瞅着这么高雅的神,阳洛天突然有些愧疚……仿佛让小白脸站在杂乱无章的凡间,是极大罪孽。当然,这丝愧疚一闪而逝。
列衡宇深蓝色眸子扫过卧室里的两人:一个用外套捂着胸口面带恨意,光洁的胳膊锁骨露在空气中;一个穿着单薄球衣,目光粘着阳洛天的身上。床上被子凌乱,木诗诗含泪离开……
换做谁,目击这一惊世骇俗的场面,都会顺理成章推理出事情的大概经过,简言之:木诗诗撞破两个大男人的好事。
“你们继续。”列大神略带嘲讽,行云流水似避开凌乱的杂物,离开这间暧昧不清的屋子。
乔英宰挠挠脑袋:“阿天,小宇子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误会你大爷的,你丫最好把今儿的事情忘记!”
阳洛天飞也似穿上外套,揪住正要逃走的乔英宰,剽悍出手一把将他甩到地板上。
隔了几道墙,列衡宇还能听见乔英宰呜呜痛苦的叫唤声,高贵尊崇的列大神脑海里第一次冒出“杀猪”这充满俗气的二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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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闭地严严实实的房间。
阳洛天盘腿惬意地坐在床上,将假小子荒唐肆意的人生给简单描述了下。乔英宰揉着胳膊大腿上的淤青,听得一愣一愣。剧情大意是:
从前有一对至死不渝相亲相爱的恋人,男方封建思想浓厚的母亲誓死阻止这段婚姻。后来女方怀孕,生了个漂亮可爱的女婴,女方担忧婆婆责骂,声称生了男孩。从此,这个小女孩就踏上一条纯男人的不归路……
“我就说嘛,三年前夏天,我们去体育馆,你死活不肯下水。”乔英宰俊朗的面容颇有饱经风霜的沧桑感,叹了口气,“阿天你就打算一直这么爷们下去?你再像个男人----终究还是个--女的。”
乔英宰极其不想承认的事实,上上下下把阳洛天打量了个遍,除了那张雌雄莫辩的俊脸,还真瞧不出哪里像个女人。
“管它,当男人习惯了,受不了女人娇气忸怩。等木诗诗的风声停息下来,我就回帝中去。圣华这地儿贵族气太重,奢靡浮华,再则每天见到列衡宇那小白脸我就浑身不舒服。”阳洛天撇嘴,先走一步是一步,未来的事情谁能说的准?
乔英宰心里咯噔一下,心里仿佛被挖了一大块血肉,莫名悸动,“你要回帝中?”
“当然,帝中才是我喜欢的学校。与其在圣华当受气包,跑个步都专找钉子踩,租个房都花了大半生积蓄,还不如回帝中找郑大校长聊八卦。”
阳洛天一个跟斗跳起来,理理衣裳,抓起篮球。
“先别说这,走,哥们,去打篮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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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刊杂志社。
张小强揉揉眼睛翻看着修好的影像记录,眼皮子不断打架,昏昏欲睡。电脑屏幕上遍布熙熙攘攘的人群,嘈杂而混乱,画面轻微摇晃。
打着哈欠,眼角泛起疲乏的水花,懒懒眼神掠过屏幕上一道画面。
呃,这是?
张小强揉揉眼睛,仿佛脑子里倒入刺骨冰水。他十指在键盘上飞动,那个画面被一再放慢、放慢、最终定格在一张图上。
“窝草,大发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