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是梧桐郡主,承王嫡女。另外这位是我那顽劣的堂妹池爱郡主,池王嫡长女。另外这位是大学士房大人嫡次女房明语。”淳于彦笑着给顾南抚介绍……
顾南抚再次点头行礼。池爱和房明语也算是见多识广了,虽然顾南抚长得十分美,但是也没有过分的窥视让人难堪。
梧桐看着他落座之后继续开口道:“小皇子这般容貌估计要迷死朝歌的小姑娘们了,真不知道小皇子可有心仪的人?”
梧桐问得直接,正在喝水的淳于彦也呛了一口,顾南抚微微尴尬,“南抚年纪还尚小,更没有心仪的人。”
“你和九皇子年纪差不了多少,你看他都换了不知道多少女伴了,小皇子也赶紧找一个吧!”梧桐笑着热情的说。
这好好的,郡主怎么当起说媒的来了……大家都觉得分外的匪夷所思。
“郡主说笑了。”
“梧桐,你是要把小皇子介绍给谁呀?”池爱玩笑的问,而顾南抚看到池爱一脸趣味的时候,神色不由的愣了愣。
她怕是不记得自己了吧!想到这,顾南抚苦笑了一下。
“我有个朋友,最是喜欢长得美的郎君,我想着小皇子还没有心仪的人,不结介绍给我那位朋友……”梧桐看着顾南抚的一举一动,若有所思的笑。
附属国送来的质子说是在东郢呆一段时间,但是谁都知道有些质子来了就再也回不去了,一辈子就在东郢落地生根发芽,娶妻生子。别人面上尊称一声皇子,但是地位却十分的卑贱,以后剩下的子女比起朝中七品臣子的子女还要身份低微。
当然也有些质子很是聪明,懂得攀龙附凤,做了某个夺嫡皇子的谋臣或者娶了哪个世家女郎,跟着水高船长。当然这些都是少得可怜的可能,大多数是苟延残喘的活着。
就如顾南抚有着皇子的身份,别人叫他一声小皇子,可是他这一身穿得比官宦人家的子弟都要差。
没等梧桐说要把他介绍给谁,他就开口拒绝了,“感谢郡主抬爱,南抚目前尚不想谈感情之事,只想好好念书……”
“真是难得小皇子还有好学之心。”梧桐没有再拒绝纠缠这个问题。“看小皇子气质不俗,平日里可有喜欢什么书,喜欢什么活动?”
“南抚喜爱看书,所以什么书都喜欢,历史杂记到农事的都看,没有特定说喜欢哪个类型。因为从小身子不是很好,鲜少出门,也不曾参与过什么活动。”
梧桐再问都是一些无关痛痒的问题,可越是这般,顾南抚越是心没底,也不知道梧桐想的是什么,大了什么算盘。
没一会淳于彦的贴身侍卫匆忙来报,在他耳边细语了几句。随后淳于彦有些惊讶的看了看梧桐,有露出了几分暧昧不明的笑意。
“你输了吧?”梧桐笑问。
“真有你的,他喝了,虽然不多,但是已经昏睡过去了……”淳于彦真是有些不得不信梧桐了。他自出生就认识穆扶歌,从未见过他喝酒,今日却喝了……
这时候梧桐起身拍了拍衣服,“各位失陪了,刚喝了不少,有点儿不胜酒力,我去吹吹风。”她又看了顾南抚一眼,“小皇子多品一下酒,九皇子这里的酒可是不错了,看我都一时高兴喝了不少,你记得多喝点。”
临走的时候梧桐看了看顾南抚的矮几上,酒一口未动过,而边上的茶盏却空了,随后露出了一丝所有人都未曾察觉的笑意。
“带路吧,我去看看世子……”梧桐挥挥手,淳于彦的侍卫就带着她前去穆扶歌休息的院落。
凉风一阵吹来,梧桐揉了揉太阳穴,虽然平时她的酒量是不错,而现在脑子有些晕晕的,可能是许久没喝酒了吧!
等靠近穆扶歌所在的院落时,她越发觉得有些不对劲了,眼皮也莫名的跳了好几下。
“烹露,什么时臣了?”
“回郡主,未时三刻了。”身后跟着的烹露开口道。
梧桐掐指一算,忽然耳边一声清脆的瓷器落地声,“糟了,有情况……”
三人匆匆跑进院子,就看到了捧墨和穆扶歌身边的两个玄衣暗卫和十几个黑衣刺客厮打在一起,一片片刀光剑影,时不时一片鲜血洒落在地上。
没等惊呼,梧桐就看到了一个头颅滚落在自己的脚边,吓得她立马把脚缩了回去。淳于彦的侍卫也加入了战局,而一边的烹露立马呈现了一副保护她的状态。
“捧墨,你家世子呢?”她强迫自己镇定了下来问。
“世子醉酒了,醒不过来,正在里面……”捧墨刚回答完梧桐,手下又是一刀解决了一个刺客。
“掩护我进去。”梧桐小声对烹露道。
烹露点点头,就开始行动。等梧桐刚进去,外面又来了一拨刺客,十七八个人左右,明知道自己的实力是不足以捍卫暗卫可还是硬上,看来这些刺客就是要消耗穆扶歌身边暗卫的体力,然后趁暗卫体力不支的时候下手……
梧桐走近只看到躺在床的穆扶歌白皙的脸蛋上微微透着一股健康的粉红,看来他是真的不胜酒力,据淳于彦说,他就喝了一小茶盏的酒。如此就醉了,昏睡过去,难怪他从不喝酒。
想到这里,她人不输有些自责,要不是自己非要和淳于彦打赌……他现在就不会昏睡过去了,外头还有一波波的刺客,他要是真的而有个好歹,她真的是罪魁祸首。
“熬霜可在?”她轻喊了一声。
没一会熬霜就从房梁上飘落下来,“主子。”
“外面的刺客实在是烦心,也不知道穆扶歌的暗卫能撑多久,非常时期,非常形势,你知道该怎么做吧?我不想任何人进来,尽快解决。”
熬霜点点头,“属下知道该如何解决。”
“出去吧!”
熬霜出去后,外面还是一阵刀枪厮杀的声音,大约过了一刻钟之后,外头的声音才逐渐的平息了下来。
梧桐原本紧张的心顿时安心了许多。
随后才有功夫看了看穆扶歌的睡颜,不自觉的轻笑了起来,“你也真的是太较弱了吧!不就是喝一点而已,这都能罪?你现在这样子可一点都不像在红馆地牢时的样子,一脸阴郁和狠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