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0章画家水逆
也不知是为什么,这几日画家竟是有些运气不好。
总之好像就是各种各样的事情都挤到一起去了。比如皇帝大人总是喜欢给画锦禄找事情,甭管大小也不管到底合适不合适反正总是要塞给这位画锦禄,看样子是要把这位画大人忙的团团转。
而且市井之中还有一些不怎么利于画家的留言,可是留言不由人……
年底还没来。画家的厄运却是一个接一个。
“父亲。女儿听说父亲忙的很累,有些担心,父亲可还好么?”画子笄进来行礼之后看着画锦禄,两只眼睛之中好像忽略了站在画锦禄身后的藕粉和木粉。
“为父还好,笄儿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画锦禄皱了皱眉头,淡淡的问到,还侧目看了看藕粉。见藕粉看着一旁的空气,这才眉目舒展了一些。
“长佳约了好几个姑娘去逛街,女儿也想去。”画子笄眯着眼睛,撒娇说道,拉着画锦禄的衣袖一下一下的摇着,那模样可爱极了。
长佳,何长佳,何家长女。何家做礼部尚书好多年了,一直就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好像有礼万事足。
本来这样的事情,画子笄自己决定就好了,可是前边他哥哥的事情还历历在目呢,画锦禄这个打算靠着女儿上位的老父亲哪里还能那样放松。所以画子笄出门的事情就受到了管制。
“去什么去,想买什么让奴才们去买回来不就是了?”画锦禄皱着眉头有些不悦的说道。他就说怎么来关心他了,无事不登三宝殿。
画锦禄对于嫡妻不是很喜欢,但是该有的尊容还是有的,这个女儿嘛,算是从小宠倒大的,所以就宠的有点不知天高地厚了……
“奴才们哪里知道人家要什么,况且也意思的很,您就让女儿去嘛。女儿肯定早点回来。”画子笄哪里肯。人家都去了,就她不去,这多没面子啊?
“都有谁啊?”画锦禄知道肯定拦不住,还不如不拦,不然一会儿若是不带人偷偷跑出去岂不是更要气死?
他姑娘他还不知道?威胁奴才,不带侍卫,欺负庶出弟妹……什么干不出来,所以还是不要拦了。
画子笄一抬头就看见画锦禄横眉竖眼的,嘴角里有些无奈只是少了一些疼爱,至于画锦禄身后的画若轩,对不起人家大小姐没看见。
“都说了,有何长佳,祁绢容……”画子笄掰着指头数了七八个朝臣的女儿,有嫡出的也有庶出的,不过都是年龄相当的。
大历的民风开放,男女七岁不同席这种事情根本没有,所以各府上的小姐,画锦禄还是知道的,只是不太清楚,到底不是自己家姑娘,也不是要嫁过来,那么关心干嘛呢?“去吧,去吧,多带几个奴才,早点回来。”画锦禄嘱咐道。
画子笄一听画锦禄松口了撒腿就跑。也不管画画锦禄话还没说完。
画锦禄刚一回头就看见画若轩嘴角里憋着笑却又不笑,眼眸中的冷意倒是有些让人冷静,只是比起来一旁的藕粉的简直不值得一提。
不知道为什么,一瞬间画锦禄突然觉得画若轩和藕粉有些地方很是一样,想到这里,画锦禄忍不住摇摇头。
怎么能一样么?最多不过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你妹妹让为父给惯坏了。你怎么也不出去走走?”画锦禄有些尴尬的问到,这几日画若轩一直待在屋子里,足不出户的,要不是他确定是个儿子,都以为他多了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姑娘呢。
就是好人也要被闷死了,今天要不是他叫,估摸着又要在屋子里待一天。
“不去。”画若轩惜字如金。
“你妹妹三天不出去就知道呢闷,你怎么就不知道呢?”画锦禄坐在椅子上面,认真的看着这个沉静了不少的儿子问到。
他以前并不怎么样关注这个儿子,后来这儿子跟墨家女成亲了这才关注了一些,所以之前到底是什么性子,他也拿不准只知道是……沉静了不少。
“妹妹娇生惯养。”画若轩依旧淡淡的,多了也不说就坐在那里喝着茶。
画锦禄即便是再不多关注也看的出来自个儿儿子对他爱答不理的,可是他今日好不容易有个时间培养一下感情,所以肯定不会简单放人的。
其实,画锦禄有事,只是有点不好意思说,为什么不好意思呢?当然是因为不是好事儿。
“那个……”画锦禄张了张嘴,抬头看看藕粉,到底还是没说出来,虽然时日不长,但是他还是看出来了,别看这个白公子不怎么样,可是对他儿子可是护的紧呢,也难怪儿子这些日子谁也不亲近,就和他两人形影不离的。
“父亲有事儿就说。”画若轩很直接的说道。要说不说的这是要干嘛。
“你二十岁生辰的时候,为父给你的……”画锦禄的话还没说完就让画若轩给打断了,“我一会儿让人给父亲拿过来。儿子还有事儿。”画若轩直接打断了就说道。
说完了就拉着藕粉走了,也不管画锦禄什么反应,反正他的目的达到了。
画若轩的事情,这几日藕粉已经查的差不多了,虽然有一些事情是陈年往事,或许知道的人不多,但是只要有心怎么能够查不到呢?
这世上,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已经发生的事情,即便是知道的再少,也能够查的出来,何况有些事人尽皆知的呢?
画锦禄紧张的很,有些事情越是要紧,他就越是不隐瞒,因为他觉得别人会不相信他会那样大张旗鼓的告诉别人他的命门在那里。
但是有一句话说得好,假的真不了,真的假不了。所以画锦禄一提,画若轩就清楚画锦禄到底要什么。
两人坐在屋子里,藕粉看着画若轩淡淡的说道,“看来这老头子让逼急了。”
“谁能想到呢。等着看吧,画家就这样了。”画若轩很是直接的说道。眼光里很是理所应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