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9章认错她人
月华并没有将门关严实,她透过门缝中看到宋玉致在庭院中站了半刻之后,便扶着北堂傲朝着她自己的房间走去了。
“小姐那个平白无故的将那白玉孔雀的簪子给表小姐,即便是月华知晓小姐心中所想,却不能理解小姐为何将这样的机会给了表小姐。”月华也再没有心情看下去了,她将门关上,转身向顾连城问道。
顾连成此刻的面孔上有一种类似瓷器半透明的美丽,在烛光的照应之下,倒是显得越发动人,“或许这对于其他人来说是一个好机会,可对于我来说,这是让我避之不及的事情,再说玉致对康王的心思也并不是一天两天了,若是让她利用将军府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情来,那不如我今天亲自将这个机会给了她。”
顾连成虽然心中记恨着上一世北堂傲的所作所为,但她还是分得清这一世与上一世,那个唯唯诺诺、懦弱怕事的康王妃,早已经随着那一碗毒汤死在了那大雪纷飞的康王府中,所有的荣耀与责任都在那一刻了尽了。而她如今只是将军府的小姐顾连成,与北堂傲、康王府再没有任何的牵连。
“凭借着将军府的面子,虽然表小姐不够身份成为康王正妃,做一个侧妃也还算是一个绰绰有余的事情。”月华想到这一层,也不禁叹一口气,“这也委实太过抬举了表小姐……”
“我这样成全她的好事,也并不是没有自己的私心的。”顾连成知道北堂傲并不会轻易的放过自己,只要她还没有被许配人家,北堂傲就绝对不会轻易放弃,既然如此她才会将宋玉致推了出去,“玉致成为了康王府的人,多少也算是与将军府沾亲带故了,而我在名义上也算是他的表姐,这样一来也能够让北堂傲有几分忌惮。”
“小姐的计策虽然好,可那白玉孔雀簪原本就是小姐的,如今给了表小姐,康王殿下能相信表小姐的说辞么?”月华心中反而觉得有些惴惴不安,她知道北堂傲并不是这样好骗的。
“玉致只需要说那根白玉孔雀簪原本就是她的,只不过是因为我瞧着好看,所以才向她借过来戴两天罢了。”顾连成相信宋玉致既然之前能够哄得顾夫人和自己对她深信不疑,那么如今去哄骗北堂傲也应该并不是什么难事,更何况宋玉致原本也算是一个不可多得的美人。
如此一来不止可以暂时解决了顾连成的困境,也还可以顺理成章的将宋玉致嫁出去,这样一来以后她的荣辱再与将军府没有半点牵连了。
顾连成回头朝着宋玉致房间的方向望去,她如今可是很期盼着明天天亮,她倒是十分好奇明日北堂傲醒来之后,瞧见自己身边所躺之人是宋玉致,究竟会露出什么样的表情,想到这里、她的面容上露出一丝狡黠的笑。
宋玉致十分吃力的将北堂傲扶到自己的房间中,顾连成的那一掌并没有用多大的力气,再加上北堂傲此时酒劲并没有过去,他躺在床榻上反而更加迷糊,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身处在何地,嘴里也是念念有词着。
宋玉致坐在床榻边上,她抬起手抚了抚自己头上的白玉孔雀簪,心中也分不清究竟是何种滋味,可是看到面前北堂傲那张英俊的面孔,也不近觉得心驰神往,她伸出手朝着北堂傲的脸颊摸去。
此刻宋玉致心中原本所有的情绪也都被激动和欣喜取代了,自己心心念念许多年的人,就这样的躺在了她的面前,从这一夜之后她便真的成为了北堂傲的人了。
“最终还是我得到了你!”宋玉致低声喃喃自语着,也不知道她究竟是在对着自己说,还是说给喝醉酒的北堂傲说。
不知道是因为感觉到了他人的触碰,还是因为听到了宋玉致说话的声音,北堂傲竟缓缓的睁开了双眼,他瞧见自己床榻边上坐着一个身形曼妙的女子,只不过此刻因为他的意识并不是十分的清楚,所以他无法看清这个女子究竟长得是何模样,可是随后瞧见了那支白玉孔雀簪,他不禁觉得有几分清醒。
北堂傲忽然伸出手揽住宋玉致的腰,将她整个人带到自己的身上,在他的意识之中只有顾连成才会有这只白玉孔雀簪,所以他便将此刻怀中的人认成了顾连成,他猛的一翻身,便将宋玉致整个人压在了身下。
宋玉致原本身上就只是穿了一件薄沙,因为北堂傲这动作前襟也松了许多,露出半截白生生的脖子,秋水一样的眼波充满魅惑的看着北堂傲,她伸出手抓住北堂傲的手臂。
北堂傲在一年之前,心中就已经对顾连成有了一些莫名的情愫,只不过是被他一直压在心中不肯面对罢了,此刻加上酒精的作用,他手忙脚乱地剥身下之人衣服,跟疯了似的在她身上啃咬,拼命想在那上面留下自己的痕迹,一双手更是一路滑下。
“本王知道,这白玉孔雀簪一定是你的,无论你承不承认……”
北堂傲心中想到若不是因为一年之前顾连成诈死离开京城,恐怕如今早已经是他的康王妃了,想到这儿他恨不得将怀中的女子的狠狠蹂躏一番,才能泄掉他心中已经积累了许多的愤恨。他手上的力气也忽然大了几分。
“是我的……原本这一切都应该是我的……”
宋玉致显然不适应北堂傲的力气忽然变大了几分,只听她闷哼了一声,脸上也泛出朦胧的粉色。
北堂傲此刻意识极其涣散,他早已经分不清怀中的人究竟是谁,他将宋玉致牢牢的抱在怀里,只觉得她轻软如同棉花一般。
宋玉致如今心中只是想着自己多年以来的心愿终于得以实现,也更是觉得喜不自胜。她也是初经此事,此刻只见他俏脸酡红、媚眼如丝,咬唇细喘着,分明也是情不自禁的样子。
层层的帷幔缓缓的落下,将床榻上的两个人遮上,只能依稀的瞧见两个人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