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绕是如此说,吕笙还是不放心,她俩个孩子都在那,她这个做母亲的,怎么可能安心的走呢!
顾尘伸手牵住了吕笙的手腕,脸色有些沉重:“虽然不想承认,但是秦凉说的没错,我们只会添乱。”
吕笙沉默了。
她也不是个不明事理的,知道那个死去的男人肯定是针对性的行为,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保护自己的安全,这样才能让顾玖没有后顾之忧……
但是……
“对了。”她突然想起了什么,茫然的出声问道:“简单和一一呢?”
顾尘楞了一下,呼吸变得有些沉重起来了。
吕笙有些着急了:“顾尘,简单还怀着孕呢!她不能有事,我们去找找她吧!”
这时,一个黄头发的白种男人走上前来,出声说道:“顾先生,顾太太,我叫丹顿,请跟着我,我已经安排好了车,护送你们离开。”
俩人看了一眼跟前魁梧的外国男人,随即,顾尘连忙接话:“你先跟他在车上等我,我去找找简单。”
“不行,我…。我有点怕。”
“别怕,他会好好保护你的。”
他说的,不止是眼前这个叫丹顿的男人。
“笨蛋,我是害怕你会出什么事,我们一起好不好?”
“不行,你跟着碍事,乖乖在车上等我,我一定会回来的。”
说完,顾尘抬眸看了一眼丹顿,吩咐出声:“照顾好她。”
话落,他看了一眼前方拥挤着的出口,转身跑了上去――
“顾尘…。”
吕笙出声,刚想要跟上去,却被丹顿拉住了手腕:
“顾太太失礼了,职责所在,我必须保证您的安全,请跟我走。”
吕笙:“……”
……
卫生间。
简单把小一一放在马桶盖上站着,千叮万嘱:“记住,呆在这,不许出去,听到任何声音都不要回应出声,妈妈很快就来接你好吗?”
简一被简单的脸色吓到,乖巧地点了点头,“那妈妈你要早点来接我哦!”
简单应了一声,伸手摸了摸一一柔顺的长发,深吸了一口气,转身离开,把厕所的门关上,用杂物堵在了门口,不让其他人进去……
她快步走在过道走廊上,一只手轻抚着小腹,警戒地看着跟前乱跑的人,耳边还有那一直在响起枪声…。
别人都在往外面跑,她却摸着枪声的方向靠近――
直到,路过一个房间的时候,房门突然被打开,一只强而有力的手臂将她措手不及的拉进了房间……
是之前在演播厅不小心碰到的男人。
简单有些戒备地看着眼前的男人,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突然出现……
男人似乎看出那双眼睛里的警惕,低声说道:“现在外面都是枪声,里面都死了好些个了,你可千万不要在外面乱跑动了……。”
简单直直地看着男人那略带沧桑岁月的眸子,犹豫了一下,说了句谢谢,转身就要去开房门――
指腹还未触及到房门把手,身后的男人突然拿一块手帕捂住了她的口鼻……
对医药敏感的简单一下便反应过来手帕上的迷幻剂,顿时屏住呼吸,挣扎着,想要摆脱――
“简单,你乖一点,我敢保证,你不会有事的。”身边的男人一改之前的绅士温尔,变得有些粗暴了起来。
“唔唔――”简单挣扎着,不太明白身后的男人是个什么意思。
不过她现在很清楚一点,那就是危险。
简单抬脚,狠狠的踹在了男人的皮鞋尖上,趁着男人一吃痛,伸手抓住他的手臂,抬脚踹在他的膝盖上,伸手猛的一下一用劲,将背后的男人狠狠一个过肩摔,结实的摔在了地上――
疼痛让男人皱紧了眉头,许是他自己都没有料想到一个怀孕的女人会把他一个大男人摔在地上……
紧接着,简单的狠厉再次刷新他的认知,只见她随手抄起房间左边的一把椅子,直接砸向了地上的男人……
椅子是木质的,砸中了他的上半身,胸口疼得他呼吸一置,差点一口气没喘过来。
还没等他呼痛出声,简单抬脚强悍踩在那椅子上,冷声问道:“说,你是谁?外面又是怎么一回事?”
男人疼得整个五官都皱成了一团,一口气好大时间才缓和过来,连忙出声求饶:
“简单,别别别,我是你爸爸呀!”
话音一落,简单一把踢开了他身上的一直,直接踩在了男人的胸膛上,有些恶狠:“我还是你大爷呢!”
“哎哟,我真是你爸爸啊!亲生父亲,你妈,罗丽媛,我,常伟,她都没跟你说起过吗?”
说完,简单眸中多了几分恶心,抬脚又是踹在了男人的身上,丝毫没有减轻力道。
“我不管你是谁,外面是怎么回事?你干嘛要对我出手?”
“疼疼疼,简单,你先把脚松开,我感觉我胸口的骨头都断了……”
见此,简单犹豫了一下,只好把脚从男人胸口上挪开,等着他的下话。
男人伸手摸着胸口,有气无力地出声回应:“我没别的意思,外面那么危险,我就是想带你离开这而已。”
话音一落,简单一脚,直接踢在了男人的脑袋上:“你当我傻啊!”
要带她离开,至于用得上迷幻剂吗?
还有……
简单弯腰,从男人身边捡起一把折叠匕首,眸中的冷意浓烈了几分:“你再不老实点,我就往你身上这么比划几刀……”
身上又是迷幻剂又是匕首的,真当她傻啊!
“不行。”常伟挣扎着想要从地上起来,却因为这一动,牵及到胸口的伤,眉头又是一阵紧皱,只能用手掌撑着地面,挪到墙壁坐了起来,放软了声线:
“简单,我知道我以前年轻不懂事,没对你负起责任,但是我好歹是你父亲,你这要是往我身上戳刀子,那是要遭天谴的啊!”
“天谴?呵――”简单发出一声嘲讽的轻笑,没空跟这种人渣垃圾多扯,“我给你三秒考虑,你可以试试看,我这刀子下去,会不会遭天谴!”
“不是,你……”
“3。”
“简单,我真的只是想要带你离开,你又不是不知道外面有多危险,你又不听我的话,我……”
“2。”
简单数到2的时候,把折叠匕首打开,白色的刀尖就对着常伟的心脏处,随时准备刺下去……
“1。”
话音一落,简单微眯了视线,真的作势就要刺下去……
刀尖抵在常伟衣料上,感觉到刺痛感时,常伟慌了,惊恐出声:“我说我说我说……”
简单这才松手,等着男人的下话。
其实,就算他死咬着牙,她也不会真的刺进去,再怎么说,杀人伤人都是犯法的……
“前几个月,我在泰国玩,突然被人整晕了,那群外国人给我下了药,解药只有他们有,只要我把你带走交给他们,他们用来威胁顾玖跟他谈判……但是他们跟我保证过,一定会保证你的生命安全,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简单顿时皱了眉头,“什么年头了,还给你下毒弄什么解药?你不会自己去医院检查治疗啊?”
“我去过了,医院什么都查不出来,但是我真的每个月总有那么俩三天痛不欲生,我没别的办法啊!我不想死啊简单……”
简单有些嫌弃地看着眼前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四五十多水的男人,现在都什么年代了,又不是武侠小说,那所谓的痛不欲生,肯定是当天就给他喂吃了些什么才会那样,这人得蠢成什么样才会这么就乖乖听话来对自己女儿下手了?
“他们是谁?为什么要威胁针对顾玖?”
常伟摇了摇头,“这人家哪能告诉我,简单,你救救我吧!我发誓,我以后会用余生来弥补你从小父爱的缺失……”
话还没说完,简单已经失去了耐心,起身转动把手,离开了房门。
等她出来的时候,才发现,枪声已经停止了。
简单顿步楞了一下,随即心跳加速,快步跑向那演播厅……
只见这附近里里外外全部站满了黑色防爆服的警察,见简单靠近,连忙伸手拦住她,有些戒备的上下打量,出声说道:
“小姐,这里很危险,快离开吧!”
简单有些着急:“顾玖呢?还在里面吗?”
“顾先生啊!他受了点伤,现在在包扎……”
简单瞳孔蓦然放大,出声问道:“他受伤了?他在哪?”
“你是谁?”
“我问你他在哪?”简单有些暴躁的出声吼道。
……
这场恐怖枪械袭击,出动了近一千的警力保护善后,其中,还包括不少军人披上了警察的衣服执行任务……
房间,简单一打开门,便触及到顾玖身边的医生正在为他包扎头部……
见简单进来,顾玖有些意外,下意识的偏头躲避,出声问道:“你不在房间好好待着,出来干嘛?”
行动的时候,他让人看着简单,却被简单制服了……
简单没着急出声回应,只是上前,看着顾玖头上的白色纱布,出声问道:
“你怎么伤了?”
“没事,就是碰了一下,伤口很小,简单包一下就行,都不用去医院……”顾玖略显云淡风轻,有些安抚的意味。
说完,简单突然伸手,扑进了顾玖的怀里,眼泪顿时流了出来,刚才,吓得她以为差点就…。
顾玖伸手轻抱着怀中的简单,抬眸给身边的医生使了个眼色,医生明白过来,收拾了一下,离开了。
“没事的,你别这样,本来伤口不疼的,你这样,我头立马就疼了。”
他见不得她伤心难过。
简单没出声,只是轻轻贪婪地吸取着他身上略带火药和消毒水的味道……
俩人就这么抱着,谁也没有再出声了。
没有什么,比生死相隔还要来得让人害怕了。
而正是这种害怕,让我们学会珍惜。
事后,顾玖才老实坦白,之前掌管spade―K的时候,得罪了一些人,现在纯属想要报复他跟秦凉,也接到消息,他们打算在百年庆典上动手……
绕是如此,顾玖也没打算因此取消……
而且,之前陆惊舟他们在境外遇到的敌人,跟他们也脱不了干系……
后来,警察给出结果,定义为仇富的恐怖袭击,而顾氏对这次庆典上受伤的人也给予了最大程度的补偿……
至于罗丽媛和常伟,他们得到了法律该有的严惩。
……
二月份的节假月,这个月对于顾家来说,应该是最繁忙的一个新年了。
因为下个星期,除夕一过的三天后,就是吕梓的生日。
生日当天,也就是闫瑾和吕梓的大婚日。
简单有些提不起劲的看着眼前试穿了一套又一套的婚纱的吕梓,实在是忍不住出声说道:
“吕梓,你人好看,穿什么都好看,再加上这些婚纱都挺好看的啊!你随便选一套得了吧!”
这选个婚纱,拉着她选了俩天了。
刚开始她也有点兴奋高兴,毕竟吕梓怎么都叫她一声嫂子呢!这婚纱得好好帮她挑挑…。
可这一天天,除了吃饭睡觉蹲马桶,其他所有的时间都在看着她换礼服,她整个人都要崩了!
“不行。”吕梓嘟了粉唇,“这是我人生当中最重要的一个场合,我一定要做到完美!”
这样才能让羊羊羊惊艳到,而且也能给未来的他们留下很美好的一段记忆。
“哎嫂子,你说,这套粉色的婚纱,好看吗?还是,刚才的那件白色好?”
吕梓穿着一袭抹胸粉色婚纱,在简单面前转了个圈,出声询问道。
“嗯,你喜欢就好。”简单双眸无神,已经把敷衍完完全全的写在了脸上。
“话说起来,你跟哥,好像都还没有办婚礼吧?”吕梓突然坐了过来,小心的问道。
简单楞了下神,想起了之前他们在大理办的集体婚礼,顾玖因为台风飞机失事缘故,没有来参加……
后面又发生了那么多事,加上他们谁也没有再提过婚礼的事,也就好像没这么事似的了。
简单的沉默让吕梓觉得有些心疼,出声建议道:“嫂子,要不,你们跟我和羊羊羊一起把婚礼办了吧!”
简单嘴角轻挽,看了一眼吕梓,摇了摇头:“不用,我们已经不需要形式来证明什么了,你们开心就好。”
只要俩个人相爱,婚礼只不过是一场可有可无的形式而已。
很多时候,婚礼只是一个人生的流程,人们都像是在完成任务似的在完成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