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令一声“查”,巡城营的人就粗鲁的打开了马车。
那一刻姬玹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上,怒得要就揭露自己的身份,但是下属一把抓住了他,“太子,三思。”
打开马车,只看到了梧桐安静的坐在其中,不动声色的。姬玹看到如此,心下也安了许多,就盼着梧桐别闹,虽说最后他也定能化解,可也需要费一番功夫,而且也轻易被人起疑。
巡城营的人还以为藏了什么,打开只见到一个女人,看了看,正打算放行的,忽然看到了马车内地上落下一个布人偶……
“这是什么?”随后以捡起来。
自古人布偶那都是和巫蛊之术有关,夜辛的多数迷信,最恨巫蛊之术横行。
只见另一个巡城营人拿过来,看样子是个小头头,本以为没什么,只是仔细一看,惊了起来。随即指着梧桐就严厉到:“大胆女子,竟敢把我夜辛的君上行人偶之术……”
“什么?”随即还一边的人都躁动了起来,还有百姓都看了过来。
“这人偶上刺绣写着‘慰心’二字,这便是君上表字,还有这八字,必定也是君上的八字。你这个恶毒的女子……”那头儿看着梧桐就像是看着十恶不赦的坏人一般。
姬玹看了看梧桐,“大哥,恐怕你是看错了吧!或者什么人挡在这儿污蔑我们的。我夫人是断断不会做出对夜辛国君不敬之事的啊!”
那头儿怒道:“这轮得到你说话吗?”
随即一边的百姓也开始叫嚣了起来,一个个七嘴八舌的嚷嚷起来。
“君上爱民如此,岂是你等小人能诅咒的?”
“巡城营赶紧把人抓起来,跟对君上行人偶之术,此人该死……”
“你这大胆贼子,可有话要说?”那头儿问梧桐。
只见梧桐抬头,微微的看了看大家:“我五句话可说。”
“梧桐。”姬玹怒喊了哼一声,又开始解释着这必定是误会。
“是不是误会轮得到你判断?”显然巡城营的丝毫不买账,美好一会就叫嚷着:“来人,把人抓起来关押受审。”
“你是故意的?”姬玹看着梧桐一连平静的模样,衬被人抓走之际,他问梧桐。
“是的。”梧桐丝毫没有隐瞒自己的目的,还对姬玹露出了极其轻蔑的一笑。
“为什么?”他呢喃一句问,“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被抓去,你有可能没命。”
“不为什么,我选择的路,我无悔。”说她,她就被人戴上了镣铐,被拖拽着走。
在夜辛,诅咒国君,那可是诛九族的大罪,若是从前尚且无人在意,只是梧桐此番对上的人去却是深受百姓爱戴的新君。现在夜辛的百姓对新君顾南抚可是非同一般,各个把他奉若神祗,哪能允许别人诋毁半分。
看着梧桐被巡城营的人绑走,姬玹摸了摸腰间的暗器,眼中充满暴戾,立马就要使出暗器,这又被身后的李乙拉住了。
“太子,不可。”李乙摇摇头,“您若此番闹开,必定就让人知晓你掳走了战世子妃。夜辛是东郢附属国,此番和武炎能战和,也少不了战世子的帮助。若是夜辛新君知晓必定会把此事传播开的,到时……”
“那就如此眼睁睁看着把人带走?”
“殿下先息怒,此去侯爷不会就此处刑,咱们还有时间。到时候我们做个造假分身,就说那是银吕重臣之女,想必夜辛也是会给我们这个面子的。”李乙怕他太过冲动,只能先说出此话稳住人。
此话倒是能把姬玹稳住了,没有动作,“你派人立马跟上去,我要保证她被抓走,一丝一毫都不会受到伤害。”
李乙看着他的模样,就知道太子已经回不去了,对那个女人的执着,旁人是丝毫不能撼动一分。
巡城营的人对梧桐还算是温柔,一路上因为梧桐不挣扎还很配合,所以没人为难她。等到了巡城营关押的地牢,倒是让梧桐难以忍受了,那些个狱卒对她这个如花似玉的大美人可是多有心思。
梧桐的容貌已经长开,别说掖玉了,就算是整个东郢、夜辛都难以找到如此标志的一个美人,也难怪那些个男人会不心动。
“我有身孕。”梧桐很快就说明了自己的情况。“而且我还中了毒,不想感染,最好离我远点。”
那些个臭男人虽然很是心动,觉得她骗人但是到底还是有些忌惮的。
因为梧桐一副清高的样子,狱卒似乎是故意为难她,给她吃的也是馊了的馒头,梧桐不愿意下咽,并非是此时此地自己还矫情。只是她清楚,若是吃了这不干不净的东西,她难保不会身体不适,她拿不得肚子里的孩子赌。
牢里潮湿阴冷,为了不让自己着凉,不管她都不嫌弃把稻草盖在自己身上,静静的等着。难得的是,幸好这地牢还算是干净,没有耗子什么的,只是味道难闻了一点。
因为梧桐涉及对新君使用人偶之术,所以第二日就有人来提审她了,虽然一日没吃吗,但是她基本还撑得住的。
来审问她的人,是一个颇为年轻的男人,只是那高大的身姿,健壮的身材,还有那端正的面颊露出着一丝冰冷的杀气,让人觉得不寒而栗,可见是个刀尖舔血过的人。从而地牢里的回忆感狱卒一看到他都不由得把头低下来,似乎是连看一眼都不敢。
只是梧桐一路过来都大胆的直视了他,脸上还没有一丝害怕,一连的淡然从容。
那男人看着梧桐此番神色,还有些意外,意外之中还多出了一丝连自己都没察觉的欣赏之意。
“绑起来。”他一声令下,要让人吧梧桐绑在刑法架子上。
“不用了,你想问什么我都会回答的。说到底我还是孕妇,不想如此折腾……”梧桐立即表示了自己的立场。
男人看了看属下,那头的狱卒立马眼巴巴的过来回话,“回翁将军,这女人确实是孕妇,昨日药师过来给囚犯上药,把过一次脉,而且她身上似乎还有一种毒,但是何毒药师不知。据她自己所言,此毒与之接触会轻易染上,至于和毒发症状尚不知晓。”
牢里每日都有药师过来给一些犯人上药什么的,但是都是为了阻止一些要犯轻易死去。梧桐说自己中毒了,但是她这样的身体如何会你中毒,但是在灵鹤宗长大,那么多年,一点小把戏她还是会的,扰乱脉象什么的的,对她易如反掌。
然而梧桐在意的重点是,那狱卒称呼那男人为“翁将军……”
“为何要对新君行人偶之术?你又什么目的,又或者说你背后又是狠人。你又是哪里人?听你口音,虽然官话说得很顺,但是绝非我夜辛之人。”翁将军随即看着梧桐严肃问。
一连串的问题,梧桐随即答复:“我身后没人,我不是为了诅咒他,只是为了引起你们注意让你们抓我而已。至于目的,目的就是要见你们的新君……”
“哼,刁蛮妇人,我家国君岂是你等相见就能见的吧!”
梧桐闭了闭眼,随即睁开,眼中已经布满了不耐烦:“我现在不舒服,很不想和你浪费时间。”
“真是好大的口气。”他还没见过这般的女人,看样子这衣着,这容貌,以及通身的气质,别说是世家贵女了,就连是一国公主只怕也不过如此。他心底暗地思索,只怕眼前这女人身份地位并不弱。
“翁将军,听你名讳。据我所知,在夜辛能人中,顾南抚所能用的,应该也只有曾经的护国大将翁家的子嗣。翁家世代忠臣,但是因为前任国君被乱臣贼子迷惑,而对翁家有了疑心,从而疏远翁家,翁家落寞,但是其护国的心志仍在。顾南抚需要衷心的臣子,必定会被忧心考虑翁家的。
翁展将军有三个儿子,大儿子一心沉迷经商之道,二儿子是个洗好风花雪月之人,想必你就是三少爷翁志虎了吧。”
翁志虎微微一顿:“你以为你说出了我的身份,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