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2章:假戏变真戏
徐先生说:“其实我一直有个小公司,老板也不知道,平时都是交给老同学的合伙人打理,生意平平。最近香港楼市开始有大波动,我们俩都希望能将资金抽出来,用来投资楼市。”我说这就行,帮他选了几种佛牌,最后徐先生确定要请红眼拍婴,由古巴培通加持,效果不错,出货价四千五港币。徐先生邀请我到香港去玩几天,以示感谢。我开始说不用,香港又不是没去过,已经没有太大兴趣,但徐先生非说要请我去个很特殊的餐厅,请我吃地道的广东老菜,我就答应了。
等徐先生把全款汇过来,我这边就转给高雄三千,让他尽快出来。两天后,我去高雄的公寓把货取来,徐先生已经订好机票,我就来到香港。这次没有冼老板的旧公寓可住,徐先生就让我暂居他家,也是栋半新不旧的公寓,只有一间卧室,他睡客厅沙发,我睡床。不得不说,徐先生找的这家餐厅虽然看上去不起眼,但味道真好,尤其那道蚝油牛肉,以前我在香港也吃过两次,冼老板的最爱,但在这家味道却完全不同,让人难忘。
两天后,我和徐先生坐在沙发中看电视,他无聊地换着台,反正我也听不懂广东语,基本都是在看画报。这时,屏幕上出现了L姐之前出演的那部电影,看新闻字幕似乎是在介绍。徐先生停下手,看着那些劲爆的片段笑起来。我问:“你是老香港人,是否知道这个叫L姐的女演员?”
“以前从没听过,”徐先生喝着可乐,“就是从这部片之后火起来的,虽然年纪有些大,但身材真棒。”我问他为什么不恋爱结婚,徐先生摆摆手说没有合适的,也没心思。香港的女人太现实,看到他无房无车,根本不会考虑。
电影简介之后是对L姐的采访,她穿得很性感,说新片已经正式开机了,最近正在跟导演商量,要对拍摄手法有新的突破,采用类似自拍纪录片的方式,肯定会很火。
徐先生激动地说:“真是让人很期待啊!”看到的表情,我心想这L姐看来是会火一阵子的,就算脱星不长久,赚几年好钱也行。之后记者又问L姐,有传闻说之前在某部戏与他演对手戏的女演员意外车祸致残,是L姐施了诅咒术的结果。L姐哈哈大笑,说现在已经是信息时代,哪里有什么诅咒,不要轻信。人各有各的命,与他人无关。
自从把这块红眼拍婴让徐先生开始供奉之后,他几乎每天都问我,什么时候会有效果。我说阴牌也没这么快,你投资房地产,不也得等楼市上升之后才能赚到吗,别急。那天我陪徐先生去他姐姐家,看望他的外甥女,可怜的小姑娘喘得厉害,大把大把地吃着什么药。我问为什么不去医院,徐先生的姐姐叹气:“去医院也是开药和住院,我女儿没有医疗保险,花费太高。”
从他姐姐家出来,我看到徐先生的情绪很低落,就劝没事,也许孩子年纪渐大,抵抗力增强就会有所好转。又告诉他我小时候体弱多病,经常咳嗽感冒和哮喘,十岁的时候,不生病也喘得很明显,但小学毕业之后就好了,徐先生连连点头。
晚上,我在考虑也应该回泰国了,在徐先生家里住着挺没意思的。徐先生仍然在喝着可乐,同时无聊地调台,忽然我似乎看到节目中又出现L姐的采访照,就让徐先生停下来。其实不用我说,他已经自动停止调台,香港的大多数节目都配有字幕,但是繁体中文的,而且很多时候还有那种典型的粤语字,不过好歹也是正式的媒体,粤语字远远没有香港和广东人口语那么多,我还是能看懂至少七成。
从字幕来看,好像并不是正面新闻,而是负面的,似乎说L姐进了精神病院,导演意外身亡之类的。同时我看到徐先生表情惊愕,在沙发上坐着的姿势也从靠坐改成坐直,看来他对L姐真感兴趣。看完新闻,我虽然觉得已经看懂了字幕,但还是向徐先生求证,是不是L姐出事了。
“这是怎么搞的?”徐先生在自言自语,我又问了句,他才告诉我L姐在拍戏的时候与导演假戏真做,大玩性虐游戏,居然把导演给掐死,然后又用水果刀在他身上划图案,直到房间外的工作人员闯进来才发现,血流满床都是。后来警局给L姐做精神鉴定,发现她患有严重的精神分裂,已经送到精神病院去了。
我大惊:“天呐,怎么会有这种事?”徐先生连连摇头,说真是可惜,她的新片看来是见不到上市了。我没说话,心里在想L姐怎么会变成这样,是不是与那尊地童古曼有关系。晚上我有些失眠,这个疑惑就像小白蚁似的咬着我的心,很想弄清楚。
次日起床,徐先生已经去“天皇出版公司”上班,我试着拨打L姐的手机,原以为会关机,没想到居然接通了,还是那个叫阿亮的助理,我问L姐是不是出事了,阿亮问我是谁,我告诉他是L姐的好朋友,在泰国做生意的。阿亮叹着气:“谁知道会出那种事,真是麻烦。”我问L姐现在情况如何,阿亮说疯得不成样子,在单人病房中又哭又笑,很吓人。医生说,基本没有恢复的可能性。
我问他L姐出事之前住在哪里,阿亮反问我为什么打听这些,我不好说出地童古曼,就说自己是在泰国卖佛牌的,也专门驱邪,想知道L姐是不是中过什么邪气,才导致现在行为出格。
阿亮连忙说:“我们也都这样想!跟你说,早在几个月前,我就发现L姐不太正常,总在深夜一个人对着镜子说话,开始以为她只是好玩,或者排遣压力,可有天我偷听她居然在跟某个看不见的人聊天!”我问在聊什么,阿亮说听不懂内容,好像是L姐跟那个人辩解,说不是她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