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足足过了半个多小时,简单时不时的打开门张望一下,可就是没见修再过来了。
床上躺着闭目养神的傅聆江慵懒地出声说道:“别等了,你走不了的。”
“为什么啊?”
傅聆江睁开眼睛,看着床尾的简单,出声回应:“你下午没听他说,要你在这住上几天。”
简单皱了眉头,良久才反应过来傅聆江话里所指的‘他’是谁。
“不是,那他让我住几天,完了我就非得住几天?”
所以,修想带她走,也不能吗?
傅聆江继续阖上眼眸,漫不经心地出声回应:“先睡吧!等过俩天,我送你走。”
简单胸口有点堵闷,坐在床边,“你爸也太自我了吧!就是英国女皇她也不能这么强行要客人留宿啊!”
傅聆江被简单这话给逗笑,同时感叹她的天真。
看傅聆江嘴角的弧度,简单撇了撇嘴角,有些八卦的出声问道:“你是不是特恨你爸?是因为他抛弃你妈,不对你负责任吗?”
傅聆江睁眼,如泼墨的眸子紧锁着简单那明亮纯粹的眼睛,低哑了声音:
“你知道窥探别人的隐私是要付出代价的吗?”
简单:“......”
行行行,我不窥探你隐私,那你现在出去吧!我要睡了。”
算她没问还不行吗!
话音一落,傅聆江没有动身,依旧慵懒:“将就一下,我们今天晚上挤一下。”
他怕那个人会对简单下手......
“哈?你在开什么玩笑?”
这么大的别墅,他身为第八代威斯敏特公爵的儿子,跟她挤客房?
傅聆江睁开眼睛,刻意压低了声音,小声的说道:“你不知道,这个房子,有点邪乎,闹鬼,我......”
话音还未落,简单一脚踹在傅聆江的腿上,超凶地说:“闹鬼,是色鬼吗?”
傅聆江被踹得缩了身子,出声反驳道:“你别不信,所以我这完全是牺牲将就着跟你挤一张床.....”
“呵呵,不想委屈了您。”简单说着,一直在抬脚踹傅聆江,想要把他踹下床去――
而这时,房门再次被粗鲁打开,俩人皆回头一看,只见门口的修见床上的俩人脸色立马变了,大步走过来,刚想要对傅聆江动手,岂料简单突然欣喜的跑到床尾拦住了他:
“怎么样?我们现在就走吗?”
修原本盛怒之下的脸色突然僵硬,脸色有些尴尬:“我爸很喜欢你,说想跟你多喝几杯茶,学习一下A国茶道......”
简单嘴角的笑意瞬间冷却,一副了然的样子:“哦,那就.....多喝几杯茶吧!”
说完回过头来看着床头的傅聆江,还真让他说对了。
简单这一回头,傅聆江连忙绕过床尾的她,来到床边,伸手想要把傅聆江拽下来:
“你还在这干什么?滚回你的狗窝去。”
修拽着他的西装领带让他感觉到有点喘不过气来,他看着修那不屑的脸色,低哑回应:
“抱歉,我今晚在这睡了。”
“除了你的狗窝,你没有任何房间的使用权,现在,马上滚出去。”
傅聆江已经冷淡:“简单在哪,我就在哪。”
话音一落,傅聆江伸手,抓住了朝他脸挥过来的拳头,冷了双眸,没有作声。
空气再次陷入紧张,床尾的简单盘膝而坐,看着眼前兄弟俩独特的交流方式,有些无语。
“你们俩都出去,我困了。”简单赶人的意味明显得不能再明显了。
话音一落,修松开了傅聆江,站直了身子,出声回应:“不行,如果他在这的话,我也要在这。”
他不放心傅聆江,怎么可能让一个居心否测的人跟简单单独相处一个屋呢!
谁知道傅聆江这个小人会不会对简单......
傅聆江丝毫不在乎,伸手整理了一下领带,淡淡地出声:“我跟简单睡一个房间不是一回俩回了,你插进来算什么?”
“什么?”修有些不可置信,再次抓住了傅聆江刚刚才整理好的衣襟,质疑出声:“你跟她睡过几回?”
简单:“......”
什么叫跟她睡过几回?这话听着怎么就这么别扭?
傅聆江有意挑衅激怒:“你不是知道顾玖在找她吗?顾玖找了多久,我们俩就睡了多久。”
话音一落,修怒吼一声:“你个混蛋!”
说完又是一记右拳,被傅聆江再次伸手抓住,还不等他们再有下一步的动作,简单有些烦躁的抬脚把床上的傅聆江使劲的往床边推,直到把他踹下去了,直接掀开被子,把自己盖住,闭眼就要睡觉――
傅聆江和修皆看着床上背对着他们的身影,俩人意外的没有再动手,甚至刻意压低了声音:
“你赶紧滚,否则让父亲知道,你知道是什么后果的。”修出声警告。
傅聆江满不在意,绕过床尾去了一旁的单人沙发上,慵懒地出声回应道:
“随便你。”
修:“......”
气氛就这样寂静了好大一会儿,眼见着傅聆江没有离开的意思,修也不走了,直接坐在床边的地毯上,他要看着简单,免得被傅聆江欺负了......
简单阖着眼眸,听着房间里没有了动静,睁开一条眼缝,看着旁边沙发上坐着的傅聆江,眉头顿时一皱。
不是吧?
真不打算走了?
她翻身想要看修在哪,但没看见。
没听见门响啊?
她坐起身来,只见床下躺着的修见简单起来,连忙出声问道:“你是要喝水还是上洗手间?”
简单:“......”
“你回你房间睡去啊!”简单实在是有些无奈了。
“不行。”修态度强硬:“反正他在这,我就不能走。”
简单:“......”
他们俩真是亲兄弟啊!
“你能不能给我个枕头。”修出声索要。
简单无奈地深吸了一口气,把床上的另一个枕头扔给了修,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
修放地毯上,随即躺下,对简单出声说道:“有什么事你就叫我。”
简单垂眸,看着修很是疲惫的样子,淡淡地应了一声,他这才阖上眼眸......
无奈,简单躺下后看了一眼沙发上扶着自己额头没有动静了的傅聆江,俩眼一翻,索性什么也不管了,扯过身上的被子就要睡去――
......
主卧,埃尔站在床边,出声说着什么......
卡洛斯躺在床上,看着手里的书籍,有些心不在焉地出声:“明天的事都准备好了吗?”
埃尔低头,应了一声。
随后,他犹豫了一下,出声说道:“阁下,这样做,会不会有损您的名声?”
卡洛斯・海维赛德扯出一抹自嘲的笑意:“我还有名声吗?”
埃尔低着头,没有再出声了。
卡洛斯突然将手中的书放下,抬眸看着身边的埃尔,出声问道:“你觉得她怎么样?”
埃尔顿了一下,随即明白过来卡洛斯所指的‘她’是谁,恭敬的出声回应道:
“简小姐在医学上有着极高的天分,也是医学历史上最小的医学硕士者。因为母亲的缘故,她熟知古琴以及茶道,又当过俩年兵......我认为,简小姐很好。”
卡洛斯嘴角轻扯,附应道:“她确实很好,还是个很聪明的女人,能把握住三个男人的心,游刃有余的周旋,她是我目前为止,除了伊丽莎白以外最欣赏的女人。”
埃尔抬眸看了一眼卡洛斯那灰绿的眼眸,思虑了一下,随即有些担忧的出声:
“顾氏那边的关系,怕是会彻底闹崩.......”
“怕什么。”卡洛斯不以为然,“反正我也活不了几年了,这世间,生死都无惧了,还有什么好怕的。”
埃尔:“......”
他把书递到埃尔的手里,躺了下来――
埃尔把卧室的灯都关了,角落里留了一盏昏暗的暖灯,随即朝着床的方向一个深鞠躬,恭敬出声:
“祝您好梦。”
话音一落,他直起腰身来,哪怕床上的卡洛斯并看不见他了,他也倒退着离开了房间。
这大概就是身体里流着的奴隶血液在作祟。
......
早上,还不等简单睡到自然醒,房间里突然一声声异动,吵醒了她的睡意――
简单烦躁地睁开眼眸,看着房间突然打在一团的俩个身影,阖上眼眸深吸了一口气,把头下的枕头扔了出去:
“一大早的发什么神经病啊!”
话音一落,尽管简单下意识说的是中文,但修也听懂了,原本还在打斗的俩人皆回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