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借酒消愁
“没有。”顾念恩摇了摇头,“不说他了,你想吃什么水果?姐给你洗一下!”
她说的很随意,看向小东的眼神,自然柔和,没有透露出太多情绪。顾晓东却还是察觉到她的异常。
“你跟姐夫吵架了?”
“没有,怎么会!”她确实没有吵架。
顾晓东盯着她的眼睛,看了一会儿,淡淡开口,“姐,我想吃你买的火龙果。”
“好,姐给你切开。”
他虽然不知道姐和姐夫之间发生了什么,但是可以看得出来,姐夫对姐还是很好的,两人在一起,难免有拌嘴的时候,既然姐不想说,那他就不问好了。
“姐,你买的火龙果真好吃!”
“就你最甜!”
“真的,我不骗你,不信你吃点?”
“好了,姐不吃。在医院还习惯吗?”
顾晓东收回手中的火龙果,自己咬了一口,“挺好的。医院的人都特别照顾我,比之前那个医院热情多了。刚来的时候,还有小护士问我要姐夫的电话呢!嘿嘿,也不想想我怎么可能给她们!”
汗,怎么又提到姐夫了!
他抬眼看了看顾念恩,发现她没什么异样,赶紧扯开话题,“不过,主治医生说了,他给我安排的治疗方案,要喝一年半左右的中药呢!而且每个星期一都会做检查,然后重新改药方!”
“医生还说,我恢复的很好呢!”
……
顾晓东又絮絮叨叨说了许多,讲一些他在医院的趣闻,发生的事情,已经自己的生活状况。大多数时候,都是他在说,她在听。
这段时间以来,最值得让她开心的事,大概就是小东的病情恢复的很好!
时间过得很快!
一转眼,天已经快要黑了。
顾念恩陪小东吃过晚餐,又叮嘱了一些话,这才起身离开。
等她开车回到别墅不多久,贺铭川的迈巴赫也回到家。
“管家说你今天不在家,去哪了?”贺铭川褪下外套,交给佣人手中,淡淡开口。
她看着贺铭川,他似乎并没有想要提起昨晚的事,淡淡开口,“医院。”
贺铭川愣了一秒,才反应过来,她应该是去看顾晓东了。于是点点头,“他恢复的很好!”
他果然很清楚小东的病情,比她这个做姐姐的还要负责!她应该很感激,不是吗?
“吃饭没?没有的话,我让佣人给你做。”
她没有回答他的话,反问道,“你不吃吗?”
“我已经吃过了。”
顾念恩了然,“我也吃了。”
一时间,两人都没有再说话,客厅里安静的有些压抑。
“丝丝已经没事了。”贺铭川顿住。
她当然知道,昨晚已经看见了。他还是忍不住,要开口了吗?
“昨晚,是丝丝不对,但是你也不应该那样刺激她。她心脏不好,以后不要再这样了。”
她是不是应该庆幸,比起昨晚他抱着丝丝看她的眼神,这样的话语已经很委婉了!
“恩,我以后会注意。”
顾念恩温顺地点点头,她犯不着跟一个小孩子较真,但是心里有一些事,却无从提起,她不知道他是真不懂,还是装作不懂?
“我先去冲个澡。”
她看着他身上,还是昨天穿的衣服,想来昨晚应该没有洗澡,他这样爱干净的人,估计难受死了吧?
即便这样,他也一直忍到现在才回家。
顾念恩感觉胸口堵的难受,想要发泄,却又没人可以倾诉。只好烦闷地走向酒库,随手拿了一瓶红酒。
对于红酒,她并不懂,也不知道自己手上这瓶酒,需要十来万才能买到。此刻没有别人,她才不需要那么讲究,直接倒了满满一杯,随后端起酒杯,猛地喝了一大口。
凉凉的液体,穿过内脏,这才感觉那股烦闷减轻不少。
原来,借酒消愁,不是没有道理的。
一仰头,干脆将整个高脚杯喝了个底朝天。
再次满上,一仰而尽。
三杯红酒下肚,顾念恩心里终于没有那么烦躁,平静下来。放下手中的酒杯,脚步踉跄地走上楼。
推开卧室的门,看见贺铭川正躺在床上,已然熟睡。
好不容易压抑下去的烦闷,又开始隐隐冒出。她拍了拍有些发红的脸颊,打开浴室的门,放好水,打算在浴缸里泡个热水澡。
或许是水温正舒适,也或许是酒劲发作,没多久,她便在浴室里睡了过去。
顾念恩是被冻醒的。醒来的时候,浴缸里的水已经凉了。
她昏昏沉沉地站起来,倒在床上再次睡着了。
凌晨的时候,贺铭川睡的正香,感到身边有什么温度越来越高,他睡梦中下意识往一旁缩了缩,突然想到什么,猛地惊醒。
一模顾念恩的额头,烫的吓人。
他急忙起床,找来医药箱,拿出体温计,量了量体温,三十九度八。
怎么突然发高烧了?
“顾念恩?”他小声喊着她的名字,“顾念恩,醒醒?”
顾念恩艰难地睁开眼睛,很快又闭上昏睡过去。
贺铭川到了开水,拿出一片退烧药,想要喂她吃下去,却怎么也喊不醒她了。
他看了看床上的人儿,再看了看手中的退烧药,伸手用力捏住顾念恩的脸,迫使她张开嘴,将药放入她嘴里,然后又喝了一口水,吻上她的唇,将凉白开推入她的口中。
顾念恩迷迷糊糊感到口里一阵清凉,下意识咽了咽,将嘴巴里的水吞噬干净,又舔了舔嘴唇。
做完这些,贺铭川又去打了一些凉水,拿毛巾沾湿,敷在她的额头上。又拿出酒精,一遍遍给她擦拭着身体。
这样来回三四遍后,他再次用体温计量了一下,三十七度六。提问下降不少,他也终于松了一口气。
看向窗外,天还没有完全亮,他躺到顾念恩身边,怀抱着她,慢慢睡去。
太阳渐渐升起。
顾念恩感到口渴的厉害,动了动胳膊,却没有抬起来。她睁开眼,才发现自己被贺铭川抱着,胳膊被固定的死死的动不了。
她抬起另一只没有被固定的手,轻轻将他的手拿开,从床上做起来,揉了揉依旧有些昏沉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