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没说,反正花的是你的钱,我是无所谓了。”
“婚礼结束之后就送给你了。”
“别,我是小气,但我不爱财,我才不要。”
“定制的,我想退也退不了。”
张佳佳无奈的摇头,“败家娘们啊,你。”
苏微和简语都忍不住笑出声来,张佳佳一脸莫名,又在镜子面前照了照,很是满意。
试过礼服之后,简语又带着他们去做脸,张佳佳一直在摇头。
简语好笑的很,这个张佳佳哦,还真的是小气的很,花别人的钱她也一脸肉疼。
三个人一直到饭点才从养生馆出来,去涮火锅,吃饱喝足之后,已经是晚上了。
三人不同路,就分开走了。
苏微回到家后,发现家里的院子里多了一个人,和苏母面对面坐着,光线昏暗,她一时间没看清楚是谁。
“妈妈,家里有客人吗?”
“是我。”
苏微觉得声音有些熟悉,走近细看,才看清楚不是别人,而是沈母。
“你来做什么?”苏微沉了声音。
她现在真的是不想看到这个人。
沈母依旧是那副倨傲的样子,只不过沈凌腾的死终究是打击到她了,没化妆,面容显得有些憔悴,“我来找你有事情。”
“沈凌腾已经死了,我和你之间还有什么好谈的。”苏微低吼道。
早已经平复的心情,因为沈母的到来,再次爆发。
“我也和你没什么好谈,这是药方。”
沈母把一张纸递给了苏微。
“什么东西?”
“少给我装蒜,前段时间小腾突然搬回家住,还按照我的要求去相亲,他就是想从手中拿到这张药方,这是当时我给你喝的那个药,拿到它,找到一个好的中医调理身体,以后想怀孕也是可能的。”
苏微紧紧的捏着手中那张纸,只觉得沉甸甸的。
他当时提了一嘴,她根本就没放在心上,没想到他真的去做了。
为什么不让她知道,为什么要瞒着她。
“报应,都是报应。”
“我不用你来提醒我,别以为我示弱了,这是我儿子最后的心愿,我满足他就是。”
苏微和沈母真的没什么好说的,苏母道:“没什么事的话就离开吧,这里不欢迎你。”
“你也看我笑话是不是?”
如今她儿子死了,她的女儿还活得好好的,身子调理好了,以后可能还会过的更好,简直是天大的讽刺。
苏母无语的很,这女人还真的是可悲,一辈子都没活明白。
“你想怎么想就怎么想,沈凌腾那个孩子走了,我也是很伤心的,在我不知道他是你儿子的时候,我是真心喜欢这个女婿,越看越顺眼,嘴巴又甜,又风趣幽默,说是当成亲生儿子看也不过分。就算之后他们分手了,我也一直在观望,后来苏微随便交了个男朋友想把自己嫁了,我也一直反对,不想那孩子将来后悔。
我就是想着,希冀着,总有一天你会想明白,儿女的幸福才是最重要的,长辈们的恩怨早就过去了。
可是你呢,那么长的时间过去了,你非但没想明白,反而变本加厉,他们只是接触一下你就到处撒泼。”
“造成今天这种局面的是人是你,要不是你,你孙子都可以上幼儿园了,你早就可以退下来安享晚年,含饴弄孙,可惜你的多疑,你的狭隘,你的得理不饶人,把这一切都毁了。”
沈母听不下去了,崩溃的喊道:“你给我闭嘴,闭嘴,你才是罪魁祸首。”
“走吧,离开我的家,我们两家人以后老死不相往来,不要再联系。”苏母说道。
沈母失魂落魄的离开了苏家,她错了吗?她真的错了吗?
为什么所有都说她错了。
“夫人,上车,我送您回家吧。”司机说道。
沈母面色苍白的看着司机,“小张,你说我是不是做错了?”
司机小张一脸为难,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老实说话。”
司机想了一下,避重就轻的道:“夫人,我没谈过恋爱,我不是很清楚,我只是知道大少爷谈恋爱那会,我见过他几次,每次都是神采飞扬的,有时候还会哼着小曲,后来我见到他的时候,我在他的脸上再也没见过笑容了。”
沈母倏地瞪大了眼睛,然后嘴角慢慢勾起一抹嘲讽的笑。
是啊,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她那个一向痞痞的儿子不见了。
他们母子二人见面,每次不是争得脸红脖子粗不欢而散,就是沉默不语,他甚至一度懒得和她说话,母子之间的亲昵不知道什么时候没了。
为什么她没有早点看明白,为什么?
沈母忍不住哭了起来。
司机小张摇摇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造成这一切后果的,是她自己。
“夫人,节哀,我送你回去吧。”
沈母失魂落魄的上了车子,司机看了她一眼,摇摇头发动了车子。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她的这些手段,哪里像是对儿子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对付什么苦大仇深的人。
苏微一动不动的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苏母看得心里发慌,拍了拍她的肩膀,“微微,进屋子吧,小心感冒了。”
“妈,我没事,我想在外面坐一会,今晚的月色很美。”
苏母在苏微的身边坐下,把她搂在怀里,“微微,这个药方是怎么回事?”
“之前沈凌腾给我找了中医调理身体,中医说如果知道我当初是因为什么药物流产的,他更好下药。”
闻言,苏母眼眶红了,那么好的孩子,怎么就如此短命,都没活过30岁。
“微微啊,人已经没了,我们都是要好好生活的,你一定要养好身子,才不辜负那孩子的期望。”
“我知道,我有时候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苏母搂着苏微,这种感觉她当然明白,当年丧夫也是这样的感受,觉得天都崩了。
“没事,妈妈会一直陪着你的。”
苏微像小时候一样,枕在苏母的腿上,苏母轻轻顺着她的头发。
也不知道她上辈子造了什么孽,自己年纪轻轻就丧夫,女儿也异常的坎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