么快,这会儿是想干嘛?
白初晓本来心中存着对江丞煜的一丝感谢,有些不知道怎么面对呢,现在看他还是如同往常一样的讨厌,心顿时落到了实处,三两步走到了餐桌前:“十二生肖没有蜗牛这个属相,江先生莫非不知道吗?”
“我在讽刺白小姐动作迟缓,白小姐难道不知道?”
二人有来有回地互刺着,谁都没有再提昨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