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会查。另外有件事,我也是今日才得到确切的消息,你猜猜哪个阿骊娜的身份是什么?”余初灵神神秘秘的问。
“和西元前朝的关系是肯定的。”
“你肯定想不到,当年燕文帝的宠妃美佳夫人逃匿,生下了一个女儿,似乎是当年美佳有燕文帝遗留的一支护卫保护着,所有没有出事。”
“阿骊娜是美佳的女儿?”随即梧桐又摇摇头,“不是,时间上对不上!”
“美佳是她的外祖母!阿骊娜的原名叫东野熙和,她还有一个哥哥叫东野一蒙,至于他们的母亲,我们灵鹤宗手眼通天现在也难以查到,似乎她一直在背后操纵。”余初灵对于这点也会很无奈。
“东野?看来,他们的母亲,他们兄妹归为东野一族血脉,没有随父姓,他们的父亲只不过是为了生育而存在的工具。”梧桐想了想,“美佳应该是一直抱着推翻现任西元君主,恢复前朝东野一族辉煌的信念。”
“现在西元的局势也很是紧张,西元皇帝一死,小皇子登位,摄政王把持朝政,太后垂帘听政。西元内忧虽无外患,但是这个时候下手倒是好时机,美佳怎么会没有动静?”余初灵觉得自己这个连政治都不懂的人,都能看清楚局势,怎么美佳她们会看不明白。
梧桐摇头,“她们缺的是兵力,造反尚且需要兵力,何况是掀翻如今的西元的赫连皇族!你还记得找灵鹤宗买下阿骊娜的任务吗?我还以就是摄政王一派出的价,摄政王一心想要皇位,无奈碍于名声才扶持小侄子上位的,现在只是时机问题,时机成熟,他也可以掀翻小侄子和太后,自己上位当政。在上位之前,必定要先产出美佳党羽。”
如此一说倒也说得通等等事情了。
“这生意是廉越夕接的,等他自己处理吧!阿骊娜恐怕是不好办的,毕竟她在朝歌的名声也不低!再者摄政王那边也没有让我们杀了阿骊娜!”余初灵觉得这等头疼的问题还是留给廉越夕去处理吧!
“说起二哥,你可见过二哥了,他是为了你和淳于彦的事情来的,那日我还挨了一顿说,造势到就不帮你了!”这还是第一次被廉越夕那么严肃说教一通呢!
余初灵有些气弱,“我去找过他了,可他忙着,好几日都不见踪影了。我还听说,这次到朝歌,他还带了一个人,神神秘秘的,底下的人一个都没见过那个神秘人!”
“神秘人?算了,二哥做事有自己的想法,我们别管。你就等着他忙好了,来收拾你!”
晚膳的时候梧桐问起书生:“你家世子爷呢?”
“爷说,晚膳就别等他了,他有事回不来!”
“他又出去了?”这些天穆扶歌总是神龙不见首尾,想要见他一面真是难。
“军中有兵演,世子去看兵演了,这几日估计都很忙。世子妃先自己用膳吧!”
“那……好吧!你陪在世子身边,记得多督促他不要忘记了用膳。”
书生应下之后便退了出去。
梧桐问煎雪:“你说他是不是在躲着我?”
“可能世子是真的有事在忙吧!”煎雪虽然觉得世子是在躲着主子,但是她也不能直接说出来呀,免得主子想多了!
“先不说这了,用了膳咱们有事要做。对了,药膳你做了?”梧桐今日虽然进宫一趟,但是心情还是十分不错的。
“做了。虽然世子最近都晚归,但是世子很听主子的话,不管多晚回来,我递过去,世子都喝了。”
梧桐又是愉悦的笑了笑,“这就好,世子身子不大好,药膳多补补也是好的。”
煎雪看着她的模样,话到嘴边又不知道说什么,最后只是问:“世子会不会补过头?”
梧桐摇了摇头,“没有补过头才是大问题吧!我要的就是补过头。”
***
过了亥时人定,穆扶歌才赶在禁宵前回到郡主府。
自从郡主府修建好之后,两人更喜欢住在郡主府,因为比起战王府,郡主府更自在许多,他一个大男人也不怕别人说总跑来媳妇这儿住。
虽然这几日时常不见面,但是穆扶歌还是会夜里悄悄的看看熟睡的梧桐。余秋棠前辈那边还没有任何的消息,他虽然早有准备,但是心底还是升起一丝希望,同时也不希望梧桐知道,不忍最后她陪着他戳破那层希望的泡沫。
“今日世子妃可问过什么?”穆扶歌回来的时候,整个郡主府的灯火都已经熄灭了大半,唯有梧桐居住的主院落还灯火通明。
若是往常整个时候,梧桐早就已经躺被窝里了,可今日这般还亮着灯火的,想必是还没有售睡。
书生摇摇头,“世子妃不曾问过什么。”
前些天梧桐还会抓着书生东问西问,如今不问,两人也还有些稍稍不习惯。
“今日可发生什么事情?”
“并无什么事,只是随着王妃进宫见了太后,从宫里出来,世子妃的神色也很好,在宫里应该也没有发生什么事,否则王妃也会说。而且世子妃从宫里出来之后,心情似乎还很不错,晚膳的时候也多进了一大碗饭,比平时的食量多出了许多。”书生回忆着梧桐回府之后的一切言行举止。
“大概是没用午膳的缘故吧!”到了下午才出宫,大概是午膳没有用。
“听说世子妃在宫里用了午膳,而且还是和陛下一同用膳的,说是单独用膳,王妃那时候正在佛堂祈福。”书生稍微一打听,便知道了。
和陛下单独用膳,那可是莫大的荣耀,除了太后以及后宫妃嫔,就连是举足轻重的大臣,也嫌少有这样的机会。至今只有国师管珩无、大司马卞夏以及承王崔翰有过这等机会,连赢相都没有过。
只怕今日这事一过,朝堂上下都会知道,陛下是多么宠爱承王及其女儿。
穆扶歌对这件事虽有意外,但是并不惊讶,“或许舅舅在面对梧桐的时候也有过一丝愧疚吧!”
说话间煎雪捧着药膳前来,“听闻世子回来了,想必是乏了,喝碗药膳补一补吧!”
知道是梧桐的心意和关心,他也没有扭捏,再者这几日都喝习惯了。长期喝药,对于味道和气味再奇怪的药,他也能一口气喝了。
把空碗放回去的时候,他顺嘴一问:“你们主子怎么还不入睡?”
煎雪道:“主子正跟着煮雨做刺绣呢,估计是一时忘了时辰,劳烦世子进去的时候督促一番庶子早些入睡。”
穆扶歌摆了摆手,示意她可以回去休息了。
只是这头,穆扶歌还没走进去,在屋外就听到了,里面三人呆头呆脑的声音。
“主子,这是绣的鸳鸯还是鸭子?你平日里作画是像模像样的,怎么刺绣就这般难看。”烹露大大咧咧的声音传来。
“这哪里是鸭子,就是鸳鸯……难道真的很难看,”这口吻一听就是自我怀疑,随后又道:“不然算了,我还是绣兰花吧!都说君子如兰……”
然而又是遭到煮雨的嫌弃:“主子,你先前的兰花绣得跟韭菜一样,您确定要绣兰花,别不是韭菜,到时候世子带出去对丢人呀!”
烹露附和道:“对对对,您想想,世子爷那般高雅的人,那般清隽,可除去戴着一个韭菜荷包,这不是笑话嘛!”
梧桐不服气了,“拿我多练练,多做几个,总有一个是拿得出手的!”
门外的穆扶歌听罢,也忍俊不禁。只是还没等他高兴多久……
煮雨忧心的说:“主子,你说世子都吃那么久补药了,是不是真的不中用才这般呀!至今还没圆房,府里头那些嬷嬷,尤其是具侧妃那些嬷嬷还笑话你,说什么不会下蛋的母鸡。当年侧妃可是进府第三个月就有喜了!”
烹露也是一阵忧心:“伏公不是说世子身上的病并不影响夫妻之间事,可世子迟迟不圆房,是不是有隐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