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两日,淳于彦就被找到了,被巡城营找到的时候在城郊的破庙。醒来回宫之后被问,直说自己许多事情都不知道。从被劫持开始,他就被蒙着眼睛,很多时候的沉睡。
然而他却说自己昏沉的时候,朦胧的听劫持自己的人说起过“碎星宗”,对于自己是不是被碎星宗绑架,还是存疑。
此事没有定论,但是敖帝还是下旨抵制了一番碎星宗的江湖势力,碎星宗此次真是闷声吃了死亏。
梧桐得知淳于彦这番举动,也十有八九的猜到了他的用意,他这是顺水推舟成全了余初灵最初的心思,那就是借敖帝之手,料理一番碎星宗。
科举很快进行的最后一波,武举进行了会试后已取得武进士资格者,再通过“廷试”,分出等次,分出等次,共分三等,称为“三甲”。一甲是前三名,头名是武状元;二名是武榜眼;三名是武探花。前三名世称为“鼎甲”,获“赐武进士及第”资格。二甲十多名,获“赐武进士出身”资格。二甲以下的都属三甲,获“赐同武进士出身”资格。
此外就是文举了,据说今年文举殿试是敖帝亲自出的考题,问题刁钻不已。参加殿试的是贡士,取中后统称为进士。殿试分三甲录取。第一甲赐进士及第,第二甲赐进士出身,第三甲赐同进士出身。第一甲录取三名,第一名俗称状元,第二名俗称榜眼,第三名俗称探花,合称为三鼎甲。第二甲第一名俗称传胪。
不出意外,崔容瑾进了武举一甲前三,是二名是武榜眼,第一名武状元是建东王世孙百里唯枫。
进一甲高中榜眼,崔翰已经是十分的高兴了,总算是儿子没给老子丢脸。
梧桐第二日就回了一趟承王府,一时高兴还带了许多东西给容瑾。
“姐夫没和姐姐一同来?”容瑾看着姐姐一人回来,有些意外。
“你姐夫他忙着呢!”梧桐脸上带着笑意,没人察觉出一丝不妥。
“姐姐,可知道定一哥也拿了文举一甲,是探花,授翰林院编修。二叔一家今日可是春风得意,但凡有奴才跟前说好话都有赏。”
“探花?看来堂哥在上梨书院也是学了真本事的。”梧桐倒不意外崔定一能位列前三,毕竟他有多少本事,最前儇令修也说过了。
“这次科举崔家出了两个人才,老太太倒是高兴,让人送了东西来我这,东西还不及定一哥那头,也是虚伪。”他到不是稀罕这些个东西,只是老太太这做得也是太难看了。
“咱们崔家也有几十年没出过文科一甲了,老太太高兴就随她去了。”
“听说今年三院之争也是相当的激烈。”
“历年来文举也是三大书院的竞争,三院之间总比哪家书院的人占数最多。今年文举也是三大学院之争,状元出自青麓书院,据说是赢相的一个远方亲戚。榜眼出自公孙书院,是个出身寒门的低微子弟,而这探花崔定一出自哪上梨书院。今年三大书院算是各占一方了。”
一直以来青麓书院居于皇城脚下,所以名声也较为响亮一些,紧随其后的是上梨书院,最后的公孙书院近二十年来都不太得意,一直排最后,但是今年榜眼出自公孙书院也算是为书院争了一口气了。
虽然梧桐只在青麓书院呆过一阵子,但是怎么说她也算得上是青麓的学子。
“姐姐就不担心二叔一家子就继续这样赖着不走?”容瑾是不喜欢二叔一家的,虽然他也不知常在府中住。
“该走的总会走!”而且梧桐相信以崔定一的傲气,自然也不愿意甘于在别人家屋檐下低头,“再说了,崔定一多是有本事,在你身边难道不好?有个人辅助你也是好的,迟早有一天你也是要袭爵的。”
“不好。我实在是不喜欢崔定一,虽然他看起来很守本分没有他那个母亲那般作妖,但是他能位居探花,想来也是不简单的。姐姐,他不会是一个甘居于人下的人。”崔容瑾虽然没有姐姐那么聪明,但是感觉还是蛮准的。
“没想到你那么不喜欢堂哥。”梧桐浅笑,“不过你这直觉倒是挺准的,他确实不是一个愿意居于人下的。”
“……”
从承王府出来之后,梧桐就回了战王府,离开战王府也有几日了,但是总不会去也不行,免得被人说了闲话。
其次是后日敖帝就会在宫中设宴,主要是庆祝今年科举的前三甲,所以梧桐定是要和穆扶歌一同进宫的。
回去的路上竟然和高雪贤的马车遇到了。
“表妹这是要回战王府了?”两马车靠边听了之后,高雪贤忙下来。
“容瑾高中武榜眼,我回王府看看他,现在刚出来,准备回去呢!表姐这是去哪回来?”梧桐问。
“我去城外的道观听讲道。”或许是一路燥热,高雪贤额头还有些细碎的汗,但是如今身子大好,露出了透红的健康肤色。
“道在心中。表姐倒是难得……如今不少人皆信奉西方佛,道家没落。”和这个表姐还是让她很意外的。
“哪里比得上表妹。”高雪贤早就听闻梧桐的师父是一个得道高人。
“想来表妹的身子是大好了,不然姑姑定是不能让你一人出府的。”
说到这个高雪贤的眸子黯了一下,“表妹可曾听母亲说起过我的婚事?”
“姑姑说起过一二,是出什么事了?”
“我也是前两日无意偷听到父亲和母亲说话知道的,表妹莫要告诉母亲。”高雪贤实在是憋得久了,身边又没什么朋友,今日一看到梧桐就迫不及待的想要说。
“表姐不妨先上来马车坐着说。”
高雪贤上了梧桐的马车,喝了茶才缓缓说起,“我和阜国公府的宿家有婚约,但是好几年没提及过此事,而且和我有婚约的宿平槐也没参加今年的文举,我父亲颇有微词。我倒是不介意什么,反正我和那位也不相熟,只是……”
“表姐不喜欢那位?”
“我以前身子不好,母亲十分担心我嫁给别人家不好生养,被嫌弃,所以一直以来家中都不挑,而且我幼年就和宿家定下了。只是近来父亲和母亲却有很大的转变……母亲前些时候和平国侯夫人喝茶,侯夫人直说宫中婷淑妃和太后十分喜欢我,明明以前宫宴也只是远远看过几眼而已。此外还有赢相夫人,也和母亲明里暗里的暗示她的长子申屠景还未婚配,之前一直忙于学习。
我如今我心底实在是乱得很。我也不是那么笨,我知道这些人都是有意想要与我家联姻的,其中很大的可能还是想和大舅舅攀上关系。”
高雪贤只是难受于自己如同一个商品一样,被人抢夺。
“姑姑可曾有说要和宿家退婚?”梧桐也知道她从心底是十分慌的,安慰的拍拍她的手。
“父亲和母亲没有说,但是我看父亲是不喜欢宿家的,我倒也无妨。只是不管是平国侯的儿子还是赢相的儿子,我都不想成为党争的工具,像个棋子一般,我害怕!”高雪贤虽然比梧桐年长,可是里面度这样的事还是束手无措。
“表姐莫慌,其看姑父也是不是这样的人,也是真心爱惜表姐的。表姐还是放宽心,我改日和姑姑探探口风如何?”
“表妹你可要帮我……”高雪贤一副信任她的样子,似乎有无痛就是有主心骨一样。
梧桐看着她这幅模样也是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