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笑,你的变化真大啊。我想不到你竟然能够给我出这么好的主意。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啊。好,就按照你说的办。我让上官琴马上具体和她衔接。其实这件事情也是我小题大做了,得,后面的事情就让上官和庄晴的那位经纪人相谈吧,就按照你的这个思路。嗯,很不错,我越想就越觉得你这个主意很妙。哈哈!好,冯笑,你进步不小。可喜可贺啊。”他不住地在大笑,而且还有些自言自语的味道。
我长长地松了一口气。我知道,直到现在为止这件事情才算是我圆满地完成了。
然而,还有一件事情我没有想到。
就在这天下午,我忽然接到学校那边的一个电话,电话上外事处的副处长曾郁芳打来的,“冯处,今天晚上我们处里面有个接待,武校长说请你一定要参加。”
我问道:“是一个什么样的接待啊?”
“福建那边一家外资医院的院长来了,主要是来和我们谈要毕业生的事情。因为对方是外资医院,所以我们这边除了学生处的人参加之外,武校长觉得我们也应该参加才合适。”
我顿时明白了,“是哪个国家的外资医院啊?”
“其实也不是外国的,是台湾的。现在我们沿海地区有好几家台湾方面兴办的医院。很不错的。学校也希望通过这次和他们的会面解决一部分学生的就业问题呢。”她说。
“这样啊。”我说道,“那行,我下午早些过来吧,先到办公室来了解一下对方的情况。”
于是下午上班的时间我就过去了。当天晚上是学生处在安排吃饭,我们也就是参与罢了。说到底在这件事情上就是我们配合学生处的工作。
学校对这件事情非常重视,晚餐安排在了距离学校不远处的一家五星级酒店里面。
那天下午我趁机去了一趟章校长的办公室,我告诉了他庄晴一家同意到时候到学校来和学生见面的事情。
他听了后很高兴,于是问我道:“大概在什么时间?我们这边也得提前宣传一下才是啊。”
我回答说:“首先是江南集团要去北京和她签代言合同,借此机会开一个新闻发布会。然后等江南集团歌剧院项目举行奠基典礼的时候她才会来江南。”
章校长摇头道:“这样好像不对吧?”
我诧异地问道:“这有什么不对的?”
“歌剧院那样的项目,省里面的主要领导肯定是要参加的啊,庄晴出现在那样的场合不大好吧?”他说。
我顿时怔住了,“这我可就不知道了。我想,我岳父肯定应该有他的想法和安排的吧?”
他点头,随即拿起电话开始拨打,“林老板,问你一件事情。小冯正在我办公室里面。是这样,庄晴给你们集团代言的事情你是怎么考虑的?奠基仪式她参加不大合适吧?到时候省里面的领导肯定要来的是不是?”
我看着他,同时听他在电话里面对林易这样在说道,随即又听到他在说:“哦,这样啊。我明白了。没事,只是问问。因为我也要考虑我们这边的安排。行,我明白了。这样,你确定了具体的时间后我这边马上安排时间,争取在第二天就搞我们这边大学城的奠基仪式。这样不就衔接上了吗?过两天就开标了,没问题的。”
他打完电话后来看着我,脸上笑眯眯的,“你岳父是个了不起的商人啊。”
“他怎么说?”我很好奇。
“奠基仪式是省里面的领导参加。但是接下来是一场大型的文艺晚会,庄晴到时候在那场文艺晚会上露面。这样的安排就解决了一切的问题了。”他说,随即摇头道:“真是只有想不到,没有做不到的事情啊。”
“那学校这边准备怎么安排?”于是我随即问道。
“也和江南集团的安排一样啊?到时候把那家演出单位请到我们学校来再演出一次就是了。不就是拿钱吗?这点钱学校还是拿得出来的。”他笑眯眯地说。
我没有再问他其它的事情,因为从他刚才与林易的通话中我已经知道了:江南集团拿下学校大学城项目的事情应该是没有问题了。这件事情可不是我应该问的。
有些事情就是这样,即使自己听在了耳朵里面也得假装什么都不知道。装聋作哑在某些场合也是非常重要的。
当然,他也没有向我提及这件事情。不过他在朝我满意地点头。
当天晚上,武校长带队在那家五星级酒店里面接待那家台资医院的院长一行。气氛很热烈。
那位院长是台湾人,说的是不大标准的普通话。酒到半酣的时候他忽然说了一句话来,我听了后当时就呆住了,随即就是狂喜。
他说:“我们医院里面有一位工作人员好像是从你们学校的附属医院出去的。技术还很不错。所以,我们才想到特地到你们这里来要毕业生的。”
“哦?那个医生叫什么名字?”武校长问道,问得很随意。
“唐珠珠。搞放射的。你们认识吗?”那位院长说。
我顿时就惊呆了,失声地问道:“唐珠珠?你确信?”
“是的。本来我这次准备让她和我们一起过来的,但是她不愿意。她说她再也不想回江南来了。我问她什么原因她却不回答我。我也没有办法啦。”他说道,随即来问我:“怎么?冯处长认识她?”
武校长和其他的人都在来看我。
我尴尬了一瞬,即刻回答道:“她是我导师的女儿。她的父母意外去世,这里是她的伤心之地。所以她不愿意回来也是可以理解的。其实我找了她很久了,但是一点消息都没有。谢谢你,我终于知道了她的下落啦。我一定抽时间过去看看她。我导师临终前把她托付给了我的,可是我没有尽到责任。哎!”
武校长点头道:“我知道你说的是谁了。你导师的事情……真惨。”
那位院长问道:“她父母究竟出了什么事情?”
我急忙地道:“没事。这件事情最好不要在她面前提及的好。来,我敬你一杯,谢谢你给我带来了这个消息。”
这位院长和我们内地人不大一样,至少不会对有些事情刨根问底。所以他和我喝下了那杯酒之后就不再说这件事情了。
吃完饭后我悄悄去问了学生处的人那位院长住在哪家酒店,随即就开车去到了那里。
我想和那位院长好好谈谈关于阿珠的事情。说实话,我心里非常的激动。
在酒店的房间里面见到了那位院长,他喝得有些多,说话变得含糊不清,而且几次流露出了逐客的意思。
我不愿放弃这次机会,于是对他说道:“这样吧,我请你去洗桑拿。正好醒醒酒。”
我曾经听说过台湾人喜欢搞这个名堂,对那样的事情情有独钟。当然,洗桑拿并不是他们的主要意图,醉翁之意不在酒,而在小姐身上。
果然,他大喜,“那怎么好意思呢?”
我笑道:“你不用客气,我也是为了让你今后多照顾一下我那位师妹。所以这是应该的。”
“她表现不错。”他说。
随即我们一起下楼坐上了我的车。将车开出了酒店后我即刻给黄尚打电话,“小黄,洗桑拿的地方你熟悉吗?我有一位尊贵的客人来了。关键的是要安全。”
我眼睛的余光中看见副驾驶上坐着的这位院长的脸上笑眯眯的。
“我们这里就有啊?你不知道?我们夜总会的楼上就可以洗桑拿的。”他回答说。
我大喜,“那麻烦你安排一下,我马上就到。”
其实,自从经过了上次唐孜男人的事情之后我对黄尚就有了一种忌讳,因为他的手段令人感动害怕。这件事情其实根源在我自己,本来我当时去找他的时候就是想让他替我达到那个目的,可是当他真的做到了之后我却又忽然地感到害怕了。人,其实很多时候都是像这样矛盾并虚伪着的。不是刻意,而是理智与潜意识里面的某种东西在搏斗。
我们到皇朝夜总会的时候黄尚已经在外边等候着我们了。
他看见了我的车后随即跑过来替我开了车门,“冯医生,我都准备好了。”
我说:“谢谢。”随即低声地道:“不要给我安排啊。你知道的,我是医生,对那种女人不感兴趣。我害怕,觉得恶心。”
他笑了笑,“我知道了。不过你可以去桑拿一下,很舒服的。一会儿我也给你安排一个单独的房间。”
“行。”我说,其实我是担心被别人看见,因为在人们传统的观念中桑拿与黄色是紧密地联系在一起的。
于是这才去打开副驾驶的门,我发现这个台籍的院长竟然睡着了。急忙叫醒了他,他睁开眼睡意朦胧地问:“到了?”
“走吧。一会儿就清醒了。”我朝他笑道。
他下来后就跟着我们走,我这才发现他的步履已经不再蹒跚,顿时明白了他刚才是在假睡,心里不禁暗自笑着这个台湾人的狡猾。他大约四十多岁,戴一副眼镜,看上去倒是文质彬彬的。不过在今天吃饭的时候我就注意到了,我觉得这个人应该是属于那种比较喜欢女人的男人,因为他的那副眼镜并不能遮挡住他那双淫邪的双眼所发出的那种饥饿的眼神。当他在一次次去看我那位副手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