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我的脑海里面如电般地在思索。
我觉得,唯一的办法只能是实话实说。在他提出这个问题到我拿定主意其实只有不到一秒钟的时间,因为我知道已经不容我有任何的犹豫。
我说,面带苦笑,“我是科室主任,只能考虑科室里面每一个人的利益。俗话说,坐在什么样的位子就只能考虑自己本位需要做的事情。而且,我的每一项创收都是经过医院领导同意了的。在我们医院目前的管理状况下,我那样做并没有影响到医院发展的大局。”
马处长依然是一脸的严肃,“我想要问你的不少这个问题,而是想知道你今后如何去清理科室里面的那些创收项目。”
我即刻地道:“当然会清理。必须清理。不过,那需要在制定好了医院的发展方向、并且还需要在改革到了一定程度后才开始清理。在医院发展的大局问题上,任何个人或者科室的利益都必须让步。这一点我一直是这样看待的,比如我们科室现在的创收项目,如果医院领导要求我们马上停止的话,我也会毫无条件的即刻将那些收费项目取消的。这没有任何的问题。”
邱书记笑道:“这一点我完全相信。”
马处长的脸上即刻也绽放出了难得的笑脸,“邱书记,你看我们今天的谈话可以结束了吗?”
邱书记笑着说:“你定吧。马处长,你是代表省委组织部专程来找小冯谈话的,你说了算。”
马处长笑道:“是我们一起和小冯谈话好不好?我代表的是省委组织部,你代表的是卫生厅。得,不说了,我看时间也不早了,就这样吧。回去后我把今天的谈话内容给部领导作汇报。小冯,今天只是组织上找你谈话,至于任命的问题嘛,那还需要经过部长办公会研究决定再说。所以我希望你要对今天的谈话暂时保密,这是纪律。明白吗?”
我心里顿时忐忑不安起来,不过却不得不即刻应答道:“我知道。”
马处长即刻站了起来,首先去和邱书记握手,“我先回去了,手上的事情太多了。”
邱书记也早就站起来了,“马处长,今后还得请你多到我们这里来指导工作啊。今天你忙,我就不留你了。”
随即马处长来和我握手,而他仅仅是轻轻在我的手上沾了一下就将他的手抽了回去,然后什么话都没有说就离开了。
我和邱书记送他出了门,邱书记随即吩咐他的办公室主任送他下楼。
“小冯,来,我们再聊聊。”随后,邱书记微笑着对我这样说道。
其实我先走心里很忐忑不安,很想即刻离开。对于一种陌生的环境,我有着本能的想要逃避的冲动。
邱书记请我坐下后在我对面的沙发上也坐下,随即翘起了二郎腿,他的脸上依然是笑眯眯的,“小冯,你今天的回答不错,很有水平。”
我心里顿时暗喜,不过脸上却是一片苦笑,“邱书记,我的行政管理经验其实很差。惭愧。”
他依然朝我微笑道:“我不这样认为。你现在是科室主任,又是医科大学的处长,行政管理经验肯定是有的,只不过有些欠缺管理一个大单位的经验罢了。不过大单位也好,处室也罢,其实在管理上都差不多。你今天的谈话很不错,当一把手只需要拿出大政方针,其次就是要让自己的意图雷厉风行地执行下去就行了。刚才马处长的问题也是想要了解你工作上的魄力,还有,最近不知道是些什么人了解到了你即将调任的消息,于是就到省委组织部反映了你的一些问题,所以马处长也是不得不问你那样一些问题。小冯,你千万不要担心,你的事情应该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我这才恍然大悟,“邱书记,您放心,我一定会努力工作的,一定不会辜负您的期望。”
他即刻站了起来,同时朝我伸出了手,“小冯,我完全相信你有这个能力。马处长提醒得很对,你暂时不要把今天的事情讲出去,等你的任命下来后再说吧。不过我还是得提前祝贺你,小冯,好好干!哎!我真羡慕你的年轻啊。”
我激动地抓住了他的手,“谢谢邱书记,谢谢您的信任。”
他“呵呵”地笑,“你不应该谢我,今后有些事情我还得请你帮忙呢。”
我慌忙地道:“不敢当啊邱书记,您可是领导。”
后来他亲自送我出了他的办公室,在我离开的时候看见他的脸上一直带着和悦的微笑。我的心里忽然有了一种激动:难道这次谈话真的就这样结束了?而且他们还很满意?
是的,此刻的我有些不敢相信这一切是真实的。试想我一个小医生,竟然能够在短短的时间到达一所三甲医院院长的位置,这实在让我有些不敢相信。这种坐直升飞机般的升迁让我现在真的有了一种恍若如梦的感觉。难道这就是命运?难道上天真的就如此的眷顾于我?
我顿时感到内心一阵颤动,上车后闭眼坐在驾驶台上,心情激动得让我忽然想要痛哭。
起码在十分钟后我才慢慢地平静了下来,依然闭着眼睛,脑子里忽然浮现起自己的样子起来。
或许我这个人比较奇怪,自从上大学后就开始在偶尔的时候会去冥想自己的模样,这是一种非常奇异的感受――
脑海里面慢慢浮现起自己的模样,脑海里面的我竟然是那么的熟悉,就是平常我在镜子里面看到的自己的那个样子。不,好像还不一样,似乎要清晰、生动得多。是的,那就是我……那就是我吗?我是这个样子的?这个样子的我怎么可能会被那么多女人喜欢,怎么可能曾经拥有过那么多的女人?冯笑,真的是你吗?你马上就要当省妇产科医院的院长了?不会吧?
我在和自己脑海里面的那个我对话,他在朝我自信地笑。脑海里面的那个我就如同我面对镜子时候的一样,当我曾经每次面对镜子,仔细去观察自己的时候都会这样,觉得里面的那个我既熟悉又陌生。我朝他挤眉弄眼,他也如此,很滑稽,很有趣。
此刻,我就如同照镜子一般地在对自己脑海里面的那个我说:“冯笑,是你吗?”
他在朝我笑,“是的,不是你还是谁?”
我问:“你何德何能?如此放荡无羁竟然可以去当一所三甲医院的院长!这是真的吗?”
他说:“是真的。”
我又问:“为什么?”
他在笑,“不为什么,因为你是冯笑。这就是命运。”
我问:“命运是什么?”
他回答说:“不知道。”
我顿时睁开了眼睛,不住苦笑。是的,我不知道什么是命运。而且,我也不知道刚才自己脑海里面的那个我究竟是谁。刚才,我已经陷入到了那个让无数人都难以搞明白的哲学问题里面去了:我是谁?我从哪来来、今后要去到什么地方……
可是,谁能够想明白这个问题?
人,真的有前世、有来生吗?好像没有吧?人就是一种动物,高级动物、有智慧的动物罢了,死了之后就灰飞烟灭了,什么都没有了。可是,为什么会是我?为什么会是我冯笑可以去当那个院长而不是别人?这难道不是命运吗?这又如何解释?
不禁苦笑:冯笑,你又陷进去了。随即发动了车,然后朝自己家的方向开去。
“姐,他们已经找我谈话了。”在路途上的时候我给林育打了个电话。
她问:“怎么样?还好吧?”
我说:“好像他们都还比较满意。”
她笑道:“是吧?那就好。”
我问:“姐,你是不是提前给邱书记和马处长打了招呼的?”
她笑,“你说呢?”
我心里万分感激,“姐,你对我的事情想得这么周到,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她说:“冯笑,你和我说这些干什么?这件事情其实最主要还是黄省长替你说了话,他对我说,你不能去给他当秘书他很遗憾,所以他才给有关的人打了招呼。”
我心里五味杂陈,觉得自己被命运眷顾得太让自己不好意思了,“姐,我心里真的很感激你们……”
她说:“冯笑,今天晚上你到我家里来吧,姐有事情要吩咐你。你马上要当院长了,很多事情我得给你交待一下,不然的话我心里不安稳,因为我有些担心你今后出什么事情,毕竟你以前没有太多的行政管理经验。一所省级的三甲医院不是那么好管理下来的。你看你们以前的那位唐院长,他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而且他还当了那么多年的副院长呢。但是你们章校长就不一样。你现在面临的是必须马上从一个医生、科室主任、高校处长的身份转变成为一个单位的一把手,这就需要你事事小心……呵呵!晚上再说吧。”
她的话让我忽然紧张、担忧起来,“姐,我觉得还不如你当初考虑的那样,先担任一段时间的副职再说。”
她顿时笑了起来,“冯笑,你是我见过的最不要求进步的男人了。有你这样的吗?第一把手不当却想当第二把手的。哈哈!”
我很不好意思起来,“姐,我真的是这样想的。”
她说:“我知道,我还不了解你吗?冯笑,你这个人最可爱的就是这个地方了,你其实很单纯。不过这恰恰是我最担心的地方。好啦,晚上我们见面后再细谈吧,我这里说话不是很方便。”
挂断电话后我心里顿时暖融融的了,而且也完全相信这一切并不是什么虚幻的事情了。
其实在很多时候我都有一种如梦如幻的感觉,总觉得自己这几年来所发生的一切很梦幻,似乎很多事情都不是现实中才可能会出现和发生的。而且,我总是会在脑子里面出现“人生如梦”的感慨。
真的是这样。
就在很短的时间里面,在我的身上发生过太过的事情了,那些事情让我措手不及。仿佛上天是在和我开玩笑似的,在我的婚姻上一次次出现不利,而身边的女人却越来越多。可是,在我的事业上竟然会一次次出现常人难以梦想到的机会,虽然其中伴随着一些惊险,但是却都一一地化险为夷。
这样的一些事情接踵而来,让我来不及过度地悲伤或者喜悦,新的事件有开始了,或者失去,或者得到,在我身上发生的这些事情就如同暴风骤雨之前的乌云和雷电,还有风,要么滚滚而来,随即倾盆大雨、雷鸣闪电,让人来不及悲伤与痛哭;要么乌云被风吹拂开去,雷电还在酝酿之中的时候就被飓风卷走,随即便是阳光灿烂,使我来不及激动和欢呼。
也许有一句话可以形容我内心的那样一些感受――这个世界太他妈的疯狂和刺激了!
回到家里后狠狠地睡了一觉。过去的事情都已经过去了,新的机会已经在向我招手,而且是那么的触手可及,我还担心什么呢?所以,我的内心里面完全地放松了下来,现在我最需要的就是睡觉了。我觉得自己好困。
激动和兴奋是最消耗能量的。
睡眠中没有任何的梦,我的睡眠是如此的沉静与安详。
后来,是我手机的铃声叫醒了我。是林易打来的。
就在我手机铃声响起不到两秒钟的时候我就即刻醒来了,而且马上就去拿起了电话。在此刻,我不敢耽误任何的电话。不过我的心里有些遗憾,因为刚才的那种好睡眠对我来讲太过难得,那是一种完全忘我的状态,是我的内心极度松弛的状态。
我看到林易的名字在我的手机屏幕上闪烁,于是就更加不敢迟滞了,因为我记得他对我说过一句话,他说他会马上去找章校长交涉。而且我此刻的内心里面也很愧疚:从卫生厅出来后就应该向他汇报情况的。可是,在我给林育打完电话后竟然忘记了这件事情。
“怎么样?谈话的情况。”电话林即刻传来了他的声音。
我顿时庆幸自己快速地接了这个电话,心想他肯定不知道我刚才是在睡觉。于是急忙地回答道:“刚刚谈完。”
他问:“怎么样?还不错吧?”
我回答说:“好像他们对我的回答还是比较满意的。”
他说:“太好了。虽然谈话只是一个程序,但是这涉及到林秘书长的面子问题。这样很好。”
我心里暗暗高兴,因为我前面的想法也是这样的,这就说明我已经变得成熟起来了。能够和林易的思路同步,这本身就是一种成熟啊。我说:“幸好我提前做了一些准备。”
他说:“我已经约了章校长,晚上我和他一起吃顿饭,把你的事情好好聊一下。冯笑,晚上你和我们一起吧,有什么事情我们可以当面说。你们章校长这个人虽然很阴,但还是比较讲究游戏规则的。”
我顿时为难起来,“林叔叔,我……”
他即刻问道:“晚上你有其它的事情吗?”
我急忙回答道:“是这样,林姐说,今天晚上她想和我好好谈谈,因为她对我今后去当医院一把手的事情还是有些不大放心。”
他叹息道:“你林姐真是从内心里面在关心你啊。行,那你去她那里吧。我这边没关系,我和你们章校长好好谈谈就是。冯笑,你放心吧,他不会太过分的。”
我心里很是惭愧:他们对我都是那么的好,可是我又为他们做了什么呢?
再也不能入睡,随即去洗了个澡,将自己腮帮上的胡须刮得干干净净。我告诉自己必须精精神神、干干净净地去见林育。
我叫她姐,但是她在我心中的地位已经不仅仅只是“姐”了,“姐”只是一种称呼罢了,她不但是我的女人,更多的是我的依靠。在我的生命里,她已经占据了非常重要的位置。
洗完澡后看着镜子里面的自己,很满意。我发现,镜子里面的那个我已经没有了一丝的陌生――这就是我,一个变得有些消瘦但是却精神奕奕的男人,一个即将有着美好前途的我自己。
我看着镜子里面的那个我,笑了。非常满意地笑了。
我到林育家的时候才发现她竟然早早地就下班回家了。因为我发现她早已经做好了饭菜在等着我,。一进入到她别墅里面的时候我就闻到了扑鼻的菜香。
她笑吟吟地看着我,问我道:“冯笑,今天你没去上班?”
我诧异地问她道:“你怎么知道的?”
她笑着说:“因为你身上没有医院里面的那种气味。还有,我想,他们在找你谈话后你一定很兴奋,肯定不会再去医院。”
我顿时明白了,“姐,后面的这个原因才是你觉得我不会去医院的主要原因吧?”
她笑道:“冯笑,你真聪明。”
我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姐,这人都是有惰性的。既然要离开以前的单位了,我肯定就不会再去科室了。”
她摇头道:“你还真的和其他的人不大一样。”
我没明白她话中的意思,诧异地问道:“姐,这和其他人有什么关系?”
她笑着说:“要是其他人的话,如果遇到这样的事情肯定会兴奋得马上去自己原单位转悠,或者邀约自己的好朋友去喝酒。”
我摇头道:“姐,我没有什么朋友。而且我们已经说好了今天要在一起吃饭的。还有,这件事情我暂时不能对任何人讲,这可是今天邱书记和马处长特别交待了的。”
她“呵呵”地笑,“所以我很了解你啊?我知道你在外边的朋友不多,而且这也是我特别放心的地方。假如你和社会上的那些人接触过多的话,我还很担心呢。”
我明白了她话中的意思:她并不希望我沾有过多的社会习气,而且最关键的是不希望我们之间的关系被更多的人知道。
“还有,虽然人家告诉了你不能把这件事情讲出去,但是很多人依然会去到自己的原单位逛荡一圈的,这样至少可以让自己内心的那种兴奋发泄出去一部分。其实人的兴奋也是需要发泄,不然的话很可能会被憋坏的啊。冯笑,姐今天晚上让你到我这里来,并不仅仅是要和你谈事情,更多的是想和你喝几杯酒,让你的这种激动得到一些发泄。”
她说的话非常有道理,一个人的郁闷、愤怒,或者激动、兴奋情绪都是需要发泄的。只要是超出平常状态下的任何一种情绪反应都需要得到发泄。《儒林外史》里面的范进中举后出现了疯癫,其实就是兴奋与激动得不到发泄的结果。
所以我很感动,“姐,你真好。”
她温柔地看着我,“冯笑,来,我们一边喝酒一边说话。”
我发现她做的每样菜都非常的好吃,“姐,这些菜真的是你自己做的?”
她瞪了我一眼,“不是我还是谁?今天我可是早早地就下班了,然后去小区外边的超市里面买了菜。就这几样菜都花费了我差不多两个小时呢。”
我急忙地道:“我没其它什么意思啊。我只是觉得今天你做的菜特别好吃。哦,对了。姐,外边那家超市不是洪雅开的吗?”
她的眼神忽然变得朦胧起来了,“冯笑,姐好担心。最近我给洪雅打了好多次电话,但是却一直联系不上她。”
我说:“姐,你不用担心的。她对我说过,她想独自一个人在国外散散心,等春节后再回来。”
她幽幽地叹息道:“冯笑,你们男人怎么都这样没心没肺的啊?难道你真的就一点不担心她?她可是女人啊,独自一个人在异乡他国,而且现在又马上要过春节了,你说这让我如何能够放得下心呢?”
我顿时有些尴尬起来,“姐……”
她朝我微微晃手,“算了,别说她了。这丫头,真是的!总是让我放不下心来。”
我忽然发现自己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在洪雅的事情上,此刻的我说什么都已经变得多余,都会让自己显得无情。不过我感觉得到:林育应该知道我内心的那种无奈,因为她和我一样,还有洪雅,我们都有着同样的一种无奈。
我们起码有好几分钟都不再说话,只是默默地喝酒、吃菜,后来还是林育先说话了――沉默中的她忽然抬起了头来,她在看着我,“冯笑,你想想,有什么办法可以找到她吗?”
我苦笑着说道:“她独自一个人在国外,居无定所,而且也关掉了手机,怎么可以找到她啊?”
她微微地叹息。我心里有些内疚,因为我在这件事情上实在是毫无办法。
再过了一会儿后她忽然举杯对我说道:“算啦,冯笑,我们不去想她的事情了。来,我们喝酒、说事情。”
我喝下了酒,不过我心里知道,如果洪雅的事情不解决好的话今天我们的谈话是很难尽兴地畅谈下去的,因为我看出来了林育的心不在焉。
猛然地,我想到了一种可能,“姐,或许可以通过一种方式可以找到她。”
她顿时惊讶地看着我,“什么方式?”
我说:“虽然她不开手机,但是她不可能完全把自己和她所在的这个世界完全、彻底地分开。所以我想,或许我们可以通过电子邮件的方式和她联系上。”
她点头道:“这倒是一个好办法……不过,既然她刻意不想和我们联系,即使我们发了电子邮件,她也不一定会回复的。”
我顿时怔住了,“这……是啊。不过我们还是应该试试。”
她说:“也罢。或许你给她发电子邮件她会回复的。那就试试吧。”
我问道:“姐,你有她的电子邮件信箱吗?”
她说:“有的。你等等,我去看看,我记在笔记本上面的。”
随即她就进到里面去了,一会儿出来后就把洪雅的电子邮件信箱告诉了我。我听了后顿时就笑了起来,“姐,我尽量找到她。”
她诧异地看着我,“冯笑,好像你很有信心啊?”
我说:“也许吧。”
是的,我在听到了林育告诉了我洪雅的电子邮箱后就忽然有了一种感觉:或许我真的可以找到她的。
因为,林育告诉我的那个电子邮件信箱是QQ邮箱。
有一点我是非常坚信的,那就是:即使洪雅决定暂时与我们不再保持联系,但是她肯定不会完全地把自己与这个世界绝对的隔绝起来,而QQ聊天却是一个虚幻的世界,她或许会在这个虚幻的世界里面去和某个虚幻的人聊天、倾述。
从心理学的角度上讲,这极有可能。