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9章:告别宋林
“田老板,你什么席候回曼谷?”黄诚信哭着说,“我现在心情很悲痛,希望你棱回来好好安慰我一下。”我失笑,说用什么安慰,是濑尿虾还是面包蟹,是青口贝还是海鲜炒面。
黄诚信哭得更伤心:“为什么非要把我想得辣样坏呢?我不系要吃,系想从田老板的吃吃饭当中感受到朋友的安慰,介样我的心情才棱尽快好起来。”我忍不住大笑起来,说没问题,过几天我就回去。
刚过一周,我那个新买的单间就租出去了,我彻底把心放进肚,这天躺在床上,想起父母跟我说的话,想起阴魂不散的阿赞番,和他背后那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师弟槟城鬼王,总觉得在泰国卖佛牌生意,风险是越来越大。我在中国照样能赚钱,无论佛牌还是古曼还是小鬼、驱邪法事和降头都没问题,所以,我觉得以后要少去泰国,免得再出风波。我的运气不可能永远那么好,跟高雄和黄诚信等人经历了这么多波折,几乎每次都有可能送命,我为什么还不长记性?
于是,我给高雄打电话说了想法。他笑了笑说:“好啊,田老板看来是打算找女人结婚生孩子,过舒舒服服的日子啦,我高雄就不行,没那个命。我还是觉得在泰国的时候心里才有底,没关系,你以后少来泰国,这边的烂摊子我来收拾,也不耽误你小子赚钱。”
听他这么说,我反倒很内疚:“说起来刘心美、阿赞桑坤、帕潘和阿赞番这些事其实都是我惹出来的,要不是我表哥,我和你也不会去马来西亚泗务搞毁那座阴神庙。”
“说这些屁话有什么用,我们是朋友!”高雄说,“再说你又不是神仙,哪能预料到每件事?没关系,你过几天再来趟曼谷,我们这几个人好好聚聚,以后再想经常见面,恐怕就不是那么容易啦!”我心里有些发酸,就说没问题,过几天我就回去。
买了很多沈阳和北京的土特产,我从北京飞到曼谷,给高雄、黄诚信和吴敌分了很多礼物,另外还有一份是带给陆姐的,让高雄有时间送过去。没想到高雄摇摇头,把那份礼物交给黄诚信:“不用给了,她和我已经分手。”我们三人都很惊讶,连忙问怎么回事,高雄告诉我们,因为上次梁姐的事,陆姐就很不高兴,一直在逼问高雄是什么想法。后来梁姐被阿赞番暗中雇人打死,高雄非常悲伤,发誓要替梁姐报仇,这却让陆姐更加不爽。她觉得很吃醋,认为高雄根本对她没感情,于是提出分手。
而高雄认为梁姐是因他而死,所以这个仇必须要报,就算陆姐跟他分手也没用。他当然是喜欢陆姐的,但在梁姐那具冰冻的尸体面前,高雄把所有事都放在次要位置。
我们都很唏嘘,觉得真是太可惜了。而我心里的愧疚比谁都重,虽然梁姐是被阿赞番害死,但还是那句话,要不是刘心美的事,也不会得罪帕潘,更没有阿赞番的事了,所以我什么也不敢说。
在曼谷呆了五六天,忽然有天,我接到阿赞JOKE打来的电话:“田力,你和高老板听说鬼王已经离开西马、去了泰国的消息吗?”
“什么?”我大为吃惊,“你是说槟城鬼王吗?”
阿赞JOKE说:“东南亚还有几个鬼王,就是他啊!我现在就在槟城办事,想顺便去看看鬼王,好套套阿赞番下落的口风,没想到只有他的助手在家,说他已经离开马来,到泰国去了。我开始还不相信,说不可能,鬼王什么时候离开过西马,那助手说是真的,阿赞番来找过他好几次,最后是两人共同去的泰国。”
听了这话,我感到非常不安,连忙向高雄通报。他也很震惊:“怎么可能?槟城鬼王居然会离开马来西亚?”我说是阿赞番把他给找去的,高雄说:“那就很简单了,肯定是阿赞番找他援手,想暗中对我们下手!”
“阿赞番不是已经改用暴力手段了吗?”我问道,“比如他对梁姐下手的那次就是。”
高雄哼了声:“他不可能总这样,毕竟这家伙也是降头师,而且法力很高,如果一再用暴力手段夺人性命,那样他的法力就会越来越差,以后有可能再也恢复不了,就不用再当降头师了。”我说怪不得他会几次三番地找鬼王出马,现在怎么办,你还是躲躲吧。
“躲没用,”高雄说,“我能躲到哪里去,又能躲多久?”
我说:“鬼王到泰国找不到人,他不可能永远在泰国呆着吧,还是要回马来的。”高雄说既鬼王已经在阿赞番的游说下同意到泰国去寻人的晦气,就说明他已经破了自己的规矩,以后说不定哪天还会再来。阿赞JOKE也不可能总盯着他,鬼王和阿赞番要是暗中悄悄离开马来呢,根本没人知道。
高雄哼了声:“我高雄还没怕过谁,让我当缩头乌龟离开泰国躲着,没门!”我说你可以回广东潮州去,在那里一样做生意。高雄说做个屁生意,我不在泰国,怎么联系阿赞师傅,那不行。
我有些焦急地问:“那怎么办?”
“怎么办,我们得回击!”高雄坚定地说,“你马上联系阿赞JOKE问问,看他愿不愿意帮我们这个忙。现在是骑虎难下,我们就算想独善其身也没那么容易,只能迎难而上了。不把这些事做个彻底的了断,我们是不会有好日子过。只要阿赞JOKE同意援手,大不了我俩多出钱。”
说实话,听他这么说我很头疼,一方面是又要处理这种麻烦,另一方面也是要花大钱。我辛辛苦苦赚来的钱,难道都要赔在这上?但这祸是由我这边引起的,表哥是我的表哥,只能吃这个哑巴亏。于是,我给阿赞JOKE打去电话,说了这个情况,希望他能再次伸出援手。阿赞JOKE显得很为难,我说:“可以多给你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