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淡淡地在笑,“我怎么可能早就知道了呢?如果不是上官琴给我打这个电话的话我怎么可能知道这件事情?不过我现在反过去去分析以前的那些事情,这才明白了事情的根源罢了。”
我顿时神情黯然,“林叔叔,您说得对,我确实害怕。本来最开始我是打定主意假装不知道这件事情的,可是上官她,她不止一次地暗示我要和我结婚的事情。林叔叔,您是知道赵梦蕾的事情的,我真的害怕了,不仅仅是害怕自己的生命受到威胁,更害怕自己的婚姻重蹈覆辙。林叔叔,我都有过两次不幸的婚姻了,您说……”
他朝我微微地晃动着他的手,“我理解,你别说了。不过你应该把这件事情早些告诉我的。这才是你最大的错误。明白吗?不然的话怎么会出现这样的事情?而且,你开始时候的假装不知道也让上官琴产生了错觉,所以才让她现在如此的措手不及和狼狈。算了,不说了。说到底还是你当时也对我产生了怀疑的缘故。毕竟上官琴是我的助理,如果我是你的话也不得不怀疑的。”
我更加羞愧难当,“林叔叔,对不起……”
他抬起头来仰靠在椅子的后背上,双眼去看着天花板上面,“唉!这都是命。上官琴……她毕竟为我们江南集团做过那么多的事情。现在没有了她,我觉得损失太大了。我培养了她这么多年,但是却想不到会出现这样的状况。今后我去哪里再找这样一位可心的助手啊?”
我不敢再说话了,此刻的我就好像是一个犯了大错的孩子一样。现在,我真的后悔了。
他重新调整了坐姿,“冯笑,陪我喝几杯吧。我心情很不好。”
我傻傻地道:“嗯。对不起,林叔叔。这件事情是我没有处理好。早知道我就应该直接来找您了。”
他叹息着道:“你呀,我想不到你在经历了那么多的感情后竟然还会相信那所谓的爱情。那个叫童谣的女人完全就是为了利用你才来和你套近乎的。她曾经是警察,现在被开除了,所以她才一心想再次回到警察队伍里面去。当初她派那童阳西到我的公司来是利用了你,现在她又再一次利用了你。当然,上官琴犯罪在前,这无话可说。不过我现在最担心的是这个叫童谣的女人是受了谁的指使才这样做的,所以我特别担心她并不会因此而收手。我们江南集团能够走到今天是如此的不容易,是经过多年的摸爬滚打才有了如今的规模。可是,我们经不起这样的折腾啊。再大的企业,在遇到了这样的事情后很可能会在顷刻之间轰然倒下。这才是我最担心的事情啊。冯笑,我的意思你明白吗?”
我急忙地道:“这件事情我倒是专门问过童谣的,她说,她从来没有怀疑过您呢。”
他似笑非笑地在看着我,“是这样的吗?”
我点头。
他叹息道:“冯笑啊,你怎么还这么幼稚呢?你要知道,这个世界上最不可以相信的就是女人的话。施燕妮,她和我是多年的夫妻了吧?可是现在,她带着孩子出去了,结果最近她给我打电话来告诉我说,她再也不回来了!冯笑,你看看,这就是女人!”
我骇然地看着他,“这……您说的是真的吗?那,那我的孩子怎么办?”
他微微地摇头、叹息,“她带走了我一大笔的资金。现在我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啊。上官琴出事情了,资金紧张,一个个项目嗷嗷待哺。头都大了。哦,你孩子的事情倒是无所谓啊,她毕竟是你孩子的亲外婆,她会带得很好的。今后你有空的话随时去看看孩子就是。现在是什么时代了?坐飞机也就几个小时的事情。你不用担心这事。”
听他这样一讲,我心里顿时就放心了不少,于是我问他道:“施阿姨干嘛要这样做呢?你们不会……”
他叹息着说:“以前她是为了吴亚茹的事情和我吵。非得让我去把那幅画拿回来才罢休。这件事情过了后我本以为就算了,但我是男人啊,经过这么多年的反复的思想斗争后我还是决定要一个自己的孩子,可是她不能再生育了啊,所以,我就只好悄悄在外边找个女人替我生孩子。冯笑,你别笑话我,我是男人,而且也很封建,俗话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我觉得自己这样做没什么大错。结果这件事情被她发现了,于是她就开始悄悄转移财产……春节前她说出国去看亲戚,我也没有怀疑什么,毕竟我们都是多年的夫妻了,我也从来没有怀疑过她。结果,唉!她把我们两个人都骗了。”
我顿时不语。此刻,我的内心不但难受,而且愤愤,因为我的孩子,还有我面前这位聪明人的境遇。
“你怎么不说话?”他看着我,问道。
我摇头,“林叔叔,您公司现在不会有什么大的问题吧?”
他“呵呵”地笑,“不管怎么说我还有这么多的产业,再不济我卖掉一些就是了。这些年来我扩张地盘,现在房价飞涨,我根本就不用担心钱的问题。最多就是暂时放慢发展的速度。现在我想明白了,人这一辈子什么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心里要愉快。这些年来我挣了那么多的钱,做了那么多的慈善,解决了那么多人的就业,可是我就是不觉得快乐。我又不是政府官员,干嘛我要去做那些事情?政府每年课以我们公司那么多的税,作为企业来讲,我已经尽责了,可是你看看政府的那些官员,他们都干了什么?唉!别说了,现在我最想要的就是自己的孩子。俗话说,不怕天干就怕地旱,幸好我是男人,只要功能是好的,找一个年轻漂亮的女人生孩子就是了。从今往后我要让那个女人给我生一大堆的孩子,这就是我今后要做的事情了。我也愿意这样,因为我觉得高兴。”
说实话,我内心里面是赞同他的这个看法的。一个人的社会责任感固然需要有,但是更多的却是要得到自我的满足。也就是说,一个人应该在充分满足了自己的情况下再去谈那些社会责任感之类的东西,毕竟大家都不是什么圣人。人生苦短,如果不这样的话今后肯定会感到遗憾的。
我点头,“林叔叔,我觉得您说得对。并不是每个人都适合去过清教徒似的生活的。人这一辈子就是这样,自我的满足以及自由和尊严才是最重要的。”
他顿时就来看着我,眼睛在放光,“冯笑,你真的是这样想的?”
我点头,“是的。我一直都是这样在想的。”
他很高兴的样子,“太好了。冯笑,你真是我的知音啊。你去把黄尚叫来,让他马上给我们安排酒菜,我们好好喝几盅。”
我说:“林叔叔,上官琴的事情……”
他朝我摆手道:“事已至此,我们就别说这件事情了。我说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随便她吧。今天晚上我们好好喝几杯,然后你就住在这里。我今天也不会去了。”
我本来还想继续问他的,但是却不想打断他现在的这种兴致,于是急忙地就出去找黄尚。
黄尚就在雅间不远处的地方站着。我暗自讶异:要知道,他可是这里的老总,而此刻他的表现却更像是一位保镖。随即,我想到了他对林易的忠诚,于是反而还觉得这是一种正常了。
我把林易的吩咐给他讲了后他即刻就去办了。我这才再次回到雅间里面。
我进去的时候就看到他在接听电话,“我在谈事情。哦。那你来吧。我让黄尚在楼下等你。”
我站在门口处没有即刻进去,因为我不想打搅他通电话。
他挂断了电话,随即在朝我招手,“来,来坐下。干嘛站在那里?”
我说:“您在打电话呢……”
他笑着对我说:“没事。就是我那小丫头说要来。我让她马上来就是。对了,你应该认识她的。”
小丫头?我顿时怔了一下,一瞬后才明白过来:看来他说的就是给他生孩子的那个女人。我认识?谁啊?于是我禁不住地就问了出来,“谁啊?”
他笑道:“一会儿她来了后你就知道了。”
我不禁苦笑,因为我最不喜欢别人这样在我面前卖关子了。不过很多事情就是这样,如果不卖关子的话就达不到让人好奇与期盼的效果了。所以,卖关子也是一门艺术呢。
黄尚很快地就安排好了酒菜,还拿来了一瓶江南特曲。两只碗,两双筷子。
林易对他说:“丫头来了,你下去等等她,然后带她直接到这里来。再准备一副碗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