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简小莲,你停下来,你不要碰她。”我说。
“碰她怎么了?看看呗。”
“不用比了,也不用看,你比她好看。”
简小莲坐在地上,抱着头,一言不发。
“我回去了。”我说。
“走吧,你不用再来了。”
“你什么意思呀?”我说。
“没什么意思。”简小莲说着起身站起来,朝门口走去。
简小莲拉开门出去,她上身只穿着胸罩。
“你去哪?”我说。
门咯噔一声关上了。
我拿起她的衣服,出了门。
简小莲跑下了楼,我急忙下楼追她。
到了楼下,看到简小莲快步朝小区大门走去。她很快出了大门。
夜深人静,她穿着拖鞋走在马路中间,一辆汽车差点撞到她。
我跑过去,把她拉到路边,把衣服给她披上。
简小莲抬头呆呆地看着路灯。
“阿莲,你这是干什么?”我说。
“不干什么,我就想出来透透气,这路灯真漂亮,以前路过这里没注意到。”
“那你也不能走马路中间啊。”我抬头看着路灯,“这灯都烂了。”
“你回去吧,我没事。”简小莲说。
“你这样,我怎么回去?”
“你很在乎我?哎,你是我什么人?我和你有什么关系?”简小莲冷冰冰的说道。
“你,你可以不同意做这件事的,真的,我去跟刘部长说。”
“有钱赚,为什么不同意,说说吧,让我去勾引什么人?”简小莲扯了一下肩膀上的衣服。
“这个,明天再说吧。”
“不,就现在说,那个刘老板在电话里说,你会具体教我怎么做的。”简小莲说,“夏老板,你教教我怎么勾引那个男人。”
“是这样的,刘部长有一个情妇,这情妇有老公,刘部长想让你勾引他情妇的老公,然后呢,他情妇再去捉奸,这样,这女人就可以和她老公名正言顺的离婚了。”我说。“她老公在石油管道公司工会上班,三十多岁吧。”
“原来是这样,什么时候去找这个男的?”
“刘部长的意思是越快越好。”我说。
“好,那就明天吧,怎么去勾引?”简小莲说,“是不是你来拉皮条,他来嫖娼?”
“不不,具体怎么勾引他,我还没想好,这要和你商量。”
“和我商量什么?我只负责在他面前脱衣服,然后撅起屁股,让他草我,我保证让他草的舒服。”简小莲说。
“行了,别描述了。”
“怎么了?我只是表面我的态度,我绝对会配合你们的。”简小莲说。“怎么把我介绍给他?”
“让我想想,这个男的我还认识,还一起吃过饭。”
“这不简单吗?约他过来一起吃饭,这事不就成了吗?”简小莲说。
“这,也行。”我说。
“那就明天约他一起吃饭,就这样。”简小莲说完转身朝小区大门走去。
我看着她进了小区后,才打车离开。
回到家,电视机开着,正播放着足球赛,林可娇躺在沙发上,看着天花板。
“怎么还没睡?”我说。
林可娇坐起来,“睡不着,发现凶手了吗?”
“还没有,我先去洗个澡。”
“把遥控器递给我。”林可娇说。
“在哪了?”
“在电视机下面。”林可娇说。
我把遥控器递给她,林可娇突然抓住我的胳膊。
“干什么?”我说。
“你过来,坐我边上。”林可娇说。
“我先去洗澡,身上都是汗。”
“夏主任,你身上有香水味。”林可娇说,“你一进屋,我就闻到了。”
“你真是狗鼻子,重案组有个女警,她开车送我回来的。”
“这女警叫什么名字?”林可娇问,“听说你带了一个女警去办公室了。”
“对,就是她。”我说。
“女警察在工作时间,是不能喷香水的。”
“但也有例外。”我说。
“不错,夏志杰,但你刚才说到了重案组,重案组的女刑警会喷香水?你撒谎的水平可不怎么样?”
“你真是没事干了,琢磨我干嘛?就是我外面真有女人,和你有什么关系?”我说。
“当然有关系了,钟月荷是我的闺蜜,我得为她负责任。”林可娇说,“不过,如果你坦白告诉我,你今天夜里跟哪个女人在一起,我可以为你保密。”
“我已经说过了,你真无聊。”我说。“我去洗澡了。”
“想毁尸灭迹是吧?”
“睡觉去吧。”我说着进了洗手间。
我洗澡出来,林可娇还在客厅。
“夏同志,我现在突然发现,你这个人不老实,非常不老实。”林可娇说。
我懒得再搭理她,拿起烟,看了她一眼,把烟盒放回茶几上。
“给你说一下我的案子。”林可娇说。
“什么案子?”
“就是卢兵被杀那个案子。”林可娇说。
“被杀?不是出车祸死的吗?”
“谋杀,我今天找到卢贝贝的同学巩娜娜了。”林可娇说,“贝贝说巩娜娜去南方跟着她母亲打工,其实她没去。”
“举报信是她写的,那个奸yin女生的老头是谁?她说了没有?”我问。
“没说,显然有人在威胁她。”林可娇说。
“谁威胁她?”
“感觉后面有一个很大的势力。”林可娇说,“这老头太无耻太卑鄙了,把爪子伸向这些天真少女,很显然卢兵就是因为调查这个事,被他们雇人撞死的。”
“证据呢?有没有证据?”
“还没有,这个巩娜娜很不配合,她说没有人欺负她。”
“你最近就忙这个?”我说。
“是啊,你不知道找这个女孩有多难。”
“你这找到也没用啊,她都不承认,还有其他线索吗?”我问。
“没有,那个老头也查不到,夏主任,这个案子怎么办?就这么完了?你帮我想想,还能找到什么线索?”
“我看,这个案子就算了,你要是再调查下去,我还真担心你的人身安全。”我说。
“你是说,他们会把我杀了?”
“很有可能,不是已经干掉我们一个同志,另一个成了植物人了吗?他还躺在医院吗?”
“李海还躺在医院,你说,他会不会突然醒来?”林可娇说。
“还是躺着吧,他万一醒来,想起什么事,说不定会被人害死的,我们在明处,流氓在暗处,不好弄啊。”
“那么说这案子就不办了?就完了?”林可娇说,“就让那个老头逍遥法外,奸yin更多的少女?”
“我是担心你,这些人都是没有底线的,都是丧心病狂的。”
“我不会退缩的,我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林可娇说。
“睡吧,明天还要上班。”
“对了,还有一个事,徐局长的公子提前从拘留所出来了,这事你知道吗?”林可娇说。
“我知道,听说徐加豪心脏不好,出来就医。”
“什么心脏不好?这就是明目张胆的挑衅法律,徐局长这是违法乱纪。”林可娇说。
“这事可能是下面人办的,徐局长也可能不知情。”我说。
“那这问题更严重了,这事我得找项书记。”
“这事你是怎么知道的?”我问。
“是穆书记告诉我的。”
“他也知道?”我说。
“他是公安局的纪委书记,他知道不很正常吗?”
“知道很正常,但告诉你这个当事人,那就有点不太正常了。”我说,“他显然是有目的的。”
“有什么目的?我觉得穆书记告诉我,这事是对的。”林可娇说,“徐局长违法乱纪,这是板上钉钉没跑了,他必须得停职。”
“我看这事算了,徐局长每天都在忙那个变态杀人强jian案。”我说,“等破了案在说吧。”
“夏志杰,你去公安局帮助工作,就成他们的人了?”林可娇说,“你这么快就叛变了?”
“什么呀?阿娇啊,听我的吧,这都是小事,你还是把心思用在卢兵那个案子上吧。”我说。“我觉得,你还是要给巩娜娜做做思想工作,举报信是她写给贝贝的爸爸卢兵的,她肯定知道这个老头是谁。”
“她不敢说呀。”
“不敢说,还是你工作不到位,这样吧,明天你把这个巩娜娜约出来,我来给她谈。”
“你不怕被人杀?”林可娇说。
“我这不是为了你吗?”我说,“你是我心中的女神。”
“我是女神?那月荷姐是什么?”
“也是女神。”我说。“睡吧,时候不早了。”
“对了,夏主任,你老婆每天跟别的男人跳舞,你也不吃醋了?”
“每天?现在都每天了?”我说。
“也不是每天,就是觉得月荷姐跟那个男人怪怪的,我有点为你担心。”
“你发现什么了?月荷有没有给你说什么?”
“她说就只是舞伴,仅仅是跳舞,但我觉得吧,他们俩天天搂搂抱抱,我看得别扭。”林可娇说。
“天天搂搂抱抱,都发展成这样了?”我说。
“跳舞不就是搂搂抱抱嘛?你又不是没看到过。”
“好,好,我明天也去搂抱一个,我搂床上去。”我说。
“你胡说什么?月荷姐也没把男人搂床上去。”
“她这样下去,离床就不远了。”我说。
“你不是说去跳舞吗?你也不跳了?”
“明天晚上,我就和你跳。”我说。
“和我跳没用,月荷姐可不担心我,上次那个叫什么莲的小姑娘长得挺风骚的,你可以和她跳呀。”
“哎,这日子过得真没劲。”我说。“她怎么这么喜欢跳舞呢?不能自己一个人跳吗?非得找男人跳,找男人可以找我呀。”
“你要是跳舞好,她肯定找你。”林可娇说,“你应该好好学跳舞。”
“和我跳舞,她会不会觉得不够刺激?哎,你说,我要是搂着别人家的老婆跳舞,这感觉和搂自己的老婆不一样吧?”
“说什么呢?”林可娇说,“月荷姐和你相比,我感觉还是你不让人放心。”
“我有什么不放心的。”
“夏主任,你今天看上去很疲惫,办案也不能急,慢慢来,注意休息。”
“我现在突然觉得还是在区文明办好,”我说。“天天看着报纸,喝着茶,什么都不用操心,多好啊,哎,我以前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
“好男儿志在四方,你喝茶看报纸,坐吃等死有什么意思?这活着又有什么意思?”林可娇说,“我去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