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启风没过来,而是打电话让我们去另一栋别墅吃饭。
桌上摆卖了饭菜,有鱼子酱,鹅肝,牛排,红烧鱼等。
薛启风把门反锁上。“来,两位一定饿了吧。”
“都是我喜欢吃的,是从那家法式餐厅买的吧。”郑芳说。
“对,两位尽管享用,不够吃,我再让人去买。”薛启风说。
“这很多了,吃不完。”郑芳夹了鹅肝放在我盘子里,“多吃点。”
“谢谢。”我说。
“小夏,你还跟我客气啥。”郑芳又给薛启风夹菜,“启风呀,我得谢谢你,你把小夏介绍给我,度过了一个很愉快的下午。”
“你们玩得开心就行。”薛启风说。
“很开心。”郑芳头靠着我的肩膀,“我都想嫁给小夏了。”
“不会吧?我这出去一会,你们就谈婚论嫁了?程序都走完了?就差领证了吗?”薛启风笑着说。
“对,明天就去领结婚证。”郑芳笑了笑。“不过呢,我比小夏大了好几岁。”
“芳姐啊,你看上去和小夏差不多大。”薛启风说。“两位今天晚上就别走了,在这里住吧。”
“夜不归宿,小夏老婆能同意吗?”郑芳说。
“今天不行,要不改天吧。”我说。
“对了,郑区长,新来的项安良书记什么背景?”薛启风问,“都说新官上任三把火,他来一个多月了,这火没烧起来啊。”
“每个领导都有自己的做事风格,这个项书记,我看干不长,据说这人独断专行。”郑芳说,“项安良来之前,他以前的班子就不团结,和市长闹矛盾,再以前当市长的时候,他和书记闹矛盾。”
“最近这项书记在电视上露面不多。”薛启风说,“这两天好像去基层搞调研了。”
“没有吧,昨天项书记还去我办公室呢。”我说。
“那电视里应该是之前拍的。”薛启风说。
“小夏,你说项书记去你办公室?他认识你?”郑芳说。
“他还真认识我,可能是我在报纸发表的那篇文章吧,他来的时候,我在翻看《金瓶梅》,这书是以前收缴的,他把那书拿走了,看这人挺和气的。”我说。
“他看《金瓶梅》?有点意思。”薛启风说。
郑芳的手机响了,她接了电话,很快挂了,脸色不悦。
“有事?”我问。
“小夏,我不能陪你了,道水南街拆迁,出人命了,我得回去。”郑芳说。“这个汉正集团真是麻烦。”
“好,那你赶紧去吧。”我说。
郑芳起身后突然坐在我腿上,搂着我的脖子,脸贴着我的脸,“我还真舍不得你。”
“你们这热乎劲,我真受不了了。”薛启风说。
“不行,我得走了。”郑芳说。
郑芳说完,并没有起身,而是亲了亲我脸颊。
“行了,走吧,明天再来。”薛启风说。
“那我也回去吧。”我说。
我和郑芳坐在车后,上了车,郑芳就抓着我的手,放进衣裙里。
奔驰车一路飞驰,路上渐渐有了灯红酒绿。
“芳姐啊,哪天我让梅心茹给你们拉大提琴听,她可是专业的大提琴手。”薛启风说。“你们可以一边听琴,一边耳鬓厮磨卿卿我我,巫山云雨。”
“好啊,她拉琴,你干什么呀?”郑芳说。
“我还能干什么?我帮你们拿个毛巾,擦汗递水,”薛启风笑了笑。“抬脚垫背也行,这个我擅长。”
“你这个大流氓。”郑芳说,“在前面停下吧。”
“芳姐,还没到呢。”薛启风说。
“让单位领导看到可不好,前面路口停吧。”郑芳说。
车停在路口,郑芳和我wen别。
“去哪?”薛启风说。
“去纪委吧,我去拿车。”
“夏哥,你真厉害,高手啊,见一次面,就把郑芳给办了,我见了她七八次,她手都不让我摸。”薛启风说。“看来你们有共同语言,才子佳人,又都是音乐家。”
“薛老弟,我什么音乐家呀,你真会取笑我,对了,你说是省委耿书记把我调到纪委的?我怎么不知道。”
“我是随口一说。”薛启风说,“不过,也不是凭空瞎说,你那篇文章,耿书记做了批示,要组织党员干部学习。”
“是吗,真有这事?你怎么知道的?”
“生意做大了,不关心政治,怎么行呢,省委里我也有朋友。”薛启风说,“这次项书记来,我有一种预感,这风向要变。”
“什么风向?”我说。
薛启风看了我一眼,“看来你对政治也很敏感啊,改天再给你聊。”
“对了,和郑芳这事你得给我保密,不能让我钟月荷知道了。”我说。
“一般人的心里不能藏太多的秘密,藏多了,人就容易出事,尤其是别人的秘密。”薛启风说,“但我这人记忆不好,总记不住鸡毛蒜皮这样的小事,鸡毛蒜皮的事,我能当秘密?”
“也是。”我说。
车到了市委,狂风大作,最近这些天总是下雨,我从奔驰车后备箱拿了一把伞,这是一把遮阳伞,并不是很大。
还没进大门,就下起了瓢泼大雨。
进门时,看到林可娇站在门口,在打电话。
“你怎么在这?”我说。
“我正给你打电话呢,我刚从县里回来。”林可娇说。
“车在院里了,等一会吧,这雨太大了。”我说。
“你晚上没事吧?”林可娇说,“我想去卢兵家。”
“去卢兵家?好吧,我陪你去。”
“这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停,我们走吧,我要先去一趟办公室,拿个东西。”林可娇说。
我撑起雨伞后,林可娇挨着我身子,我们走进雨水中。
雨水很大,林可娇半边衣服很快淋湿了,我急忙搂住她的肩膀,而她手搂着我的腰,我们跑进楼里。
林可娇去办公室拿了东西下来,雨居然停了。
“这雨都让我们赶上了。”我说。
林可娇手指撩了一下眼角发丝,“我喜欢大雨,这雨让我想起上大学的时候,和一个男生共同打一把小雨伞,身上全淋湿了。”
“然后你们就在一起了?”
“没有。”
“很遗憾是吧?”我说。
“你怎么这么多话呢,走吧。”林可娇说。
上了车,林可娇突然头靠向我的肩膀。
“干嘛?”我说。
“你身上有一种很特别的味道。”林可娇说。
“什么味?”
“香水味,女人的香水味,很特别的香水味,淡淡的,很好闻,你是不是刚才和别的女人在一起了?”林可娇说。
“和别的女人?刚才不是和你在一起了吗?”我说。
“夏志杰,请你把衣服脱了,我闻闻。”林可娇说。
“脱衣服?闻我衣服?你开什么玩笑?”
“不,我要闻闻你身上。”林可娇说。“我对气味很敏感。”
“我不脱,没那个必要,你又不是我老婆,再说,你让我光着身子,这就涉嫌猥亵,要脱你先脱,你脱一件,我就脱一件,这才公平。”我说。
“好,没问题。”林可娇说。
“哎,你这人是不是变态啊?”我说。“我这开车呢。”
“找个地方先停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