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智彻底被欲望压制,烈药的余劲冲上脑颅,叶沁涵放弃挣扎,热情的回应着他浓烈的吻。
像醇酒般美好的滋味,令两人难舍难分。
直到午夜钟声,短暂的电话铃声响起后,白床上如胶似漆的男女才似回过了神。
这一场战争又是持续了三小时。
叶沁涵睁开迷蒙的双眼,身体似被车碾过要散架一般,别看这男人貌似冷淡,但每次做起事来都像畜牲般狂野。
肌肤紧紧相贴,她抿嘴害羞,而他则是在思索似的皱着眉。
电话铃再一次吵醒幽静的空间,两人对视一眼后,便各自躺在床沿的一侧, 不再看向对方,各怀心事。
“吵死人了,谁的电话?”叶沁涵瞄着壁柜,忍不住嘟囔一声,声音有些嘶哑。
她的手机在苏格酒店弄丢,稍稍猜想也能知道,这十有八九与刘菲菲脱不了关系。
目前只能是这坏男人的手机铃响,叶沁涵在另一边心疼着还没买多久便身亡的手机。
陆瑾旭赤裸的右臂一伸,从柜上拿过手机,眯着眼瞧着发亮的屏幕,迟迟没有接听。
他在犹豫。
他不敢接。
叶沁涵背对着他,不用去看他的神情,都能感受到他的纠结与无奈。
“怎么了,你不是胆儿挺大的嘛,这会儿连电话都不敢接?到底谁是胆小鬼哦?”
这话说的怎么都有股酸涩的味道。
他来找她,怒斥她,逼迫她,与她放肆的纠缠,最终不过是一场不敢面对刘菲菲的心虚。
陆瑾旭不满她的语气和说辞,回头瞪着她雪白的背脊,嘲讽似的回道:“我是不想让菲菲伤心,你能懂吗?嗯?”
问她懂吗?
她懂,她当然懂,他为了刘菲菲什么都做得出,即便是天上星,水中月,只要她想要,他披荆斩棘都会给。
可这与叶沁涵又有什么关系?为什么今夜,他偏偏要来折腾她呢?
“你傻啊,以为不接电话她就不伤心了,其实女人很容易胡思乱想的,你不跟她说实话,我敢保证,她自个脑补的场面绝对比事实还要可怕。”
世上还有几个像叶沁涵这般大度的女人?她也真是佩服自己,竟然试图去安慰他。
陆瑾旭会错了意,更恨她这般没心没肺的姿态,故意压重语气羞辱道:“你这恶毒的女人,明知实话伤人,偏要教我说给菲菲听,好让你洗去心头的不快,你可真是够狠。”
果然。
被风沙蒙蔽的眼,什么时候才会清明?
叶沁涵无力苦笑,刚做完运动浑身酥软的很,也无力跟他吵,他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
“你把手机关了,我嫌吵。”
叶沁涵的嗓音还带着情欲后的沙哑,她是真困了。
陆谨旭若有所思,在听见她清浅的均匀呼吸声后,皱了皱眉。
解释的话,应该当面跟菲菲说。
事实上,他还没想好解释的理由,罢了,给他一个晚上的时间,总会琢磨透的。
与此同时,在苏格酒店15层某一间,通话后的嘟声很响,刘菲菲未死心的持续拨打陆谨旭的电话。
她心急如焚,在明白了彻底打不通后,刘菲菲愤愤的将手机往床头一摔!
碰的一声巨响,就像是朝天砸出个窟窿般凶狠,哪里像是个柔弱多病的女人能做的事?
她一直还没走,她还在苏格酒店,一直在1521等他!
男人说去找叶沁涵算账,可结果呢,这账目算到哪儿一页了?
她真是不敢想!
“菲菲,等我收拾完她,我会回来找你,一定。”
他的承诺,原来也可以不算数了。
“刘菲菲,我亲爱的好妹妹,我托付给你的任务,你完成了吗?”电话那头的刘倩倩笑的妖娆。
这阴阳怪气的语气,令刘菲菲想吐。
亲爱的?这是属于索命冤魂的温柔?简直就是看不见的毒,一碰就要命!
心中慌乱,她很没底,暂时不敢透露情况,只好故作淡定:“十有八九吧,陆瑾旭只要听见她的名字就满脸不耐,更何况是撞见她擅自开房,不用我在他耳边煽风点火,陆瑾旭也不会稀罕这种残花败柳了。”
她从不认为陆瑾旭会稀罕贱女人,只是,万一……
刘倩倩盯着刚涂好的五指丹寇,冷笑着呵气:“我暂时信你,可别想着在我面前玩花样哦,我手中的把柄你是知道的。”
“我再多提醒你一句,记得销毁证据,走廊的监控可有存储功能,万一陆瑾旭差到了什么猫腻,去查证据,你可就再无翻身的余地了。”
刘菲菲紧咬着唇:“放心吧。”
她的真面目,永远不会让陆瑾旭见着,她必须成功上位。
事情有些棘手,她该怎么溜进监控室捣鬼,让证据永远消失在人间?
事实上,15层走廊储藏证据的监控器早已被人力破坏,而破坏这一切的人,很让人意外。
不是刘菲菲,而是,另有其人。
苏格酒店某间房,刚旖旎过后的男女行动慵懒,室内散不去暧.昧的味道。
“起来。”男人声音威严冷淡。
“不要……”女人似猫叫一般的撒着娇,她困死了眼都睁不开。
“你真把这里当家了?倒头就睡?”
男人眼中闪过一抹利光,大掌蛮力的挥开被褥,冻的雪白酮体的女人一个哆嗦。
要命的男人!
“你要干嘛!不是家你也跟我做了,事后你再来叽歪,还有意思吗!”
叶沁涵像只被抓了尾巴的小猫,瞬间就炸毛了,头发根都要飞起!
忍忍忍,忍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又不是受气包,真是忍无可忍了!
“陆瑾旭,这不是你的房间,所以你滚出去!”
一个枕头砸朝着房门的方向扔了过去,暗示他滚,他绝对明白。
陆瑾旭固定住她的香肩,她不听话的小粉拳像雨一般砸落在他的胸膛前,看似在胡闹,其实没使上多大的劲。
“放开我!”
又是他在控制主场,像个土地主一般强压她这可怜的劳动力,叶沁涵咬牙,伸长手臂扯过被子一角加入战队,补充火力。
陆瑾旭挑了挑眉,瞧着她身上的暧昧红痕,想起几个小时前的纠缠,她的热情像灭火器,满心的恼怒顿时消散。
只是疑惑着,她拿被子想做什么?
罩着他的头,暴打他一顿?
她敢?
看出男人的疑惑,叶沁涵不轻易点破,笑容玩味:“你放开我,我一定告诉你。”
“你别闹就行。”
陆瑾旭难得听她一次话,把大掌从她的香肩移开,叶沁涵别扭的耸耸肩,男人的余温依然留在上面未层消散。
整一个阴魂不散的恶势力!
“被面有你作案的邪恶证据,你瞧!”
叶沁涵咬着唇瓣,怒指给他看:“作为一个成年且无功能性障碍的完整男人,你不会不懂得这是什么吧?”
“所以?”陆谨旭笑容玩味,对上她眼睛的那一刻,有股魅惑:“你想表达什么?”
精分吗?怎么突然好声好气了?
叶沁涵撇撇嘴,越发看不透这男人,反正她没好气:“我想表达什么,很简单,就五个字,你、是、个、禽、兽。”
天鹅绒的被面脏乱不堪成这样,本来白色就不耐脏,这下好了,她简直羞愧得没脸见人。
还不知道清早收拾房间的清洁人员会怎么想呢。
她也会害羞?难道见到叶沁涵的小女人娇羞一面,陆瑾旭就差笑出声:“那你呢,是个妖精?”
他是禽兽,她是妖精,这不,一拍即合。
幸好忍住没笑。
此时的他们,吵嚷起来像极了刚新婚不久的小夫妻,很幼稚,却难得的放松。
可惜,他们才刚离婚不久,这一点温存究竟还能保留多久呢?
谁要跟他打情骂俏了!叶沁涵撇嘴,满是不屑:“甭管谁成了动物,这笔账都得算在你头上,是你闯进房间来侵犯我的,我可是受害者,有了这龌龊的证据,我分分钟可以告倒你。”
告他?
还侵犯?
“叶沁涵,你不要得寸进尺。”
男人再次把她禁锢在怀中,挑起她的下颚,对上她如樱花瓣般美好的唇瓣,俯瞰着,用力咬上一口。
纯粹的咬,毫无温柔可言。
“唔……痛!”
额角渗出些许晶莹的汗珠,她都快虚脱了,他还给劲的折腾她。
“这是给你的教训,懂吗。”
陆瑾旭放松挟制,叶沁涵得了个空拼命撤退,唇瓣上余留着大片湿润,除了水外好像还有什么别的。
用手一摸,这才瞧见,原来是血迹。
王八蛋,咬破她嘴唇了。
“陆瑾旭,你要痛死我吗!”
陆瑾旭迈着长腿走下了床,皱着眉头,随手披了条毛巾头也不回的走进浴室。
叶沁涵背对着他,又在抱怨似的嘟囔着,自然没有瞧见他的唇在浴室门关的那一刻一开一合,似乎是说了句话。
只是,叶沁涵没有瞧见的机缘。
如果,再给她一次能听清楚的机会,她回怎么样,亦或者说,如何回应他?
“如果可以,我真想,痛你一辈子。”男人轻声的开口,话里竟隐藏着他都未曾感应到了遗憾。
痛她一辈子,哪个痛,都是蚀骨的疼痛。
不多时,听见浴室响起花洒落水的声音。
见不到他神情晦涩的面庞,叶沁涵裹住酮体,呼了口气。
还是不知道怎么面对。
幸好,暂时不用面对。
陆瑾旭的手机安静的放置在床头一侧,叶沁涵的目光落在上面。
她没有了手机,无法与人联络,眼下除了借用他的,她还有什么办法呢。
移动了几步后双腿之间酸涩难耐,叶沁涵脸红着想,他要不要那么凶猛,要不要那么……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