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薛步尘跟木长老之间竟然有这样一段恩怨情仇,怪不得他会在念神玉的遗言最后那样说呢。只是,他那样说是真心话吗?
自己的亲妹妹因为木长老不肯救治而香消玉殒了。他就真的一点儿都不恨木长老吗?
如果不恨,那他又为什么那么多年不肯踏入圣境半步呢?
这些也是王落辰想知道,但却又因为自己那位师父离世而无法知道的。
王落辰心中不免有些痒痒儿,不禁在心里埋怨起自己的师父来:“师父啊师父,您老人家还真是个人才啊,临走还给徒弟留下这么多疑团。唉!这些问题看来是无解了。我也只能是无语问苍天了。”
想知道的都知道了,虽然还有不少疑惑之处,以及因为知道了一些事情而产生的新问题没有弄清楚。但看看天也亮了,师祖也累了,且看起来好像也掏不出什么内幕给自己了,王落辰就不再纠缠于他,弯腰行礼,恭送老头儿离开了。
他自己呢,则是赶紧跑回了祖庙厨房。
到了那儿,先去探视了两位师妹的伤情,然后去向自己的黑师兄报告了昨夜的遭遇,并请求他去祖庙主事那里去替他们几人请假。
就这事儿黑师兄倒是没说什么,一口就答应了他的请求,昨晚的事情他没有帮上什么忙,这点小事儿再不帮忙,恐怕就更要被蔡师伯骂了。
不过,就在他正要去请假的时候,祖庙主事却是先派人来给他下了一个,给王落辰他们几个放几天假,以便他们好好养伤的通知。
而且,在这个通知里,他还狠狠地批评了黑师兄一顿,说他对师弟师妹照顾不周,以至于他们遭人袭击负伤而他都不知,云云。弄得黑师兄心中老大的委屈。
他心说,你这恐怕是受了上头的指责了,才拿我当替罪羊一通教训,做个姿态给大家看吧。我就不信,昨晚后山山坡儿上的打斗,我们这些战力弱的感知不到,你这武圣级的,也会一无所知?
只是,他这些委屈也只能藏在心里,不敢说出来啊。顶多也就是在接到通知以后,偷偷朝王落辰挤眉弄眼几下,让他明白这位主事的虚伪罢了。
王落辰自然也想到了。心里也很恨这位叫张不达的主事。心想,这混蛋如此不顾同门情谊,不肯对自己施以援手,等将来老子战力提升了,非好好给他一个教训不可。
这样想着,他就跟黑师兄告别,再次回到他和卓应儿赵思雅的临时住所,边照顾她们的伤势,边继续练功疗伤。
经过一番修炼之后,他惊奇地发现,自己所修炼的五极元体,除了能让自己的身体变得坚实之外,在伤势的复原方面也是大有奇效。
他不过是按照五极元体的练功口诀,并舒展筋骨,做出几个奇怪的姿态动作,并用元力温养了一小会儿伤处,他那伤处的疼痛就消失了。
更神奇的是,又继续练了两个时辰,那骨裂的胳膊就能够活动了。
他为这一发现而兴奋不已。
要知道,在对敌中,有时难免会受点伤什么的,如果身体没有修复能力,战力就会大打折扣的。
有时候,两人的战斗,比的不是谁的攻击力更厉害,而是谁的战力更持久。
特别是在那种团战或战争环境中,这一点更为重要。当你面对很多敌人或跟别人一通混战,你的战力越是持久,才越有可能撑过争斗,迎来最后的胜利。
毕竟,若是你战斗力早早耗尽,连自保之力都没有了的话,你如何能够保住性命?而没有了性命,你又何谈什么获得胜利带给自己的好处?
所以说,更强的修复能力,对于一个武者真的很重要。王落辰自然会为此兴奋激动了。
练了两个时辰的五极元体,王落辰在胳膊能动之后,就停止了练功,准备去问问师妹她们吃什么,自己好去给她们弄。
可谁知,等他去她们房间后才发现,卓应儿和赵思雅已经吃上了。心中不禁一阵“伤心”。心说,我想着给你们弄饭吃,你们吃上了饭,却不叫我一声儿,真是好没良心啊。
正想说点儿什么数落数落她们,卓应儿却先开口了:“师兄,你还没吃饭吧?快跟我们一块儿吃吧。本来我们想等你的,可从门缝儿里看你正像发神经一样,又是抱头,又是缩脚的做些奇形怪状的动作,我们怕扫了你的兴头,就没等你,先吃上了。”
这小丫头,说话就每句正经的,说怕打扰自己师兄练功,好好说不就完了,偏偏还要在话语里加上几分调侃,令王落辰哭笑不得。
“切,什么发神经病?师兄我哪里是发神经?我是在练功嘛。而且是在练一门很厉害的恢复身体的武功。你们看,这不是吗?仅仅就是这么稍微一练,师兄我的胳膊都好了,神奇吧?”
王落辰在饭桌儿旁的破板凳上坐下,用自己受伤的胳膊端起一碗米饭,边非常灵活地晃了几下碗,边向她们俩臭显摆道。
“哎,真的耶。师兄,你这胳膊真好了啊。是什么功夫啊?这么厉害。你教教我呗。我也受伤了,好用这功夫治一治啊。”赵思雅见他的胳膊真的就跟好好儿的一样,连忙向王落辰请教练功方法。
“思雅,你听他忽悠你。他练得是五极元体,是只有他这种五二体质的人才能练的炼体术。像咱们这么正常的人,是练不了的。”
卓应儿见多识广,当然知道他练得是什么功夫。听赵思雅要跟他学,怕她被他给忽悠了,就直接先把这功夫的老底儿给揭开了。
“哎,师妹,你话要说清楚。我这功夫,不是只有像我这么特殊的人才能练的,你们也是可以练的。只是你们练,不如我练的效果好而已。并且,也不能跟我一样练成,而已。赵师妹,我跟你说,你别听她的。若你想练,待会儿我教你就是。”
因为这么厉害的功夫只有自己能练成,王落辰连用了两个而已,表达了心中的那份得意。并且,在得意的话语之后,也是向赵思雅抛出了愿意当她教练的“媚眼儿”。
“啧啧,王师兄,你也太花心了吧。这我梦雪师姐刚离开一会儿,你就耐不住寂寞想泡咱们的小妖精赵思雅了呀。可惜,人家思雅早就心有所属了。不会对你动心的,你啊,就少打她的主意吧。”
卓应儿就是人小鬼大,才那么点儿的孩子,就老爱把人家的纯洁友谊给说成郎情妾意。
王落辰被她的话给搞得尴尬地不行,一伸筷子在她手背上敲打了一下说:“你就不能像个小萝莉一样,说点小女孩儿该说的话?老在这成人的话题上转悠,我看你肚子里才净是花花肠子呢。莫不是,你看我对思雅好,心里吃醋了吧。哈哈。”
“切,臭美。德性。我会为你吃醋?你做梦了吧你。”
卓应儿到底还是小女孩儿,脸皮儿薄,被他用“吃醋”这俩字儿给说了。不禁脸一红,眼睛一瞪,小嘴一橛,娇声骂了他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