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换了,随便吃吧。”我说。
“钱丢了就丢了。”老邱说,“以后有的是机会,有我们这大美女在,什么样的狼都跑不了,我们有的是肉吃。”
我手机响了,是林可娇打来的,我接通电话。
“什么事?”我问。
“你老婆被人打了,你快点来吧。”林可娇说。
“在哪?”
“在城市广场肯德基门口。”
我挂了电话。
“我老婆在城市广场被人打了。”我说。
“啊?谁打的?”老邱说。
“不知道,我这过去。”我说。
“我跟你一起去,谁他吗的这么大的胆。”老邱说。
“我也去。”简小莲说。
开车去了城市广场,下了车看到钟月荷坐在地上,旁边站着林可娇。
肯德基门口站着林可娇的舞伴孟军,他正打着电话。
“是谁打的?”我问。“伤哪了?”
“是她的那个舞伴。”林可娇手指着孟军。“我来的时候,看到孟军在打月荷姐。”
钟月荷抬起头,看着我,“你来干嘛,我没事,你回去吧。”
“我去揍这个狗日的。”老邱说。
“等等老邱。”我说,“月荷,他为什么打你?”
钟月荷低下头沉默不语。
“弟妹,你说话呀,那个狗东西为什么打你?”老邱问。
“林可娇,你说说,怎么回事?”我问。
“好像是那男的不要钟月荷当他的舞伴了,又找了一个新舞伴。”林可娇说。
“是这事啊。”我说。“那就不跳了呗。”
“我要跳舞。”钟月荷说。
“没有舞伴还跳什么舞?”老邱说。
“不行,我就和孟军跳舞。”钟月荷说。
“他都找新舞伴,又打你,你还和他跳舞?你疯了?”我说。
“我就要和他跳。”钟月荷说。“不让我跳舞,我就不活了。”
“问题是,他不要你了,月荷,你再找一个吧。”林可娇说。
“我不找,我就要他。”钟月荷说。
“好,我去找他。”我说。
我朝孟军走过去。
老邱跟在我身后嘀咕着,“你老婆真是人才啊。”
孟军转过身问道,“你是钟月荷老公吧?”
“对,我就是。”我说,“你为什么打她?”
“是她先动手打我的。”孟军说着拉起裤脚,“你看看,我这小腿都被她踢紫了,还有,我这脖子,你看看,一个长长的血口子,也是她抓的。”
“那你也不能打她呀,她是女人啊。”老邱说。
“这是我的错,但我被她不停地拳打脚踢,我实在是忍受不了了。”孟军说。
“要不,进店里说话吧。”我说。
孟军点了点头。
我们三个进了肯德基。
“你老婆太厉害了,脾气不好。”孟军说,“她以前也打我,算这一次,是第四次了,前三次我都没还手,有一次她拿着花瓶朝我头上砸,额头被她砸开口了,去医院缝了八针。”
“不会吧,钟月荷在家里从没有打过我?”我说。
“是吗?没打过你?我还以为你天天在家被她虐待呢。”孟军说。
“都打成这样了,你们还跳舞?”老邱说。
“所以,我不想和她跳了。”孟军说。
“你们吵架都因为什么原因?”我问。
“都是因为跳舞,我不能说她,比如步子不对,姿势有问题,但我又不能不说,因为要参加比赛。”孟军说,“我想要拿名次,说她几句,她就烦了。”
“你和她跳舞跳多长时间了?”我问。
“快有两年了,也分开过,大概有一个月的时间。”孟军说。
“你们仅仅是舞伴关系?”老邱问。
“是啊,就是在一起跳舞的舞伴,我和她没有发生任何的关系。”孟军说。
“你们都一起跳舞两年了,身体挨这么近,不可能吧?”老邱说。
“我有女朋友,月荷有老公的,这是不能越轨的。”孟军说,“就算我没有女朋友,我也不会破坏月荷的家庭,我是太喜欢跳舞了,我就想比赛拿成绩,这舞蹈就是我的事业,就是我的生命,不知道你们懂吗?其实,我早就想换舞伴了,月荷的身体达不到我的要求。”
“真的是你说的这么单纯?”我说。
“你要是不信,你现在把月荷叫进来,我可以和她当面对质。”孟军说。“我可以给你发毒誓,如果我和你老婆上床了,我出门就被车碰断腿。”
“月荷说,还要和你一起跳。”我说。
“不可能了。”孟军说,“再跳下去,我会被你老婆打死的,她有暴力倾向,我建议你带她去看看心理医生。”
“她在家不这样啊。”我说。
“那她是爱你,舍不得打。”孟军说。
“我认识钟月荷七八年了,没发现她有暴力倾向啊。”我说。“难道她一直隐藏着?”
孟军把前额的头发掀开,“你看看吧,这额头的伤疤,就是你老婆用花瓶砸的,她摸什么,就拿什么砸,如果是菜刀,她就会拿起来砍我了,你说,我还能和她再跳下去吗?”
“看来再跳下去就得出人命了。”老邱说。
“好吧,那我就劝劝月荷不要和你跳舞了。”我说。
“你现在劝她也没有用的,我太知道你老婆的性格了。”孟军说,“不过,你不用担心,明天一早我就离开宁州,我出去一两个月躲一躲,或许时间能让她平静下来。”
“你这个主意不错。”老邱说。
“好吧,情况我都知道了。”我说,“你受委屈了。”
我说完后,孟军双手捂着脸,情绪激动,哽咽了起来。
“没事吧,你?”老邱说。
“没,没事。”孟军说,“我这两年真是太不容易了。”
“那你哭会吧,我们走了。”老邱说。
我和老邱出了肯德基。
“钟月荷怎么是这样的人?真是超出我想象了。”我说。
“夏老弟,我觉得你赶紧给她找一个新舞伴吧。”老邱说。
“还要找新舞伴?以后她不用再跳舞了,这才好呢。”
“不是,老夏,你想想啊,她不跳舞,没有舞伴让她虐待,那以后你就遭殃了。”老邱说。
“你是说她以后会虐待我?”我说。
“这种可能性太大了,如果你愿意被她虐待,喜欢被她虐,那还好,你要是不愿意被她虐,你们这婚姻就维持不下去了。”
“行了,你这是歪理斜说,再说,我去哪给她找舞伴?孟军这男的,看来挺好的,要是找一个心术不正的,我这老婆还不被人下套了。”我说。
钟月荷走过来,光着一只脚。
“孟军他人呢?”钟月荷说。
“他走了。”我说。
“是谁放他走的。”钟月荷吼道,“是谁放他走的?”
“你有病啊?”我说,“他不要你了,你还缠着他。”
“不可能,他是脑子一时短路了,被人蒙骗了。”钟月荷说,“我去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